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眼前的正是柳如烟,她身后一左一右站着两个精壮的男子。
原来,在与楠歌通话后,柳如烟立刻找到了苏博洋,告诉他,留楠歌在,迟早是个隐患,苏博洋采纳了她的建议,并让她在这里设伏,等待楠歌的到来。
“你给我打电话时,我就知道,我的时机到了,你说得对,只要你在,真相就有大白的一天。”柳如烟把玩着自己的长发,不屑的笑。
楠歌目光冷峻,“所以你们设了这个圈套,目的是就为了引我来?”
“你现在才明白?真的太晚了。”柳如烟的笑容诡异恐怖。
楠歌不禁皱眉,“你怎么在这里?”
柳如烟嫣然一笑,“我当然是在这里等你啊。”
“等我?”楠歌看着她,又扫视了一眼她身后的人,眼里露出警觉。
“是啊,我想看看你如何‘说服’她。”柳如烟朝昏迷的许诗雅努了努嘴,露出甜甜一笑,却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楠歌淡淡地说:“许诗雅昏过去了,我们先送她去医院吧。”
柳如烟摆摆手,“外面有车,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
望着柳如烟妩媚的脸上充满恶意的笑容,楠歌心里一沉。
她看了一眼昏迷的许诗雅,“这是你干的?”
柳如烟轻快地点了点头。
“你为什么这么做?许诗雅可是苏博洋的人。”
“这当然是苏伯伯的意思。”她也看了一眼许诗雅,不屑地笑道,“这个蠢女人,真以为苏伯伯对她好,从此可以平步青云,简直蠢得可以,苏伯伯看中的,不过是那百分之五的股份罢了。”
“这么说,许诗雅已经将那百分之五的股份转给了苏博洋?”楠歌试探着问。
“你说呢?”柳如烟神秘一笑。
“她会同意?”
“不同意也得同意。”
“你们对她做了什么?”楠歌提高了声音,质问道。
柳如烟的身体微微前倾,“放心,她只是暂时晕了过去。”
“柳如烟,没想到你竟然疯狂到了这种地步。”楠歌愤怒地指责她,“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这是违法的!”
“违法?”柳如烟轻蔑一笑,“楠歌,你真是太天真了,法律保护的是我们这样的人,而她?”
柳如烟对许诗雅露出一个毫不掩饰的鄙夷,“她不过是我身后的一条狗,吃了两天肉就不听话了,简直该死。”
听了这话,楠歌只觉胃里一阵翻滚,她强忍住恶心,厉声道:“你真是目无法纪!这件事是你亲自动的手,还是苏博洋指使你的?”
“谁做的重要吗?”柳如烟耸耸肩,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重要的是,你们两个现在都落在了我的手上。”
楠歌突然明白,为什么柳如烟给自己的地址这么偏僻,恐怕……
她看着不怀好意的柳如烟和她身旁那些强壮的男人,心里充满后悔。
更后悔的是,自己在来之前没有告诉苏见忠。
“柳如烟,你应该知道,苏博洋为了对付苏见忠,无所不用其极。”楠歌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夺走了我的项链,派人冒充民政局的人拿走我外婆的所有遗物,又派人追击我和忠哥,最后竟然入室抢劫,如今他又这样对许诗雅,他就是一个丧心病狂的人,你帮他,就是在害自己。”
柳如烟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如常,她不动声色地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楠歌,怪只怪你,竟然敢喜欢忠哥哥,凭你也配?”
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柳如烟喜欢苏见忠,她不解地问:“你既然这么喜欢忠哥,为什么还要勾结苏博洋?”
“我是喜欢他,没错。”柳如烟咬牙切齿地说,“可我更恨你!你夺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所以,当你给我打电话时,我就知道,我的机会来了。你说得对,只要你在,真相就有大白的一天,苏伯伯很快就听了我的话,让我在这里等着你。”
“你们到底想对我们做什么?”楠歌强作镇定,但声音中的颤抖却出卖了她的恐惧。
柳如烟慢慢走近她,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感受着柳如烟身上散发出的寒意,楠歌知道苏博洋的手段向来心狠手辣。
她心中一凛,不禁手心出汗,一颗心在胸腔里狂跳不止。
“这么做,就不怕忠哥恨你吗?”楠歌问。
“怕,我当然怕。不过,我更希望你消失。”柳如烟一步一步走向楠歌,突然伸出一只手,尖尖的指甲,在楠歌脸上慢慢划过。
她的眼里闪烁着仇恨的怒火,缓缓说:“就这张脸,看着纯洁无瑕,多么惹人爱啊。”
突然,她紧紧地捏住楠歌的脸颊,尖尖的指甲顿时嵌入肉里,楠歌疼得忍不住想大叫,她咬着牙,没有叫出声来,眼眶里打转的泪水,也因为愤怒和不屈瞬间倒流回去。
她瞪大眼睛,直视前方,挺着脊梁,一声不吭。
柳如烟叹了口气,“瞧瞧,这张脸我见了都觉得可爱,别说男人们了,怪不得忠哥哥也被你一时迷住!”
楠歌冷冷回应:“或许是因为我从不害他。柳如烟,你有没有想过,一旦苏博洋得到了那百分之五的股份,对忠哥来说是多么大的打击。如果你真喜欢他,就应该放我们离开这里。”
“放你们走?哈哈……”柳如烟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阵狂笑后,她说:“楠歌,你不觉得你最该死吗?整天装得像个纯洁无害的小白花,其实只是因为你蠢得一无是处,这个世界,根本就不需要你这种人。”
她想做什么?楠歌心中一紧,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全身一片冰冷。
“柳如烟,其实你和苏博洋一样,都丧心病狂,忠哥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种人。”
“啪”的一声,五个手指印清晰地印在了楠歌的脸颊上。
她的脸瞬间红肿起来,但楠歌面不改色,继续说:“忠哥是不会喜欢你的。”
又是“啪”的一声,这次楠歌的脸更是肿得老高,红得如同火烧。
柳如烟几乎是歇斯底里,“如果不是你的出现,他一定能喜欢上我。楠歌,就是因为你,我恨你!”
楠歌摇了摇头,同情的看着她,“就算没有我,他也不会喜欢你。你不会明白的,因为你和他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你胡说,论家世、论容貌、论学历,我哪一样不比你好,他能喜欢你,为什么就不能喜欢我?”
楠歌的声音忽然变得温柔,“以前我也会这样问自己,我是不是在做梦,后来我不问了,你知道为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