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睿渊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恰似春日暖阳倾洒,暖人心扉。他点头应道:“确实,它看起来的确十分可爱。”
仿佛能听懂这夸赞,太极摇尾巴的幅度更大了,活像一把快速转动的小蒲扇,还时不时发出几声欢快的低鸣,清脆悦耳的声音在山林间悠悠回荡。
澜悦见他俩相处得如此融洽,心中暗自窃喜,像藏了只偷腥的小老鼠。她说道:“睿渊哥哥,你和太极先玩会儿,我去找我徒弟。”
“师傅,找我呢,我来啦!”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老头提着一壶酒,步伐晃晃悠悠,像随风摆动的柳枝,一边仰头灌酒,一边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走来,那模样,活脱脱一个逍遥自在的江湖浪客。
澜悦眼尖,一眼便瞧见老头,立刻满脸堆笑地迎上去,笑容比春日盛开的繁花还要灿烂:“老头,我上次跟你说要介绍个徒弟给你,这不,带来啦,你快瞧瞧。”说罢,她抬手一指,指向站在不远处与太极逗趣的寒睿渊。
老头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位十一二岁的少年,身姿挺拔如松,傲然伫立。眉眼间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贵气,恰似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夺目耀眼;五官俊朗非凡,犹如精心雕琢的美玉,温润且精致。
老头眯着眼,像个经验老到的伯乐,细细打量一番,满意地点点头,赞道:“嗯,不错,瞧这根骨,的确是个练武的好苗子。”
澜悦一听,兴奋得拍手叫好,双手拍得又快又响,像急促的战鼓:“好嘞,那我可就把人交给你了。你可得给我好好照顾他,他可是当今皇帝的儿子,太子殿下。接下来我要去云游,不方便带着他,所以……”
老头满脸疑惑,挠挠头,动作像极了憨态可掬的小熊,问道:“为啥不能带着他呀?师傅,要去云游我也能一起去啊!”
澜悦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眼里却透着一丝狡黠,像只狡猾的小狐狸:“好啊!正好一路上还能好好教教你别的乐器,说不定等回来,你都能成为能歌善舞的全才了。”
老头一听,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惊恐,忙不迭地摆手,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嘴里念念有词:“别别别,师傅。能收太子殿下为徒,那可是太子师,光想想就威风得很呐!我可得一门心思好好教他,就不跟您出去云游了。师傅您一路顺风,早去早回啊!”
澜悦见自己的小计谋得逞,脸上露出坏坏的笑容,藏着满满的得意,故意说道:“他可是太子,身份尊贵着呢,要收他当徒弟可没那么容易。你可得加把劲,多费些心思。要是他不愿意,我可帮不了你哦。”
老头听完,脸上那原本灿烂的笑容瞬间僵住,恰似被突然定格的画面。他双眼一瞪,鼻孔微微张大,重重地“哼”了一声,满是不服气地说道:“哼,我这就去找他,我就不信了,这个徒弟我收定了。”
说罢,便大步流星地朝着寒睿渊走去,那气势,仿佛要去征服全世界。
澜悦看着老头风风火火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活像一只偷了腥的猫,对着老头背影道:“加油哦!今夜要是他不答应,明天他可就跟我云游去啦!到时候说不定就认识别的师傅喏。”语气里带着一丝促狭,似乎在故意激老头。
老头脚下生风,越走越快,三两步就来到寒睿渊身边。寒睿渊正专注地逗着太极,见老头突然走近,微微一愣,脸上露出礼貌的微笑,恰到好处地问道:“前辈,有什么事吗?”
