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业前夕,云妗忙的脚不沾地,连饭都顾不上吃。
好不容易忙完,已经夜半。
桌上摆放了一些吃食,云妗不顾形象,拿起筷子就大快朵颐。
连房间内突然多了个人都没发现。
“瑞香,给我倒杯茶水。”
“瑞香”不语,没有反应。
吃个半饱,云妗抬头,终于留意到窗边的身影。
男人。
她房间进贼了。
云妗刚要喊,对方回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不认识了?”
”轰”的一下,全身的血液凝固,云妗瞬间石化。
云妗结结巴巴。“王……王爷。”
说完云妗就捂住了嘴。
糟糕,说漏嘴了。会不会被灭口啊?
果不其然,江淮钰眯着眼道:“你认识本王,看来留你不得了。”
他手指间掐着一片树叶,谈笑间就能收割人的性命。
危急关头,云妗只好装傻充愣。“这位贵客,你是不是走错房间了啊?这儿是香料铺子,不是欢云楼。您要找相好寻欢作乐,得去隔壁……”
“过来。”
声音虽轻,里头包含的威胁却不容云妗小觑。
云妗吞了口口水,硬着头皮,逐步靠近。
“对了。”
离得近了,他能闻到云妗身上自带的体香,是一股茉莉花味。
跟那夜,他闻到的一模一样。
看来主动上门勾引他的女人就是她。
“说。你是何人指使前来陷害本王!若老实交代,本王就给你个全尸。”
看来她的身份已经败露,想要装傻充愣,对方并不接招。
云妗老老实实跪下,道:“无人指使臣妇,那夜的事情是个意外。”
“意外?”江淮钰眯着眼,冷笑。“当本王是傻子?”
“真是意外。”
云妗道:“臣妇从小就喜欢爬树赏月,那夜因为感染了风寒,下树之时一脚踩空,这才摔在了贵客的汤泉池子里。”
“那你怎知本王身份?”
“不知道啊。”
云妗大喊冤枉。“臣妇若是知道您的身份,必然不会过多纠缠。再者”
云妗的头越埋越低,声音也越来越小。
“您也不吃亏啊。”
江淮钰气笑了。
天下竟然还有女子胆大妄为,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被抓了以后,还一脸无辜,企图辩解逃脱罪责,实在可恶。
“陈章。”
窗户外头,树影婆娑。一个人影破窗而入,跪在地上。
“想个办法,让她开口。”
这是要抓下去大刑伺候?
不要啊!
她是来穿越享福的,不是受罪的!
云妗立马腾腾两下,上去抱住了江淮钰的大腿。言辞恳切。“王爷,臣妇说实话。”
江淮钰揪着云妗的衣服,犹如抓小鸡一样,提在手里。
然后毫不客气的扔在了地上。
云妗吃痛,泪水从眼眶中滚落。
江淮钰余光一瞥,仅仅看了一眼,就浮想联翩。
没想到这小店店主长得还挺好看的。
哭的梨花带雨,撩得他心神荡漾。
他的内心竟然生出了一丝不忍。
还真是稀奇。
陈章扣住了云妗的脖子,像拖垃圾似的要拖下去处置。
云妗大喊。“慢着,我说。我倾慕王爷许久,处心积虑就想泡王爷。这不被我逮到机会,泡成功了么!”
江淮钰:“……”这不是他想听到的结果。
陈章:“……”我听到了什么,有人死皮赖脸勾引王爷,竟然还成功了。这女子胆子真大啊!佩服!
云妗为了能活命,拼了。
“王爷,我会治病救人。您杀了我,你也得死。倒不如把我留下,给你治伤如何?”
江淮钰给陈章使了个眼色,云妗立马连滚带爬,跪到了江淮钰跟前,摆出了狗腿子该有的谄媚嘴脸。
“王爷也试过了,那次的体验……”
“陈章,给本王滚出去。”
这臭丫头,真是什么话都能说。
江淮钰真想掐死她。
陈章识趣,退下之前说了一句。“属下在门口等候,王爷切莫贪欢。”
“滚。”
陈章麻溜滚了。
危机解除,云妗松了口气。
“臣妇略通岐黄之术,可帮王爷清除体内毒素。”
江淮钰不说话,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她。
云妗的脸立马红了。
“不是王爷想的那样……”
为了证实她所言非虚,云妗从床边翻出了一套银针。
“还请王爷脱了衣服,臣妇这就给王爷施针。”
江淮钰不为所动。“你嫁人了?”
这不是废话么。
她的祖宗十八代估计已经做成册放在江淮钰的书案旁边了。
江淮钰此举,是在提醒她,要遵守妇道?
云妗红着脸,咳嗽了两声,掩饰尴尬。
“臣妇的小命都攥在王爷手里,若是有任何不妥之处,必然乱及家族。王爷尽管放心就是。”
江淮钰疑心病重,身边能用的人并不多。
葛神医就是其中一个。
如今,又多了一个,那便是云妗。
他冲着她招了招手。“过来。”
云妗放下银针,跪到他跟前。“王爷有事请吩咐。”
江淮钰抓着她的手,放在腰带处。“替本王宽衣。”
懒死你了,自己不会脱。
云妗翻了个白眼,还正好被江淮钰看到。
他眼中多了一丝玩味。“倾慕本王?”
云妗立马拍了脸两下,企图把脸拍红一点,可装害羞。
“臣妇这就给您宽衣。”
不就是伺候人么,为了小命扔了。
解开束腰,里面的衣服特别宽敞,层层叠叠的解开,露出了饱满的胸肌,以及精瘦的腹肌。
云妗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要是能摸一把,她的白日梦算是梦想成真了。
“施针。”
清冽如泉的声音立马将她唤醒,待恢复一丝清明以后,云妗拿起银针,先找油灯消毒,再按照脑中呈现的穴位图,依次给江淮钰施针。
直到将人上半身扎成刺猬,她才停手。
“王爷,麻烦您去裤。”
下面也要脱?
江淮钰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稀奇古怪的要求。
他去了亵裤,唇角勾上一丝揶揄。“里面呢?”
“不用。”她又不是颜色狂。
云妗的脸红成苹果,指了指一旁的凳子。
“委屈王爷,在那坐着。我这就帮王爷施针。”
云氏技术娴熟,甚至比葛神医还要略胜一筹。
一盏茶的功夫,江淮钰就开始冒汗。
不消片刻,大汗淋漓。
黑色的毒素顺着汗液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