向母倒是依旧面带微笑,解释道:“我想着你们要是还没取好名字,你爸爸平日里喜欢研究古籍,就让他翻翻典籍,给孩子挑几个寓意好的名字,我们这才进来问问。”
曲承欢则温和道:“爸爸取的名字定是好的。”
“你们给孩子取的什么名字。”向父问道。
杨暨回道:“单名一个阳字。”
“阳者,阳光、刚健,蓬勃旺盛。”向父解释了阳的含义,又夸赞道:“阳字不错。”
“杨阳。挺好。”
曲承欢看向向父向母:“爸、妈。杨阳是不错,如果叫向阳会不会更好听些。向阳而生。”
向父向母互相对视一眼。
曲承欢又道:“如果爸妈不嫌弃,就让孩子姓向,做你们的孙儿,做国生大哥的儿子。”
“你说的可是真的?”向母语气激动,她又看了眼杨暨,试探问道,“你也愿意?”
杨暨点点头:“若爸妈不嫌弃,就让孩子姓向。”
“可这是你们的孩子,你们忍心?”向父心情也有些激动,他对着二人问道。
杨暨解释道:“爸,妈,孩子就算姓向,他也是我和星华的儿子,我们依旧是他的父母,我们会照顾他,陪伴他,教导他。如今我用着向大哥的名字,生活在向家,叫着你们父母,这个孩子姓向,也合理。”
“爸,妈,你们可愿意?”曲承欢又问。
“愿意!”
“愿意!我们愿意!”
“向阳!我的好孙儿。”向母流着泪,笑着更抱紧了孩子。
商场叱咤风云十几年,风雨不动安如山的向父,也有些绷不住。
孩子出生之后,杨暨就给姐姐发去了电报,杨瑟收到电报哭成泪人,并去了父母坟前祭拜,并把电报烧给他们,告诉父母杨家添丁。
之后,杨瑟匆匆启程再度去了沪市。
“什么?你让孩子姓向?那可是咱们杨家的血脉。”杨瑟语调变得尖锐,她从弟弟口中得知给孩子取名向阳,气血上涌。
“大姐,你冷静些。”
“我怎么冷静,我一个女人带着幼弟容易吗我。好不容易盼星星盼月亮你结婚了,你把人扔下就走了,这好不容易团圆了有孩子了,孩子还不姓杨。”说着杨瑟眼泪就要流出来,“你不把我气死不算完,反正我不同意。”
杨暨的确无法反驳,只能耐心的解释。
告诉杨瑟真正的向国生的事情,还有向家的父母对他们的照顾,以及当时差点没命,向老爷子听到后心脏病发。
“姐姐,于公我现在是向国生,于私向家父母待我和承欢如亲子,何况我还要以向国生的身份,在沪市工作生活很久,这孩子就该姓向。再说了向阳,阳就是杨的谐音。”
“可是,咱们杨家怎么办?”杨瑟内心微微有些松动。
杨暨对姐姐笑笑:“姐姐,我和承欢还年轻。”
年轻还能生。
杨瑟沉沉呼了一口气,那可是长子嫡孙,她虽心有不甘,但也无法。
孩子满月的时候,向老爷子给沪市政、商两界交好的亲朋发了请柬,一时间沪市谁人不知向家添丁。
向老爷子在族谱向国生的名下,添上了向阳的名字。
杨瑟来了这么多天,也看清楚了向家父母的为人,更加了解了弟弟弟媳的工作到底多危险,对子侄子姓向的事情,她看淡了许多。
这个世道一家人的平安才是最重要的。
她的身份不方便在沪市待得太久,所以她得回去了。
“我这大侄子长的真好啊。”杨瑟抱起孩子,贴了贴孩子的脸颊,心疼的不得了,她眼眶酸涩,“等回去之后,我告知父母,他们一定高兴坏了。”
“姐姐,替我和承欢为父母多上柱香,恕我们不能回去看他们。”杨暨听着,想到父母,心里一阵酸涩。
杨瑟拍了拍杨暨的肩膀:“你能和承欢好好的,父母和我比什么都高兴。”
杨瑟将孩子放回曲承欢身边,并嘱咐道:“虽然出了月子,但平时还是要注意调理。女人生子不是一个月子就能调理好的。”
曲承欢心头一暖,满是感激:“知道了,多谢大姐。”
杨瑟嘴角一弯,半开玩笑地说:“我回去之后,杨暨若是欺负你,你就给我发电报,我替你回来打他。”
曲承欢也配合着打趣,眉眼含笑:“好。就怕到时候大姐心疼杨暨。”
“大姐,我是那样的人吗?”杨暨带着些许委屈道。
杨瑟似乎想起什么,问道:“跟你一起上学的那个李斌你还记得吧?”
杨瑟自顾自说着:“家中原本给他安排了一个妻子,他说他不喜欢,他娘心疼儿子又给他安排了一房漂亮的姨太太。原以为能让李斌收收心,好好接手家业过日子。没想到……”
杨瑟说到这,也是摇摇头:“没想到,过了没两年,又看上一个年轻的女学生,说什么真爱。哎呦!我都说不出口,要死要活的非要娶家里去,还要将家里的正妻和姨太太都休弃,差点没将他爸妈气死。”
杨暨知道,但是不熟,不理解姐姐为何说这个人。
“后来呢?”曲承欢听着八卦则饶有兴致。
“那李斌正妻颇为贤惠,又生了长孙,李斌的爸妈肯定不愿意休了这个儿媳。后来李斌竟然带着这个女学生私奔了,一直住在外面,据说两人过得还挺好。”
“真不是个东西!”曲承欢义愤填膺,“一边嫌弃包办婚姻,一边不耽误跟人家上炕生孩子。”
杨瑟听出来曲承欢有些不忿,赶紧叮嘱弟弟:“我说你可别这样。”
“不会的大姐。”杨暨赶忙表达忠心。
“没有最好,若你敢这样,我也不认你这个弟弟!”
“听见没有,若你敢这样,我带着孩子就不理你了。”曲承欢仰着下巴,跟着杨瑟学。
杨暨握住曲承欢的手,郑重道:“暨定不负你。”
一个承欢,一个大姐,这两人是他心中最重要的女人。
再说了,承欢和他虽然包办婚姻,但她可是他心中挚爱。
“真酸!”杨瑟捂了捂牙,抱着孩子出去,“宝宝,屋里太酸了,咱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