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生知道母亲为了省钱,没有从外面买家具。却不知道,她为了省钱,连好一点的家具都舍不得买。
木板是普通的木板,看着都还没干,做工一般,红漆更是涮得普通。跟普通农户家里那种差不多。
就是乡下款式,根本没有美观可言,能放东西就成,颜色还土,放在新房里,显得老旧。
“婚事的事情都是母亲和景英在操持的,你也知道,她们一辈子生活在小县城,眼光一般,也不知道京城流行什么样式,你如果不喜欢,回头让人换了就成,不要生气。”
“所以,这个家不能让婆母来当。看看今天的婚事都安排成了什么样子。下人不够,导致随便一个乞丐都能够混进来。还有今天吃的那些饭菜,母亲说,菜式相当差,是她吃过最难吃的一次。
这一件件,你们家一件都没有办好。 婆母不懂京城的规矩,不会操办,可以明说呀。我们苏家有得是人,母亲可以安排一个会办事的嬷嬷 过来。我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今天全部丢尽了。傅景生,你娶我时说,会给我最好的,这就是你的承诺吗?”
苏紫玉越想越委屈。
想她的身份多么高贵,京城有名的才女,相貌也是响当当的。她本可以进宫为妃,或者嫁给皇子王爷什么的。
就这样嫁给了傅景生。
家具以次充好,宾客的饭菜也是差得不行,婆母更是直接说她怀了别人的孩子进门。
婆母今天这么冤枉她,明天她一定会还回去的。
傅景生也知道今天让苏紫玉受了委屈:“紫玉,这件事是我不好,没有处理好。只是你也知道,我们一家在京城没什么人脉,很多事情也没个人询问。好在你现在进门了,以后家里的大事小事都你来处理。有你当家,不管是我还是母亲她们都是非常放心的。”
“婆母今天实在是失礼了,把我怀孕一事闹得宾客皆知,她那反应,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怀的不是你的孩子。是不是你的孩子,你心里有数,我们发生关系是一个月之前,但大夫的算法不是以发生关系那次算起,是以我们女子的月事日算起,所以才说是两个月。”
“我清楚。今天这事是母亲没有做好,我也私下与她说了,这件事不要再胡思乱想。你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我的。”
苏紫玉见傅景生的态度一直放得比较低,不管她说什么,都不会反驳,这才满意了一些。
有才华,对她又顺从,只要加以调教,以后也会同父亲一样,是万人之上的大官。
“那我们早些歇息吧。大夫说头三个月胎象不稳,不宜同房。这一个月你多忍忍,三个月一过,我们一定好好温存温存。”
傅景生温柔看着她:“不急,孩子重要。”
……
苏明月见战王送她回来以后,也不急着走,而是跟她一起进了屋,不由得挑了挑眉:“王爷,今天谢谢你了 ,时间不早了,我就不留你了 ,请回吧。”
“还真是狠心,用完就赶人。”战王随意的坐下,就像回到了自个家里:“本王陪未婚妻一会,外人应该不会说什么吧。”
苏明月直接无语。
醒春捂嘴偷笑。
苏明明瞪了醒春一眼,哪边的呢。
醒春立即不敢笑了,站得笔直。
苏明月也不想理他,让醒春让点饭菜。刚刚宴席上的菜,实在不怎么样,她都没有 胃口。
钱氏为了省钱,把席面都省了,还真是会当家。
只是她如今娶的可是苏紫玉,不是乡下丫头了。就今天那些事,苏紫玉会放过她。
“正好本王也没怎么吃,让厨房多做点,本王就在这里吃了。”
醒春下去吩咐厨房安排饭菜。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我还在想。不想让他好过,又不想他太快跌下来。”
“要打击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从高处跌落,或者离高处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从那个地方摔下来,他最能感受到疼意,悔意也会最浓。”
“他现在不过是个编修,离高处还远着呢。”苏明月把玩着指甲。
“我好奇他怎么得罪你了,让你对他这么多恨意。如果只是与你和离一事,你应当没有那么大气性。”
“和离足够要了女人半条命,还不够。”苏明月冷笑。
“确实。他这么做跟毁了你没有区别。他刚刚与你说了什么,要你等他,他还会接你回去?”
“看来你听到不少。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这个鬼样子。”
“他代表不了全部的男人。说他就说他,不要扯上本王。本王才不是他这样的男人。”
苏明月冷笑,一点都不信。
萧湛有前线身经百战,说是没有一个女人在身边,这话谁信。
“你不会真的还想跟他回去吧。好好的正室不当,回去当妾室?”见她不同声,战王以为她真有那样的想法。
“我又没病。”苏明月慵懒的靠在椅子上,可以说一点形象都不顾。
醒春回来推了推自家主子,暗示她注意点。
在你面前的可是王爷呀。
苏明月根本不在乎这些,怎么舒服怎么来:“我如果真想与他好好过,就会闹得人尽皆知,看她苏紫玉还要不要嫁。”
“也是,他当真为了苏紫玉休了你,也会受尽天下读书人的责骂。”
“那你又是为何?”战王表示看不懂眼前女人的操作。
说她不像傅景生好吧,下手又不利落。
“如果真想报仇,就要快刀斩乱麻,想他们没有翻身的机会。”
“你怎么知道,我要对付的人是傅景生,而不是其他人呢。”
“什么意思?”战王真有点懵了。
“王爷,你如此神通广大,不会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吧。”
战王确实让人查过,只是有用的消息不多。
只知道她这三年一直待在小县城,勤奋的挣钱养家,供夫婿念书中状元。
至于她的身份,好像是个孤女,无父无母。
“有人想要鸠占鹊巢,我怎么能让她们好过呢,不急的,我的不多,就时间最多,有时间与她们慢慢玩。”苏明月轻轻一笑,眉眼也跟着舒展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