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行驶了40分钟左右,一行人来到了东郊一家私立医院。
进了这家医院,李凡高感觉到自己就像进了个公园,一点都不觉得这是医院,这里绿树成荫,没有匆匆行走的病人家属,也没有排队的人群。
在他的印象中,医院里总是人声嘈杂,各个科室都有病人在排队,挂号、交费、取药都像菜市场一样。
可这间医院却没看到哪怕是一支排队的队伍。
见他好奇的表情,齐络非解释道:“这是一间与高卢鸡国人合资的医院,主要面对的是高端市场的病人。”
李凡高一听,顿时明白,原来是外国人弄出的玩意儿,专门赚有钱人的钱。
张瑞峰的儿子张东来在一个独立的病房。张瑞峰请了两名特护,对他儿子进行24小时护理。
张瑞峰带着几人进入病房的时候,一名特护正在帮张东来进行擦身。
病房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中年的妇女,神色黯然,满脸倦容。
张瑞峰向马成两人介绍中年妇女,这是他的妻子,也就是张东来的母亲。估计张瑞峰已跟他妻子打过招呼,他妻子对马成两人的到来并不惊讶。
马成一句废话也不多说,一开门便从袋子里取出罗盘,还有一个漆黑的牌子,又取出一张黄色的符箓。
只见他也不顾众人诧异的眼光,把符箓横放在自己的眼前,手一晃,那符箓没有像影视作品或小说中描述的那样燃烧,也没有飞了出去,但在李凡高的望气术下,他清晰地见到那张符箓发出了一道金色的光芒,一闪而逝。
这种现象李凡高已不是第一次看到,上次他在陈兴方店里,用精神力探玉牌时,那玉牌也有这种反应。
李凡高看向马成,只见马成的双眼明显与刚才进门的时候略有不同,双眼的眼瞳里多了一种李凡高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在马成刚才那一下,李凡高感觉到有内力的波动,那符箓微微一震,然后周边的离子便活跃了起来。
看那架势,结合马成双眼的异样,李凡高猜测,这可能就是茅山道术里面的“开天眼”,马成用内力和精神力结合,激发了这张符箓,然后符箓里的神秘元素再渗透进马成眼睑,这就成了“开天眼”了。
他甚至猜测,这符箓肯定也有玄阴石粉,洒上那玩意儿,制成符,再用茅山秘法摧动,那就很大机率可以看到阴魂了。这就可以解释茅山派和武当派这么重视那玄阴石矿的原因了。
李凡高曾经在一个网上看到这一类的论述,说这“开天眼”很神秘,但有时间的限制,他还是第一次见这种操作,也饶有兴趣的看着。
马成动作一气呵成,激发了符箓后马上就绕着病房转了起来,一手持罗盘,一手黑牌子,神情肃然。
看着马成的动作,病房里的人都不敢再出声。过了半个小时,马成才完成了他那一套“天眼观气”的程序。
这时有个医生走了进来,见病房里这么多人,那医生先是一愣,接而他看见马成手里拿着罗盘和一个漆黑色的牌子,作为中国人,他顿时明白马成的职业和正在进行的事儿。
那医生眉头微皱,脸色有点不好看。但此时马成的动作已完成了,而那医生又没有看见在病房里有香炉、符纸、烧过的纸灰等等,自然也不好说什么。
医生对张瑞峰的妻子说了一句:“不要太多人在病房里,这样会影响病人的休息和恢复。”
李凡高暗暗吐槽,这医生说话也不经过大脑,这病人明明是昏迷,怎么会影响他休息呢?如果人多就能影响他,那来多一点影响,再来大一点影响,就能让他醒过来,那岂不是更好?
估计那医生也是说顺嘴了,这等行业的术语,张嘴就来。
张瑞峰上前对那医生说道:“不好意思,医生,他们都是我的朋友,过来探望病人。他们不会弄出大动静,等会儿就走。”病人家属一般都不敢得罪医生,病人的小命还被捏在医生手里呢,所以张瑞峰说话也很是客气。
那医生又看了几眼,见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又嘱咐了几句,便退出了房间。
吴医生和张瑞峰以及张瑞峰的妻子等几人都齐齐看向马成,马成神态自若,他沉思了半晌,说道:“张老板,我还有一道程序没完成,最后一道程序是用我们道家典籍和神咒对病人进行安神祈福。这个过程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外人不能在一旁干扰。所以这个病房里除了我和我的助理之外,能够留下你一人,你看……”
“不行!”吴医生和齐助理齐声脱口而出。
马成的话音刚落,没等张瑞峰出声,那吴医生和齐助理就不干了。
吴医生来到东海市,主要的目的就是想看李凡高怎样把病人给弄醒,现在马成却叫他出去外面等着,把他排除在外,那怎么行?于是他便说道:“不行,我得在这里看着。”
马成和李凡高一脸古怪的望着他。
吴医生一怔,猛地醒悟,这才知道自己刚才的话脱口而出,那是说错话了,自己又不是这里的医生,也不是病人的亲属,有什么资格说不行呢?
他只好看向张瑞峰,张瑞峰沉吟了一会说道:“还是按照马大师所说,你们先在外面等一会吧。”
张瑞峰的妻子心里记挂着儿子的病,听这马大师要为儿子用道家神咒来祈福,她当然是求之不得了,所以她没有意见,带着特护人员退出了病房。
吴医生和齐助理跟着也不情不愿地退出病房门外。
等众人退出房间,马成一脸严肃的对张瑞峰道:“我们施法时,千万不要干扰,你就在一这旁看着,有什么事等我们施法完成再说。”
张瑞峰皱了皱眉,但还是点点头。
马成见张瑞峰应承下来,便立即和李凡高走到病人的床前,一左一右,相对而立。马成取出一个铃铛,一边摇着铃铛,两人一边念起了道家《净心神诀》。
为了装高人,李凡高把道家九大神咒念得贼溜,和马成一起念起这《净心神诀》倒也是有模有样。
这是事前两人商量好的,如果马成没办法,那就用这个道家典籍和神咒为借口,发出暗示,下面的程序由李凡高主持。
两人念了5分钟神咒,李凡高俯下身子,伸出双手,右手食指顶在病人的印堂穴,左手食指抵在病人头颅上方的中央。
他已经医治过许采薇和郭夫人两位病人,对这个方法很是熟练。
一道微弱的电流从他的右手食指注入病人的脑部组织,在探查术之下,只见病人后脑勺有一滩长约4cm,宽约3cm,形状不规则的血斑。
麻烦的是,这血斑不只是在小脑表面神经组织,还在小脑表面皮层下,已经渗入了两三厘米。若是动手术,最多只能是清除表面上的血斑,这还要冒着破坏大脑神经的风险,更不用说清除渗小脑内部的血迹了。怪不得这家医院束手无策,两个多礼拜了,也没有好的治疗方法,只能静养,然后再慢慢想办法。
张瑞峰见李凡高用手指抵住儿子的头部,微微一愣,正要走上前来,却被马成两眼紧紧盯住。他想起马成刚才的叮嘱,只好停下了脚步。
李凡高微一沉吟,他运起武当梯云纵心法,电流转化成两股电能内力,一阴一阳,在那血斑的周边循环运动。张东来受伤不久,不像许采薇已受伤两个多月和郭夫人受伤12年之长,他脑部的血斑形成时间不久,容易牵动。
在李凡高两股内力的牵引之下,那血斑沿着脑部表面组织向下方,沿着组织的连接部位向脑桥里移动。
过了大约10分钟,他已经把病人小脑神经组织表面上的血斑移到了病人的鼻部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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