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楚汉良锁门离开,夏风悄无声息翻窗入内。
隐身在窗外听到巴掌声夏风担心极了,几步来到床边便往曲畔脸上看去,剥了皮的鸡蛋似的不见一点伤。
没打脸难道打的屁股?少帅这么变态!
不知道夏风的小脑袋瓜里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曲畔催促。
“快点帮我打开!”
夏风回神,低头去看铐住曲畔四肢的镣铐。
摆弄了半天,夏风束手无策,“打不开。”
夏风擅长开各种锁,始料未及会在少帅府栽跟头,就蛮打脸的。
“想办法弄断锁链……”曲畔道。
夏风抽出随身携带的匕首。
削铁如泥的匕首碰上锁链,居然砍不断?
仔细研究,却发现仅有成年人两指宽的锁链却是钨金打造,夏风实在没想到少帅为了困住小姐会下这么大血本。
“这真是好东西,要不然小姐再忍忍,想办法问问少帅这东西哪儿来的。”
曲畔郁闷,“知道了又怎样。”
夏风,“咱们也做一副,以后少帅怎么对你,你就怎么对他。”
嗯?好主意!
曲畔手指床栏杆,“断不开锁链,可以把栏杆拆了。”
夏风拆拆拆,拆不掉。
“小姐,看来少帅这是早有准备啊。”
精致结实的牢笼,这待遇让人真够糟心的。
蓦地,曲畔记起件事来,附耳夏风,夏风听得挑眉瞪眼。
“定不辱命。”
话落,夏风旋风般从窗户离开,不多时拿了串钥匙回来。
曲畔看到钥匙眼睛亮亮,果然是她的好夏风,从不会让她失望。
夏风拿钥匙刚要给曲畔打开镣铐,门外响起开门声。
曲畔嗖地倒回床上闭眼假寐,夏风眨眼钻进床底。
楚汉良开门进来,从上衣口袋里拿出碧玉耳坠走到床边。
“曲畔……”楚汉良唤曲畔。
曲畔没再继续装睡,乖乖睁开眼睛。
楚汉良把耳坠给曲畔戴上,曲畔这才知道自己诈死暴露的根源。
早知道就不戴耳坠了,曲畔懊恼。
楚汉良见曲畔蹙起眉头,双手支在曲畔头两侧,俯身吻了吻曲畔红肿未消的唇。
抬起头,楚汉良道,“我这就得去大帅府,你老实等我回来,再敢逃我不打断你的腿,但我保证会让你下不来床。”
昨晚,他让嘴硬的曲畔一遍遍哭着求饶,效果比打断腿好多了。
“无耻!”曲畔恨不能掐死不要脸的男人。
楚汉良看着气鼓鼓的曲畔坏笑,“这就无耻了?”
曲畔别开头不想搭理色欲熏心的男人,楚汉良偏大手捏着曲畔下颌掰过来。
脸对脸地用眼神一遍遍描摹曲畔的眉眼,鲜活的,可爱的,似嗔似怨,勾人得紧的曲畔终于回到了他身边。
“我爱你,曲畔,我爱死你了,这辈子都不要再跟你分开。”
他从前不屑说情话,他只愿身体力行的对她好,可后来在‘守寡’的五年里,他无时无刻不在后悔,为什么每次她缠着他要他说喜欢时,他却死也不肯满足她?
如果有机会,他一定天天说喜欢她,说爱她,让她知道他对她的爱一点也不比她对自己的少。
或许是老天听到了他的祈祷,真的把她还给了他,所以他得说出来,得让她听到,让她明白他真的不能没有她。
曲畔被楚汉良突然的表白砸蒙了,好半天都是一副被雷劈的表情,等反应过来楚汉良到底说了什么,顿时涨红了脸。
记起从前,她每次在床上都要逼着楚汉良说喜欢她说爱她,楚汉良不说她就要罚他,简直太丢脸了。
一想到床底下还有个听众,曲畔整个人都不好了。
“行了,别说了,你快走吧。”
曲畔推着楚汉良让他快走。
说爱好像也不是很难,而且曲畔听了眼含秋水脸蛋红红,连耳朵尖都染上了春色,让人看了心肝颤,楚汉良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脉,粘在床边不肯走。
“反正姆妈没事,我不去也行。”
说着,楚汉良欺身压上来却被曲畔抬脚踹开。
“你给我出去!”
这要真被楚汉良得逞了,她还怎么见人。
床底下的夏风都要吓死了,全身蓄势待发,时刻准备着如果床上二人真的哼哼哈嘿,她就算冒着被击毙的风险也得冲出去。
楚汉良知道曲畔害羞了,又忍不住亲了亲曲畔的小嘴。
“我这就走,回来顺路接小满。”
提到儿子,曲畔的心瞬间变得柔软。
“楚汉良,楚沛是不是也在?”
她之前有看到门外的曲兰和楚沛,只是那个时候她没空理会,这功夫自然得问清楚。
楚汉良嗯了声,眉眼间郁气横结,曲畔却因为考虑到楚小满对楚沛的不喜,想着该怎么劝楚汉良放了她而完全没注意到。
有些事该说还是要说的,楚汉良道。
“曲兰和楚沛也住在这里,以后对外楚沛就是我儿子,我希望你和小满不要介意这些。”
毕竟曲畔母子才是他最爱的人,至于其他人不过是他手里的棋子罢了。
“我不想小满不高兴,放我回福瑞巷……”
大人如何都无所谓,何况她从未将曲兰放在眼里,但她的宝贝不能受一点委屈。
楚汉良沉脸,“如果连阿爸姆妈爱他的自信都没有,怎么配做我楚汉良的儿子,又怎对得起你死里逃生的生下他。”
曲畔默了默道,“楚汉良,其实我从未后悔生下这个孩子,错不在孩子的降生,而在大人的贪婪,你不该对他太过苛求。”
仿佛只要他不够优秀就对不起她受的这些苦似的,这并非她的初衷。
“我知道我不该怪他,可有的时候我还是会忍不住想,不要孩子你就不会‘死’……”
两个人之间的隔阂在这一刻彻底坍塌,曲畔心里对楚汉良的恨与怨烟消云散,只剩分别多年的酸楚不停地往人心口撞。
“楚汉良,没想到分开五年,你变得这么……这么油嘴滑舌。”
“我不是油嘴滑舌……”楚汉良语气无比真诚,“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才是我最在乎的人。”
曲畔不想扫兴的,就是嘴快过了脑子。
“嗯,当初你阿爸娶姨太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么跟你姆妈说的?”
说罢,曲畔和楚汉良同时怔住,楚汉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