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出生的农历年、月、日、时,去查对应干支。天干地支各配五行,比如甲、乙是木, 丙、丁为火。
列出生辰八字后,数数哪种五行没出现或者很少,那大概率就是缺的......”
柴小月说的这些东西玄之又玄,安阳根本听不懂。
他报了自己的新历生日,然后用手机查对应的农历,至于多少点出生的,他自己也不知道。
不过没关系,只有六字,柴小月就帮他算前面的六字。
“只算六字你都不缺火了,什么都不缺,你的名字可能是因为好听才这样取的吧,叔叔阿姨希望你像个太阳一样。”
“我也不是很清楚。”安阳摆了摆手,无伤大雅的事情倒不至于让他想太多。
“你们这些看风水算生辰八字的会不会给自己算?”
“一般不会的啦,就像医生不给自己看病一样。”
“这样啊......”
“蛋糕应该熟了,我们出去看看吧。”柴小月小声道,阿姨应该也出来了,不能他们两个在房间说说笑笑,让阿姨一个人在外面。
琴馨掩着嘴偷笑,她可都知道了,这两个小家伙在安阳的房间聊天呢。
起码有五分钟,有那么多话说刚才在厨房怎么不说,非得她不在的时候回房间说,指定有点问题。
“阿姨,蛋糕是不是熟了呀。”
“熟了熟了。”
“我去看看。”
柴小月光速跑到厨房,戴上厚厚的手套,拉开烤箱,把里面的蛋糕胚拿出来。
一股烘焙的奶香顿时缭绕在厨房,大厅的安阳都闻到了,和那些烘焙店的味道差不多,有点甜腻。
“哎哎,你刚才跟小月在里面聊什么了?”琴馨赶紧招呼好大儿过来,压低声音说悄悄话。
“算了一下生辰八字。”安阳只说大实话,
琴馨:......
这人没救了。
安阳没多说,跑进了厨房陪柴小月一块挤奶油。
奶油需要塑形,这个对于柴小月和安阳来说都是不小的挑战,最后还得琴馨出马,虽然和蛋糕店里的比不了,但也不至于太难看。
点上一些芒果块和阳光玫瑰,蛋糕终于是有模有样了。
“好厉害!”
柴小月捧着蛋糕,布林布林跑到大厅,放到饭桌上,像只小猫一样左看看右瞧瞧,眼里写满了开心。
亲手做出一个蛋糕无疑是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不拍两张照片给叔叔看?”安阳揉揉她的头发,提醒她一句。
“对喔,现在拍!”
于是柴小月就变成了拍照狂魔。
手机先吃。
这个蛋糕毕竟不是生日蛋糕,他们就在这里分了吃,味道还不错,软软甜甜的。
安阳更喜欢咸香的东西,这种小甜点吃多了容易腻,他就吃了一块。
“阿姨这里有包装盒,吃不完就打包回去吧。”琴馨也吃了一块,她拿出了一堆那种三角形的盒子,专门用来打包蛋糕的。
“嗯嗯,谢谢阿姨,这个好好吃~”
柴小月连吃了两块,还有些意犹未尽,又重新用小刀切了一块,叉子挖出一点含进嘴里吧唧吧唧,‘好吃’两个字都要溢出来了。
“小心腻,现在吃太多,生日就不那么想吃了。”
“不会啦,那么好吃怎么会腻呢......”
安阳摇摇头,把蛋糕分装进打包盒里。
十八岁第一次吃蛋糕,想到这个,尽管柴小月现在很满足,他也不是那么开心。
“妈,我们先回去了。”
“嗯嗯,慢点开车。”
安阳提上红色塑料袋,跟老妈道了别,柴小月屁颠屁颠的跟上,她手里的蛋糕还没吃完呢。
“忘记还叉子回去了......”
刚下电梯,柴小月把最后一口蛋糕吃掉,看着手上的不锈钢叉无辜地眨了眨眼。
“那就带回家里,家里没叉子的,刚好省得去买了。”
“阿姨不会怪吗?”
