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儿子吃差不多了，白玛就准备站起来收拾碗筷。
“我来我来。”张拂林一看白玛得动作，就知道她的打算，连忙拦住妻子，“你带着儿子去坐，我来收拾就够了。”
“好，那我去给小官装奶糕。”白玛估算了下时间，感觉也成差不多要来接儿子了。她得抓紧时间给儿子打包东西。
张起灵瘪着嘴，跟在白玛的后头进了厨房。
白玛找了张大油纸铺在桌子上，抱着一笼奶糕走过来，一边往油纸上码一边问道：“小官？这次带两包够吗？”之前她都是准备一包的，这次小官要多些，难道是想上学的时候给其他小朋友分一分？
张起灵估算了下，感觉够用了，“够了！”到时候用奶糕开路，早点认识大哥他们，培养属于他自己的势力，还有那些上辈子无辜死去的同伴...算了，也分他们一些吧。
白玛看着思索中的张起灵，默默得又装了一包，儿子上学她不能陪着去，就只能在这地方多做一些了。听丈夫说，这样的训练还是很辛苦的，都是小孩儿，吃点好吃的开心开心也好。
没一会儿，白玛就牵着张起灵，抱着三个纸包朝外走去，她做的零嘴也得给儿子带上，万一晚上肚子饿了也好吃些。
张拂林抱着儿子在沙发上坐下，挪了挪屁股找到最舒服的位置，悠哉悠哉得开始喝茶。“儿子，你还没说你要啥呢？爹明天给你买。”他宰了一个汪家人，顶替了一个张家人的身份，现在进去族地就没这么难了。
张起灵收回盯着白玛的视线，认真想了想：“小鸡。想要小鸡。”他后来一直养小鸡养习惯了。现在家里这边什么都不方便，买些鸡崽养着也好，到时候阿妈可以经常吃些补补身子。
“小鸡？”白玛抱着大包袱走了过来就听见这句话，顿时也兴奋了起来，“小鸡好呀！要不要再买些小鸭，小鹅？”反正羊她也喂着，再养一些别的也是顺手的事。
“行。我都买。”其实儿子不提，张拂林也准备买些，实在是因为冬季要到了，今年他们改造完了整个墓室，又空出一个耳室来，养些家禽也好，下了蛋也能给平日里多个食材。“还要别的吗？”
“还想要自行车！”这年头要摩托车肯定没有，退而求其次自行车也行，反正他爹肯定会做。
张拂林脸上的笑脸一下子僵住了，“真是胆大啊你！你爹我都不敢明目张胆，你倒是想用自行车了！”这林子里走个人都算明显了，这骑个自行车不得显眼的跟靶子一样。
张起灵长叹一口气，他只是想经常回家怎么这么难呢。
白玛一看丈夫的意思是拒绝，忍不住帮儿子说说，“小官难得要点东西，你就给他弄一个嘛。”
“行。”张拂林摸了摸儿子的头，“我去看看能不能弄些铁来，到时候给你做个小的，没铁就给你做个木得骑着玩。”自行车不难，后面满大街都是，他看都看会了。
张起灵一看，知道老爹答应了，顿时也有了笑脸。突然想起什么，扒拉住张拂林的手提议道：“我们是不是也能做这个生意？”他觉得这个生意虽然没有做假古董赚钱多，但胜在便宜，只要人在他们这生意就能一直有。
“能啊，怎么不能？”张拂林想了想，觉得一开始肯定做不了，“这个摊子需要环节打通了之后才能做，不然没两天就被仿冒，咱们成本都收不回来。”外面地方割据，利益牵扯复杂，自行车体积大相对的目标也大，到时候被人眼红使坏，他们防不胜防。
白玛一脸茫然得听着，根本没有听懂父子俩说的自行车是什么样子，不是说要买吗？怎么又变成了要卖了...
“爹，咱们要不要拉一支队伍去打仗啊。”张起灵想到上辈子他就吃了没权的亏，这辈子可不能这样了。
张拂林啧了一声摇了摇头，打趣得问道：“拉一支队伍倒是简单，但你管还是我管？先说好，到时候我和你阿妈都一把年纪了，这种劳心劳力的事我可不想掺和。”管一支队伍哪有这么简单，光吃喝用度就够劳神得了。
“那怎么办？我也不想管。”张起灵虽然有那心机和手段，但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也不想掺和进去。
“让族长操心去吧，怎么说也是他孙子的事情。”张拂林抱着胸想了想，看着儿子的眼睛，“哎？要不到时候问问你那朋友他想不想要？”
“小官那朋友看上去也不是喜欢操心的人。”白玛坐在儿子身侧，开始给儿子兜里塞吃的，一边问道，“儿子，你朋友他是不是萨满呀？”
“嗯？”张起灵拍了拍自己鼓鼓得兜，听见这话也有些诧异，“他没跟我说过他的家族。”不过从瞎子的一些生活作风来看，他的家族应该也是个大家族。
“媳妇儿，你为什么觉得他是萨满呀？”张拂林感兴趣的凑了过来，“你是不是见过类似的人了？”关于儿子这个朋友，他也有些好奇，实在是没有见过除了张家以外也能长生的人。
白玛指了指自己后背，“他背后不是有鬼吗？萨满就是能够沟通鬼神的人。”
张起灵震惊的一下子坐正了，“那那鬼有法子去除吗？”瞎子找了一辈子也半点线索，难道这线索是在他阿妈这儿？
白玛皱着眉头，不确定的说道：“我就见过一次，山下的什么王...他请了萨满来驱鬼，还跳了个很奇怪的舞。具体我也看不明白。”要不是这次仪式比较盛大，不然她都没机会去看呢。
“跳舞...跳舞。”对上了，又对上了。张起灵想起瞎子说要替解雨臣去跳祭祀舞，原来他还真是专业的，不然这舞换做任何一个没有接触过的人，就算有勇气那也不可能轻易去尝试的。
张拂林头疼揉了揉太阳穴，这边还没处理完，那边又来了问题。“我找人去打听打听萨满，试试能不能学两招。”既然是他儿子的朋友，那也算是他侄子辈的，这忙怎么也得帮。
张起灵眼睛亮亮的看着老爹，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