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贾一听这话，心头猛然一震，像是被一盆冷水从头浇下。他抬起头，眼神躲闪，却又忍不住偷瞄灰灰的脸，试图从对方的表情中找到一丝线索。
“不，不可能吧……”他喃喃自语，额头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手心紧张得几乎快要抓破衣袖。对方怎么会知道他的计划？难道——他真的能看穿我的内心？
“兄弟，你说的哪里话，你就是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啊”富贾连忙赔笑道。
“你确定吗？”灰灰看着富贾，因为灰灰依旧可以看到富贾对自己和其他人的恶意，这让灰灰不由得有些厌恶这个富贾。
“确定，确定”
“你在浪费我的时间。”灰灰眉头一蹙。
“什。。。什么？”
不过灰灰没有继续接话，而是放下了茶杯，又站起身来。
看到灰灰站起身，富贾彻底没了脾气，立刻跪下对着灰灰发誓，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再骚扰他们了。
灰灰叹息了一声，又坐了回去，倒不是因为灰灰看到了富贾对自己的恶意消失了，而是看到了有意思的一幕，因为那个富贾此刻印堂发黑，显然是因为他刚刚这个誓言将会遭受到天谴。要知道有些誓言是不可以随便乱发的，如果发了誓，没有履行承诺，那么就会被天所诛杀，也就是发誓的时候常说的天诛地灭。
虽然灰灰并不会周易八卦，看相解梦，但是在梦境之中和那些人类打交道时，灰灰也学到了一些相关的技巧。当然，这些知识更多的是用来算人而非算小动物的，而对于小动物，一般更多用的是“兽易十六宫”。
“兽易十六宫”，是周易八卦的高阶版。八卦者，乾坤定基，震巽动气，坎离化形，艮兑调和。十六宫者，正干逆坤揭幕，负干正坤归墟，震巽坎离艮兑皆有其逆变之意。阴阳相生，刚柔相济，循环无穷，化万物于有无，演天地于始终。
既然对方已经要自然消亡了，那么也就不用灰灰自己出手了。而看到灰灰坐了回去，富贾内心一阵窃喜，等着吧，你这个丑陋的东方人，我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
几分钟后，其余人都陆陆续续的回到了包间内，也有几个仆从打扮的人陆陆续续的把酒水都端了上来。当然，何道峰依旧坐在灰灰的旁边，而且还特地命令把荤食放的离灰灰远了些。
酒会期间，大家推杯换盏，聊起了这次的贸易之事。
“要我说啊，还是得要找你那个老相好引荐引荐”有人开口道。
“老登，我说了好几次了，最近她自己也在做一起大买卖，怕是不见得有空闲时间来引见啊。”何道峰面露难色，夹了一筷子菜塞嘴里拒绝着。
“那没你那个老相好，我们连皇室的大门都进不去，还做什么贸易？”那人反驳道。
何道峰年轻时曾在这里认识过一个女孩，当时两情相悦，本该喜结连理的，但是碍于不同的国度和文化习俗的限制，而且那个女孩后来还被一个皇室的外戚看中，收入门下做了个小保姆，地位一下子就高了起来。
虽然婚事没成，但是何道峰毕竟是商人，有这层情面在，用来牟利还是可以的，所以后面也就一直利用那个女孩牵线，和皇室做起了贸易。
“啊！”另外一人一把举起酒杯，直接一口闷，放下酒杯后看着何道峰。
“我是觉得，还是何爷您给的钱太少了，如果你多给一些给人家，说不定人家再忙也会来给您安排的。”
“你这是什么话？我给的还不够多吗？一两黄金，足足一两黄金，如果换做是别人我还不会给这么多呢。”何道峰有些不高兴了，瞪了一眼那个开口之人。
“啧!唉！主要是。。。我们这来的也不是时候啊”
“是啊，偏偏赶在你的老相好没空这段时间来。”
“唉？灰灰，你有人脉可以引荐一下吗？”有一个人明显是有点喝多了，说话有些不着边际了，对着灰灰问起了这个问题。
“闭嘴，小兄弟都没有来过这里，哪里会有什么认识的人？你喝多了是吧？”
灰灰还没说话，倒是一旁的何道峰率先开口了，替灰灰解围，毕竟，他的团队里有几个人就是会来事的主。
“我们这一队啊，平日里是讲和气的，大家来做生意，图的是个太平。”
何道峰转回身，语气一转，带上了几分调侃的轻松。
“小兄弟虽然话不多，但人心胸宽广，倒是我这个做领头的，经常得替他多说几句，免得场面僵了。”
说完，他回头看了一眼灰灰，嘴角带着一丝无奈的笑，低声说了句，深怕灰灰一会儿发起脾气来对他的成员动手，那可就不好办了。
“别跟这群人计较，他们是来蹭场子的，不值当。”
“谈不上认识，但如果去的话，他们应该会给我一些薄面，应该不难进去。”
灰灰咀嚼着一片青菜，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谈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小事。
腮帮子鼓鼓的模样，让他看起来更像是在享受一顿悠闲的饭，而非参与一场事关重大贸易的讨论。
其实，他早就注意到门外人群中的那位贵族少妇了。虽然站在人群中，但她周围却始终留有一圈空白，仿佛有无形的力量隔开了其他人。少妇的目光曾短暂停留在灰灰身上，那一刻，灰灰感受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善意，柔和而温暖，与场内其他人的敌意或漠然形成鲜明对比。
这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沉默了，就连那个一直站在门口低着头的富贾也有些无语。这牛吹的，谁会信啊？
他可是经常和皇室打交道的，皇室内大大小小的人他都认识，从没听说过有一个他们尊敬的东方之人。
“小兄弟，这事可开不得玩笑啊，毕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呢。”何道峰提醒道，也顺带给灰灰一个台阶。
“有没有开玩笑，到时候去到皇室了自然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