“一个两块钱的叉子有什么好怪的。”
安阳瞥她一眼,缓缓抬手。
柴小月还以为她又要摸摸,下意识眯起半边眼睛低下头。
大手没有抚到她头上,她感觉嘴唇被粗粗的东西划了一下,眸子瞬间瞪大。
安阳若无其事的把沾有一点奶油的食指随意捻在路边的花丛里。
“?!!”
柴小月蓦地红了脸,乌溜溜的瞳孔轻颤,带动长睫毛一闪一闪的,为了在电梯里吃蛋糕,头发已经被她撩到了耳后,她泛着粉色的小巧耳朵就这么暴露在安阳视线里。
怎么可以这样子!
“你是小孩子吗?吃东西还粘得一嘴都是。”安阳一点也不留情的笑她。
她的嘴唇软软热热,还有点粘,手感特别好,像天上的。
“没、没注意......”
柴小月匆匆擦了擦嘴角,声音小小的,心在胸腔里剧烈跳动,只觉得脸上热辣辣的,应该可以用来煎蛋。
安阳露出一个略带得意的笑容,小神棍怎么能这么可爱呢。
“小时候柴叔叔给你摘过嘴角的米饭吗?”
安阳搂着她的肩膀,把小小一只的她拉过来,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他倒没觉得有多尴尬,要是他帮柴小月抿掉嘴角的奶油又含手指吸干净,那才叫尴尬。
随意抿掉嘴角的残留物还可以解释,吃掉的话有点耍流氓的感觉。
不过他也没胆子做这么大胆的动作就是了,水温还没上去,可不能给人小青蛙吓跑了。
“肯定有过的......”柴小月捏着叉子的小手无处安放,只得在胯前相互挽着,这样走路不会难受。
旁边是安阳热热的气息,什么五行缺火,我看你是五行旺火才对!
“那就对了。”
“对什么?”
“咳咳,没什么。”
“......?”
柴小月算是看出来了,安阳提这个,就是想为自己刚才的行为开脱罢了!
想让她觉得刚才只是出于亲人之间的那种小举动,然后光明正大的把刚刚的事情撇过去。
哼,全系第一的脑子怎么是这样用的。
柴小月只敢在心里哼哼唧唧,她觉得自己看透安阳的小心思了。
可她也不敢说,万一拆穿了,安阳恼羞成怒,长出八只手把她摸成地中海那就惨了。
“要不要打个赌。”安阳给她拉开副驾驶的车门,那袋蛋糕放在她的脚边。
“赌什么?”
“赌安禾中午是点外卖还是吃家里的,我赌她吃外卖。”
柴小月小嘴一扁,这不是欺负人吗?
你是她亲哥,肯定了解她呀。
她眼眸一转,脑门上冒出一个灯泡:“我也想赌她吃外卖!”
哼哼,安阳对安禾肯定很了解,安阳先赌安禾吃外卖,那安禾肯定会吃外卖,这明显是挖坑给她跳嘛。
还好她机灵,她跟着安阳走是必赢的,绝对不会掉进安阳给自己挖的坑里。
“......你这不是耍赖吗,没有对立的赌局都不成立。”
“我、我就是觉得安禾会吃外卖呀,你总不能让我赌我不想赌的那边吧!”柴小月挺了胸脯,理直气壮,提出赌局的人就应该让接受赌局的人先下注呀。
“呵呵,也行,那我赌她没吃外卖,赌注呢?”
“赌注......赌注......我赌一块小蛋糕!”
“说得我不能吃一样,换一个。”安阳轻笑,好你个小神棍,二选一的赌局,你跟着我下注就算了,赌注还是一起做的小蛋糕,一点亏都不想吃。
给你机灵完了。
他亲眼看见柴小月头上的那缕呆毛在他说完后就慢慢萎了下来。
于是他又抬手过去给它捋起来,呆毛照亮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