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他试探出声,伸手去拉她,但还没碰到她的手就被打了一巴掌。
余南卿眉头紧锁,手里的信被她揉了又揉,泼天的醋意袭来,让她顿时变成了刺猬球,碰也碰不得,抱也抱不得。
第五次被推开,沈墨琛终于受不了了,摁住她拼命乱蹬的脚和拼命乱扇的手,对上她明晃晃透着厌恶的脸,眸色微暗,俯身咬住她的红唇,碾出血来,才终于让某人冷静些。
“我哪里惹到乖乖了?”他眉眼微低,指腹捻去她眼尾落下来的眼泪。
余南卿愤愤盯着他,细想觉得沈墨琛不会是那种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人,但这东西出现在水珺湾,甚至出现在主卧里,沈墨琛难道会一点错都没有?
况且以前他就对夏玥的接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上次去夏玥的生日宴会她也听人说了,唯有夏玥才能靠近他。
这个吃里扒外的死男人。
越想越气,她眯了眯眼,“你先放开我。”
沈墨琛看着她,迟疑两秒,妥协下来。
等他手一松开,余南卿就猛地扇了他一巴掌。
用力不小,让沈墨琛白皙的脸上顷刻间就浮现出殷红的印记来。
空气中气氛凝固下来,静默半晌,余南卿才动了动,把手里揉成团的信拍在沈墨琛脸上,然后翻身下床,“我还是回公寓好了,不打扰沈大少爷撩小妹妹。”
她话说得难听,一边说着,一边有意无意瞟着沈墨琛脸上的表情,手里慢悠悠收拾着东西。
看到信上的内容,沈墨琛眉头瞬间皱成川字,脸色也黑得吓人,转身将信放在柜子上,然后反手抱住企图朝门外走去的余南卿,“乖乖,冤枉,这信不是我写的。”
余南卿表面上反抗了两下,蹬了蹬腿就任由他抱着了。
她也没想走,这黑灯瞎火的,怪吓人。
不过她没开口讲话,正好之前就想问他夏玥的事了,趁这个机会她得听听他要怎么解释。
见她不反抗了,沈墨琛松了口气,将她抱到床上,跪在床边紧紧搂着她的腰,“这信大概率是老爷子搞的鬼,我跟那夏玥一点关系都没有。”
“口说无凭。”余南卿撇了撇唇,闷闷开了口,觉得脚冰,顺势就将脚缩进了他怀里。
沈墨琛思索两秒,想了想夏玥究竟是谁,脑海里名字和人头连着线,半晌才将夏玥这个名字对应的人头想起来。
是上回老爷子处心积虑给他找的那女人。
跟他不相关的人他都不会记得太清,纵使人家三番五次来他面前找存在感,他也能将那人当成空气,转头就忘了。
那信上的字迹被老爷子让人仿成了他的字迹,眼下他确实百口莫辩。
他眉头紧锁,起身朝门外走去。
余南卿怔了两秒,盯着他的背影,心里一紧。
所幸还没等她纠结出要不要跟上去,沈墨琛就转头回来了。
看着他手里的手机,余南卿松了口气,她还以为沈墨琛是觉得她胡搅蛮缠烦她了,原来是去拿手机了。
不过他拿手机做什么?叫郁筵送她回去?
心慌片刻,她抿直唇角,还没出声就被沈墨琛给抱进了怀里。
她眉心微动,眸子闪了闪,抬眸对上沈墨琛的眸子,犹豫两秒,“你…”
“我给老爷子打电话。”沈墨琛跟她解释,说着已经将电话拨了出去。
对面没接电话,一连打了三个都没接。
房间里的气氛顿时更僵了。
沉默弥漫,余南卿有些受不了,她挪了挪臀,从沈墨琛腿上下去,重新抓起桌上的信,细细观察一番,想起之前有次沈墨琛是靠信封说理的,指腹捏了捏,没懂硬装,“这信封像是两年前的款式。”
话落,她愣了愣,掀眸怔怔看向沈墨琛。
她本来想找些蛛丝马迹替他开脱,缓解下气氛的,岂料这话说出,好像把事实越描越黑。
她抿了抿唇,“两年前的款式现在用也合理。”
话落,她垂下眸子,观察起信上的字来,但看破脑袋也没看出跟沈墨琛的字迹有什么不一样,甚至笔锋都跟沈墨琛一模一样。
她愁得咬住唇瓣,干脆破罐子破摔了,扔了信,一屁股跨坐在沈墨琛的腿上,“好吧,我相信你,就这一回。”
“你发誓,你跟夏玥绝无可能,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我就原谅你。”
话音刚落,她的唇就被堵住了。
沈墨琛紧紧抱着她,眼尾有些红,情绪复杂得紧。
他可能是有病,见她吃醋,他竟然还会隐隐兴奋。
老婆吃醋,说明老婆心里有他。
就算是被陈清派来的又怎么样,现在她是他的,以后也只能是。
“你说呀。”余南卿被他盯得脸颊发烫,伸脚踢了踢他,小眼神带着催促。
“我发誓,我要是跟别的女人有关系,我就不得好死。”沈墨琛表情认真,举起三指发誓。
“所以你为什么不拒绝夏玥的接近?”听他发完誓,余南卿这才一脸凶样,揪住他的领子,恶狠狠询问。
沈墨琛微愣了下,怔怔看向她,唇角上扬着,“我没注意过她,乖乖要是在意,我以后绝对让她滚远点。”
“嗯,暂时放过你,下次要是再让我发现什么,你就等着追妻火葬场吧。”余南卿满意了,伸手推开他,准备去洗澡。
沈墨琛没依着她,被她推开又黏上去,爱不释手地摸着她亲着她,听见她说要去洗澡,眸色微亮,抱着她起身,笑得一脸谄媚,“作为我不知好歹的补偿,我亲手帮乖乖洗澡。”
余南卿没让他得逞,刚到浴室门口就从他怀里挣扎出来,将他推了出去,“占了便宜还卖乖,你想得美。”
浴室门猛地被关上,刮起阵风,袭来股淡淡的香味儿。
沈墨琛眉眼微动,在门前站了片刻,转身时眸色暗沉下来,眉眼间染上些寒意。
夏家…
既然老爷子这么想攀上关系,那就让老爷子亲力亲为好了。
至于夏家,也是时候遭记重创了,免得太闲,逮着他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