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魁深吸一口气,开始回忆起那个可怕的夜晚。“那天晚上,于红告诉我她要和王玉亮在红河公园见面,她很害怕,怕王玉亮会伤害她。我不放心,就偷偷地跟了过去。当我赶到的时候,就看到王玉亮拿着钢丝勒住于红的脖子,于红在拼命挣扎。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只想着救于红,就冲了上去。我们扭打在一起,在混乱中,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钢丝就勒在了王玉亮的脖子上……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没气了。我真的很害怕,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于红也吓坏了。我们在慌乱中,就把尸体扔进了红河。”
刘国庆皱了皱眉,“那之后你们为什么不报警?你们这样做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葛魁痛苦地抱住头,“我当时太害怕了,我怕会坐牢,我不想失去于红,我以为我们可以把这件事瞒过去……”
刘国庆看着葛魁,心中叹了口气,“你太天真了。法律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违法犯罪的人的。你现在要做的就是配合我们的调查,争取从轻处理。”
就在这时,邵栋走了进来,“所长,于红那边有新情况,她想见你。”
刘国庆站起身来,对葛魁说:“你好好想想,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 然后他和邵栋离开了拘留室,朝着审讯室走去,他们不知道于红又会带来什么样的新线索。
隔日中午,阳光炽热地烘烤着大地,看守所的审讯室里却透着一股凝重的寒意。葛魁坐在审讯椅上,面容憔悴,眼神空洞,仿佛生命的活力已从他身上被抽离。李铁坐在审讯桌前,目光沉稳而严肃,他深知这次审讯的重要性。
“葛魁,你知道吗?法律中有正当防卫这一说。如果你的行为符合正当防卫的条件,情况可能和你想象的不一样。” 李铁的声音在寂静的审讯室里回荡,每一个字都清晰有力,像是试图唤醒葛魁那已陷入绝望深渊的灵魂。
葛魁微微抬起头,看了李铁一眼,嘴角泛起一丝苦笑,“还有什么不一样?我杀了人,我有罪,我只希望能快点结束这一切。”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种决绝的意味,仿佛死亡对他来说是一种解脱。
李铁皱了皱眉,继续说道:“你不要这么冲动,我们要尊重事实。你把当时的情况详细地说出来,也许事情还有转机。”
葛魁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挣扎,在回忆那可怕的一幕。终于,他缓缓开口:“我…… 我说。那天晚上,我看到王玉亮用钢丝勒于红的时候,我的心都要跳出来了。我像疯了一样冲过去,和他扭打在一起。我当时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救于红。在慌乱中,钢丝不知怎么就勒在了他的脖子上,我…… 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杀他的。”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眼中闪烁着恐惧与悔恨交织的光芒。
“那之后呢?你们做了什么?” 李铁追问。
“之后…… 我们都吓坏了。我怕被人发现,就把王玉亮身上的东西都拿走,扔到了很远的地方。然后,我们把他的尸体扔到了河里。我知道我们错了,但是当时真的太害怕了。” 葛魁低下头,不敢再看李铁的眼睛。
李铁记录着葛魁的话,他发现葛魁的陈述和于红的基本一致。但这看似清晰的案情,真的就这么简单吗?
与此同时,在警局的办公室里,邵栋正眉头紧锁地重新梳理着案件的证据。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办公桌上,那些证据资料像是被赋予了某种神秘的使命,每一份都可能隐藏着解开谜题的关键。邵栋拿起一张现场照片,那是在红河公园发现尸体附近草丛的照片,照片中有几个烟头。他仔细端详着,突然,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日本和平香烟?” 邵栋喃喃自语道。他想起之前在鸿宴楼见到马玉时,马玉抽的就是这种烟。这个发现让他心中一惊,难道马玉和这个案件有什么关联?
邵栋立刻拿着照片去找刘国庆。他匆匆走进刘国庆的办公室,“所长,你看这个。” 他把照片放在刘国庆面前,手指着烟头,“这是在案发现场附近草丛里发现的烟头,是日本和平香烟。我记得马玉在鸿宴楼抽过这种烟。”
刘国庆皱起眉头,眼神变得犀利起来,“你确定?”
“我确定,所长。我当时就觉得这种烟很特别,所以印象很深。马玉和这个案件可能没那么简单。” 邵栋说道。
刘国庆站起身来,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他的大脑在飞速运转。这个新的发现就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打破了原有的判断。“看来我们之前对马玉的怀疑是有道理的。他可能在这个案件中扮演了一个我们还不知道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