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悦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尸检报告上那熟悉的伤痕描述,一种难以言喻的不安在她心头蔓延开来。
这不仅仅是职业的敏感,更像是某种来自灵魂深处的共鸣,让她无法忽视。
她立刻调出所有相关卷宗,指尖飞快地在键盘上敲击,搜索着类似的案例。
办公室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键盘的敲击声和陶悦急促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一曲紧张的协奏曲。
李技术员端着咖啡进来,看到陶悦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默默地将咖啡放在桌上,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生怕打扰到她的思绪。
现场勘查时,陶悦的状态更是近乎疯狂。
她像一只猎豹般敏锐地扫视着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指纹、毛发、纤维……
任何细微的线索都被她收入囊中。
汤姆和玛丽跟在她身后,大气都不敢出,他们能感受到陶悦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强大的气场,那是属于顶级法医的专业和专注。
“这里!”陶悦突然指着墙角的一处痕迹,语气急促而肯定,“提取样本,立刻送去比对!” 她紧抿着嘴唇,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回到酒店,陶悦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遍又一遍地翻看着手中的资料。
她感觉自己就像站在一个巨大的迷宫入口,前方充满了未知的危险和挑战。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将自己的过去与案件联系起来,这样做会不会影响案件的公正性?
会不会再次揭开自己不愿触碰的伤疤?
这种自我矛盾像一把钝刀,在她心中来回切割,让她痛苦不堪。
她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繁华的夜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混乱的情绪。
突然,手机震动了一下,一条来自邬靖的短信映入眼帘:“妈今天好多了,想和你视频。” 看到这条短信,陶悦的心微微一颤,一种酸涩的感觉涌上心头。
她拿起手机,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拨通了视频电话。
视频接通,邬靖母亲慈祥的面容出现在屏幕上,她看着陶悦,语气温和地说:“小陶啊,谢谢你这段时间对阿靖的照顾……” 陶悦看着屏幕上邬靖母亲的笑容,强忍着眼眶中的泪水,轻声说道:“阿姨,您别这么说……” 然而,就在这时,邬靖母亲身后的墙上,一幅照片引起了陶悦的注意。
那照片上的……
“阿姨,”陶悦的声音突然变得颤抖,“您身后的那幅照片,能让我看看吗?”
陶悦的心跳得飞快,几乎是屏住呼吸地等待着回应。
邬靖母亲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异常,微微侧身,将那幅照片展示得更加清晰。
那是一张旧照片,照片上的女子穿着一袭白裙,笑得明媚动人,与陶悦的面容有几分相似。
陶悦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她的声音颤抖得更加厉害:“阿姨,这……这是谁?”
邬靖母亲微微一笑,轻声说道:“这是你母亲,她年轻时的照片。”
陶悦的手指轻轻颤抖,她感觉自己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回到了过去的某个瞬间。
她的内心矛盾着,既想揭开真相,又害怕再次触碰到那些痛苦的回忆。
但她知道,作为一名法医,她不能让个人情感干扰到案件的公正性。
她深吸一口气,坚定地对邬靖母亲点了点头:“阿姨,我知道了,我会尽力查明真相的。”
回到酒店,陶悦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她反复研究着手中的资料,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夜深了,窗外的灯火渐渐稀疏,只有酒店房间的灯光依然明亮。
陶悦的指尖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仿佛在与时间赛跑。
终于,她找到了关键的线索——一个被隐藏了多年的真相逐渐浮出水面。
第二天,陶悦站在国际团队的面前,语气笃定地公布了她的发现。
她的推理和证据无懈可击,每一个细节都经得起推敲。
现场一片寂静,紧接着,掌声雷动。
汤姆和玛丽都露出了敬佩的目光,玛丽兴奋地翻译着大家的赞扬,陶悦的成就感达到了顶峰。
门外,邬靖带着母亲的感激和祝福走了进来。
他看着陶悦,眼中满是自豪和爱意。
陶悦也激动地扑进他的怀抱,两人相拥而泣,周围的人都被他们的爱情所感动,温馨的氛围弥漫开来。
“陶悦,”邬靖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颤抖,“你真的很了不起。”
陶悦抬起头,泪光闪烁,她轻声回答:“阿靖,这一切都值得。”汤姆看着陶悦,脸上的傲慢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敬佩。
他走到陶悦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陶,我为我之前的傲慢和偏见向你道歉,你真的是我见过最厉害的法医!我承认,我之前就是个大笨蛋!” 陶悦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哟,汤姆大爷这是开窍了?不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嘛,我接受你的道歉。” 两人相视一笑,握手言和,之前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烟消云散。
整个团队都为这戏剧性的转变而欢呼,气氛瞬间从紧张严肃切换到“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
陈外交官笑得合不拢嘴,对陶悦竖起了大拇指,“陶小姐,你真是太棒了!我原本还担心这次任务会遇到很多麻烦,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完美地完成了。必须给你点赞!以后国际合作的大门,我给你敞开,你随便挑!” 陶悦听得心花怒放,感觉自己就像开了挂,一路打怪升级,这波经验值简直爆表!
她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心想,姐的努力终于被看见了,这感觉,倍儿爽!
正当陶悦和邬靖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甜蜜的粉红色泡泡时,一封信打破了这美好的氛围。
陶悦拿起信封,那熟悉的油墨味让她心头一紧,拆开一看,里面的内容让她瞬间脸色煞白。
“你的过去,我会让它成为你最大的噩梦。你以为你逃得掉吗?呵呵,好戏才刚刚开始。” 陶悦紧紧捏着信纸,上面的字如同毒蛇般,在她心中肆意蔓延。
她感受到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愤怒和不安如同潮水般涌来。
她环顾四周,似乎每一个人的眼神都变得可疑。
到底是谁?
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眼神却变得愈发锐利。
“怎么了?”邬靖注意到陶悦的异样,关切地问道。
陶悦没有说话,只是将手中的信递给了邬靖,而她的目光则紧紧地盯着窗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