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桂香躺在我臂弯里,说过几天姐夫会开车回老家一趟,我想搭他的车回去看看姐和兰兰。
我说可惜我刚上灶,不好请假,否则跟你一起回去。
桂香说,你工作要紧,我回去几天就回来了。
我说那明天我们一起去给姐和兰兰买几身衣服,到时你好带回去。
桂香说这次回去我想给姐一些钱,你说给多少。
我说你自己定。
桂香说给一千吧。
我嗯了一声,伸手去脱桂香的衣服,桂香笑着坐起身,自己把衣服和裤子脱了,我抱着她亲热起来,俩人很快便缠绵在一起。
办完事,我很快进入了梦乡。半夜肚子有些疼,去上了一趟卫生间便没事了。
回到房里,桂香还在睡,身上没穿衣服,我正要躺下,突然看到她胸前有几道抓痕,心里一惊,又看到她臀部也有抓痕。
桂香这时醒来,问我在干嘛。
我指着她胸前的抓痕厉声问这是怎么回事。
桂香眼神有些慌乱,说这不是你刚才抓的么。
我指了指她,咬着牙说道,是不是我自己抓的难道我还不清楚,难怪天这么热还穿着衣服睡,原来是心里有鬼。老实说,那人是谁。
桂香眼眶含着泪一言不发。
我厌恶说道,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你不说是吧,那我们分手算了。说着,我起身要到客厅去睡。
桂香哭着从背后抱着我,我气愤地一把将她的手甩开,桂香哭的更厉害,又将我紧紧抱住。
我的心不由一软,长叹一声,坐了下来,掏出烟抽了起来。
想当初自己跟桂香在一起时,时时担心自己会伤害到她,让她本不幸的人生再雪上加霜。
所以上次她和桂叔的事我选择了原谅她。没想到她如此不知自爱,一而再地挑战我的底线。
抽完烟,我把烟头狠狠掐灭在烟灰缸里,关灯直接躺下。
桂香试探着把手放在我身上,被我直接用手拨开。再放,再被拨开,又再放,又再被拨开。
桂香没再继续,在我身后轻声地抽泣着。
我很烦躁,内心无比的纠结。既想快刀斩乱麻,彻底跟她断了,眼不见心不烦。又担心她离开我后,会自暴自弃坠落于风尘之中最终没有好的归宿。
即使她以后痛改前非,还能遇到像自己这么真心对她好的人么,万一遇到渣男,得不到幸福,岂非也有自己之过。
为什么桂香如此舍不得我又不愿将那男人是谁告诉我?难道她也有苦衷?我心里一惊,那个男人是谁在我心里答案呼之即出。
我转过身,看着桂香,伸手抹了抹桂香雨打梨花似的脸。桂香停止了抽泣,可怜巴巴地看着我,显得那么委屈和无助。
我的内心一阵酸楚,这是多么好的一个女人,我没有能力保护好她不说,还把一切的过错全部强加在她身上。
我伸手将桂香的身子搂在怀里,桂香贴着我的脸,她的泪水还在无声地流着。
我亲吻她,桂香热烈地回应着,她的双手紧紧将我抱住,生怕我会弃她而去似的。
我们再次缠绵在一起。
这次缠绵的时间很长,足足将近有一个小时。
这难道也是化悲痛为力量的另一种体现?
完事后,桂香千娇百媚地躺在我的臂弯里。我抽着烟,看着天花板,此时我不得不开始考虑我们以后该怎么办。
桂香柔声地问我在想什么。
我说这里我们肯定不能继续住下去了。
桂香没有说话。
我暗叹一声,桂香的沉默已经确定了我心里的答案。
那个男人就是姐夫金芽。
我又说道,你也不能继续去公司上班了。
桂香说,我可以去酒楼找事做。
我说这也不是长远之计。
桂香说,那怎么办。
我说要不我们回老家吧。
桂香说回老家我们能干啥。
我说我们把那些金科地产的股票卖了,回家我去考个驾照,在家里买辆货车,日子一样可以过得很滋润。
桂香向往地说,真能这样就好了。
商量好以后的事,我整个人都感觉到轻松不少。
翌日,吃早餐时,我把自己准备过两天要回去的事跟二姐说了。
二姐笑着问怎么这么快就想家了。
金芽说回去看看也好。
我冷冷看了他一眼,说,我和桂香都回去,以后不再来了。
二姐惊讶地着我,说,在这里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要辞工回去。
金芽也说道,是啊,你在酒店的工作和待遇都很好,就这样放弃岂不太可惜了。
我强忍住心中的怒火,淡淡说道,工作再好也没有媳妇重要。
房间里顿时鸦雀无声。二姐疑惑地看着金芽,金芽说突然记起公司还有事,便放下筷子匆匆出门开车走了。
二姐看着我,问道,是不是你姐夫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我说,姐你不要问了,无论如何,你都是我最亲的人。
二姐愤然道,那个天收的,平时在外面花天酒地也就算了,竟然连桂香也不放过,真是禽兽不如,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我说,姐,你不要为我的事跟姐夫吵架,好好跟他过,姐夫的心虽然花了些,对这个家还是很负责任的,华华和远在贵州的那个孩子都不能没有他。
二姐说,小新,是姐对不住你和桂香。
我说,姐你不要说这种话,若没有姐,说不定我三岁的时候早被淹死了。
二姐笑了笑,说你还记得这事啊。
桂香问是怎么回事。
我说,以后再讲给你听。
二姐不舍地看着我说,就算发生了这种事,你们也不一定非要回去。
我说我想把手里的金科地产的股票卖了,回去学开车,到时买辆货车在家开,估计日子过得也不会太差。
二姐说,事情哪有你想的这么简单,开货车虽然能赚一些钱,但要在一直比较顺利的情况下才能赚到钱,镇上也有不少人开车没赚到钱不说,反而背了一身债跑到深圳来打工的。村里二保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我知道二保的事,开车隔三差五出事,后来一次倒车将一个三岁小孩压死在轮胎下,赔了两三万才解决问题。
桂香看着我,低声说,我也觉得留在深圳更好一些。
二姐想了想,说道,要不到附近开家服装店吧。听阿香说,以前她做服装生意,一年随便可以赚七八万。
我说既然这么赚钱她怎么不做了。
二姐说,她为了开那家酒楼,因为资金缺口比较大,才不得不将服装店兑给别人。
桂香说,听说做服装生意要很多本钱,我和小新哪有那么多钱。
二姐摆摆手说,本钱的事你不用操心,只要你们愿意做,等下午打牌时,我会问问阿香,好好问问她。
我其实也舍不得丢了酒店的工作,工资高不说,工作也不累,还得到了娄总的认可,只要好好做下去,升职加薪是迟早的事。
二姐见我们没有反对她的提议,笑着说道,若桂香觉得一个人开店太辛苦,我也可以入股,有点事做也好,免得天天打牌老是输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