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阳区。
王德发正在谋划,要怎么才能够弄来祭品。
他祭祀的是一个邪神,需要祭品,否则,不说修炼用的东西没了,他自己也小命难保。
邪神就是他捏在手上的木雕。
此前他去偏远山区,无意间发现了这个木雕,感觉上面有阴气流动,能帮助他修炼,便以为捡了宝贝,带了回来。
谁知一天,他正在修炼,这木雕突然中突然冲出精神体,强行让他的灵魂绑定,认他做信徒。
只要王德发给它祭品,它就会反馈给王德发功法,甚至直接是力量!
邪神需要的东西千奇百怪,一些物品还好,他杀了些人,能够凑齐。
但那些特殊生辰的灵魂,王德发就没办法弄到。
他只能去找袁家,去找梁家。
眼看着祭品就要到了,天阳区却新换了一个队长,将所有走私品全部扣押。
包括他的祭品。
这可要了王德发老命了!
要是没祭品,这邪神肯定会吃了他!
之前他甚至想过去闯治安署,但是他胆小,一直不敢,现在却要被逼上绝路了。
王德发打电话,联系上一个处境和他差不多,都是东西被镇魔司没收的人。
“我打算去闯镇魔司!”
“你疯了?那陈信有多厉害你不清楚?连将级妖魔都不是他对手!”
“我还有邪神,到时候邪神出手,陈信活不了!”
“……”
对方还在迟疑。
王德发已经下了决定。
可突然,他猛地感觉不对,房子前面似乎有人。
哗啦。
一只冒着金光的手,猛然打破了墙壁,大手一把抓住王德发,猛然朝着外面拉。
砰!
王德发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拉撞到墙壁上。
他想要抵抗,但是对方死死抓住他的脖子,一股真元涌入他体内,直接将他的邪法全部压制,丝毫施展不出。
然后就就这样被扯着脖子生生往外面拉出去。
墙壁只有被这拳头打出来的一个小洞,王德发怎么可能会被拉得出去?
这显然不在对方的考虑范围内。
他的脸和身子都挤在墙壁上,仿佛下一刻都要被挤爆。
就在王德发以为就要被生生抓死时,墙壁哗啦一声,支撑不住了。
“王德发,你事发了!”
冷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王德发才看到来人,正是他恨得眼睛发光的镇魔司队长,陈信!
“你为修炼邪功,杀人无数,残害百姓,我判你,死刑!”
陈信说完,手上再次用力,想要直接将王德发捏死。
但这瞬间,王德发猛然捏住了手中木雕,挥手砸向陈信。
诡异木雕上,忽然冒出红光。
给我去死!
王德发神情狰狞,木雕内的邪神,精神恐怖如斯,只是一点威压,都让他生不如死,绝对不是陈信能够挡得住!
“谁,敢伤我的信徒?!”
恐怖的声音,忽然从木雕里传出来。
“神主,快杀死他,此人冒犯神主,扣押了我给神主准备的祭品,罪该万死!”
王德发忍不住大喊起来,眼神都充满狂热。
“如你所愿!”
木雕散发出来的血腥气息,仿佛让人置身无边无际的血海。
随着声音落下,木雕好像在不断拔高,一刹那间变得通天彻地,浮在血海中,陈信在它面前,渺小的像是一只蚂蚁。
王德发浑身兴奋,陈信死定了!
但是这兴奋还没过一秒,他脖子上的手却越来越用力。
“竟然还暗中祭祀邪神,当真是不知死活啊你!”
王德发出声暴喝,“有神主在此,你还敢放肆!”
“神主?这就是你所谓的神主?!”
陈信话音落下,身后的神人虚影猛地出现,符文环绕,猛然出手,仅仅是一巴掌,面前高大恐怖,气息仿佛无边无际的邪神,被这一巴掌直接拍成粉碎。
明明陈信这么渺小,却将他千百倍高大的邪神拍碎,这一幕让王德发瞪大了眼睛。
眼前的幻象消散,他才发现砸出去的木雕已经被陈信捏在手里。
什么无边血海,什么伟岸邪神,竟然统统都是幻象。
那木雕在陈信手中,被纯阳真元翻来覆去的灼烧,发出了痛苦的哀嚎!
“你是谁,你知道我是谁吗,快放了我的分身,否则你得罪了我,天上地下没人能够救得了你!”
木雕还在口出狂言,疯狂威胁。
陈信露齿一笑,“你算是什么东西,也配问我的身份?邪神?不过是强大一些的妖魔!我镇魔司专门斩妖除魔,怕你一个妖魔?”
“镇魔司是镇魔司,你是你,你今日敢毁灭我的分身,我必然上门,杀你全家!”
木雕在咆哮。
“那我们就看看是谁杀谁全家!”
陈信说完,一把将木雕捏爆。
一道分魂想要从木雕上飞起来逃走,却被陈信一把抓住,将其困在纯阳真元中,不断的灼烧。
那道意识不断发出惨叫,在陈信手心中翻滚,最终被灼烧而亡,只留下一撮灰烬,陈信一把将灰烬捏住。
递给了虞青珂。
“先拿着,改天有空咱们出一趟差。”
虞青珂顿时点头,陈信是想要斩草除根。
这妖魔还敢出言威胁,肯定不能留下。
随后陈信转头看向王德发,“这就是你的底气吗?就这还想闯治安署,被妖魔把脑袋忽悠坏了?不过也对,能够被这妖魔幻象欺骗至此,证明你确实没什么脑袋,下辈子,记得让你家人注意一下,别把个胎盘养大!”
“哦,忘记了,你这种人,不配拥有下辈子!”
王德发意识到什么,刚想张嘴求饶,就被陈信一把将脖子捏碎。
陈信走进对方屋子里。
手机还在通话中。
他一把抓起来,看了眼上面的名字,然后说道:“陶芝芝是吗?谋划闯入治安署,真是好大的勇气,你现在可以开始逃命了,看我多久能够找到你!”
那边电话忽然就关了。
陈信却笑了笑,带着虞青珂离开。
对方一直通着电话,自然知道王德发死了,现在已经在逃了。
陈信给对方一些压力,会让对方慌不择路。
老鼠就是这样。
……
“疯了,这陈信疯了!”
梁无为给大哥打了电话,声音充满慌张。
梁是非皱眉,“陈信又怎么了?”
“他疯了,他现在正大肆杀那些邪修,一个一个杀过去,我让人查了一下,一个早上时间,有三四个失联了!”
这三四个是他们客户,其他恐怕还更多!
“什么?他真的疯了不成?”梁是非都惊住了。
这些邪修一般隐藏很好,没有证据镇魔司也不会随便杀人,陈信就不怕引起众怒?
如此随意杀人,好坏不分,在镇魔司都不被允许。
“不是证据问题,是他怎么找到这些邪修的,我怀疑袁家把资料给了陈信,这才让这些人被杀。如果不是陈信追杀陶芝芝,我们都发现不了,可现在更关键的是,哪怕这些人到处躲了,依然会被陈信一个个找出来,太恐怖了,他的手段太恐怖了!”
有人甚至躲到下水道去,一路沿着城市里污水管道逃走。
可陈信像是开了天眼,带着个女人开着车在大路上逛,然后一拳把地面干破,生生把人从地底抓了上来。
梁无为甚至觉得惊悚!
如果陈信要杀他们,这怎么才能躲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