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夕殿,女主捧着一个装着老山参的盒子道:“贤妃娘娘,这是叶修仪昨日给我拿来的老山参,我就借花献佛的拿来孝敬您了”。
贤妃看着眼前的人,因为怀孕的缘故,让她还带着婴儿肥的脸上多了一丝娇媚,给人一种既青春又狐媚的感觉,就是不知道她这举动是何意思,明明可以不点明这“孝敬”她的东西是别人送给她的,她不说,别人也不会知道,为何偏偏要说出来,想到这里,她不动声色的接过女主递过去的盒子,一脸温和的道:“你有心了,平王府刚刚差人送了只猎到的山鸡过来,你这根老山参正好派上用场”。
送走女主后,贤妃拿起那根老山参端详起来,看了一会儿道:“刘嬷嬷,你说这姝良人是想表达什么意思?”
刘嬷嬷恭顺道:“可能她就是觉得这老山参品相好,所以拿来孝敬你”。
贤妃重复了一句刘嬷嬷的话:“品相好,你还别说,这棵老山参品相确实不错,你看这根须都这么饱满,咦……,不对,这里有根空心的根须,刘嬷嬷,你去找太医来,别声张,就说我偶感风寒”。
一个时辰后,贤妃看着托盘里从那根老山参的根须里弄出来的香附粉,脸色很不好的道:“那个叶修仪就这么按耐不住?我还在这里,她就迫不及待的出手了,看来我的给她立立规矩了,刘嬷嬷,你让人去香茗居传话,就说我偶感风寒,身体不适,让叶嫔每日过来侍疾”。
香茗居,叶苏手捧暖炉,斜靠在贵妃椅上,室内暖炉里的炭火烧的红彤彤的,此刻屋子中央摆着一个大花瓶,她让丫鬟和太监投壶,分为两队,输的那一对,扣月列银量,其实这点银钱对于她来说,连盒胭脂都买不了,但是闲来无事的她就是喜欢看她们输了的,急得要哭了那副愁眉苦脸,就在这时候,一个看起来十三四岁的丫鬟又输了,她急得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她已经输了两个月的月列银量了,她母亲还等着她的月列银量看病抓药呢。
贵妃椅上嗑着瓜子的叶苏看着一群人为了那点月列银量,有紧张的,有眉头紧锁的,有暗自庆幸的,有偷偷流泪的,她就忍不住笑的花枝乱颠。
这时候门外响起一个丫鬟的声音:“娘娘,贤妃娘娘让人来传话,让您现在过去侍疾”。
屋子里的丫鬟和太监们,听了门外丫鬟的话,都暗自松了口气,那些赢了的人,也不忍心看着输了的人被扣月列量,她们被卖进王府的人都是出身不好的苦命人,所以都能体会对方的不容易。
叶苏听了之后,微微皱眉,起身往门外走去,她身后的丫鬟赶紧把披风给她拿来披上。
等到了大厅后,只见贤妃娘娘身边的一个年纪稍长的宫女站在那里,叶苏给了自己身边的丫鬟一个眼神,丫鬟会意,走到宫女身前道:“敢问姑姑,贤妃娘娘叫了哪些人人去侍疾?”丫鬟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子递给贤妃的宫女。
宫女面无表情的接过钱袋子,用手掂了掂,然后放进怀里道:“据我所知,只让叶嫔过去”。
丫鬟继续问道:“不知贤妃娘娘是哪里不舒服”,言下之意是,早上大伙去请安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生病了?是真病还是装病,如果是装病,那自家主子过去少不得要受挫磨,早点知道情况,心里也好有个数。
宫女一脸不耐烦的道:“打听那么多做什么,随我过去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