老头直截了当地说道:“太子殿下,我真心想收你为徒,传授你一身绝世武功。你想想,有我这样的师傅,保准你在武学上突飞猛进。”
寒睿渊微微皱眉,面露犹豫之色,神情像是陷入了艰难的抉择:“前辈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此事事关重大,我还需再考虑考虑。”
老头一听,急得满脸通红,连忙说道:“太子殿下,你可不能再犹豫了。我这一身本事,那都是实打实的,错过了我,你可就难找这么好的师傅了。您要是跟我学,我保证倾囊相授,把我毕生所学毫无保留地教给您,将来您在江湖上定能闯出一番名堂,威震四方。”
寒睿渊看着老头急切的模样,心中有些动容,但他自幼身处宫廷,行事谨慎,拜师学艺这般大事,实在不能草率决定。
他思索片刻,诚恳地说道:“前辈,我听闻习武之人最重品行与传承,您能否先与我讲讲您的师承与过往经历,让我能对您有更深的了解,也好做决定。”
老头闻言,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眼神下意识地闪躲了一下,随即便仰头猛灌了一口酒,试图掩饰内心的波动。他抹了抹嘴角的酒渍,清了清嗓子,开口道:“说起我的师承,那可是大有来头,只是……有些过往,实在是不便多说。”
他抬起手,只见掌心处缓缓凝聚起一团淡淡的光芒,光芒中似乎有丝丝缕缕的能量在流动,那便是灵力的具象化表现。
“你若愿拜我为师,我所有的功法将全部传承给你,而且会告诉你师门秘密。”说完,他有些紧张地看着寒睿渊,等着他答复。
澜悦远远瞧见老头掌心那团散发着幽微光芒的灵力,光芒如跳动的精灵,蕴含着无尽神秘力量。
她并未贸然上前打扰,只是静静地伫立片刻,随后便悄无声息地转身离去,脚步轻缓得如同一片飘落的秋叶,未惊起一丝尘埃。
对于这个世界隐藏的神秘力量,她并非没有好奇过。在那些静谧的时光里,她也曾独自一人,在隐秘的角落,按照墨玉的讲述,潜心尝试去感知、去掌控这股力量。
然而,每一次的尝试都以失败告终,那些灵力就像顽皮的孩子,总是在她即将触及的瞬间,悄然溜走。
她也隐隐察觉到老头接近自己似乎有着别样目的,可她的心思全然不在这神秘力量和老头的意图上,那些未知的元素对她而言,远不如自己心中规划的冒险那般充满吸引力。
回到住处,澜悦径直走进书房。书房内,墨香与纸张的气息相互交融。她坐在古朴的书桌前,铺开一张泛黄的宣纸,拿起毛笔,蘸满浓墨,开始奋笔疾书。
笔下流淌出的,是来自现代社会精密的炸药新配方,以及那些构思精巧的武器制作方法,每一个数据、每一处细节,都承载着她的智慧与努力。
写完之后,她又拿起另一张信纸,稍作思忖,便开始给寒睿渊写信。她的笔触轻盈而流畅,字里行间满是对寒睿渊的关切与期许。
信写完后,她找来暗香,将信郑重地交到她手中,叮嘱道:“暗香,你把这封信交给花脸,务必让他亲手转交给睿渊哥哥,千万不能出差错。”
处理完这些,澜悦来到影姨的院子。院子里,几株不知名的小花正肆意绽放,散发出淡淡的芬芳。影姨正坐在廊下,手里拿着针线,为即将出世的孩子缝制衣物。
澜悦轻手轻脚地走到影姨身边,将头轻轻靠在影姨微微隆起的肚子上,声音轻轻的,带着几分不舍:“影姨,悦儿要出去历练一段时间,或许要很久才能回来。您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和肚子里的宝宝,闲了就想想悦儿,好不好?”
影姨放下手中的针线,抬手温柔地抚摸着澜悦的头发,眼中满是慈爱:“悦儿,你放心去吧,影姨盼着你平安归来,到时候,让你第一个抱抱这小宝贝。”澜悦抱着影姨说了很多悄悄话,然后才告别离去。
次日,寅时途,澜悦带上她的乐队成员,踏上了未知的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