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漓真不知道该怎么说王长峰才好。
她觉得王长峰太过冲动,看了房子立刻就买,肯定是被蝇头小利冲昏了头脑。
这可不是买件衣服买个鞋。
他就算不找自己打听,找周围的商户打听打听,也应该能发现问题吧。
王长峰并不生气。
他能看出来楚漓是为他好,替他发愁。
王长峰微笑着站起身,从兜里掏出来一把钥匙。
“我知道那里风水有问题。”
“巧了,我正好就有解决问题的方法。”
“你要不要跟我过去看看?”
楚漓翻了个白眼:“你咋不说你会飞呢?”
王长峰才多大?
他的医术厉害,功夫厉害,种地也厉害。
这么多本事,就算他从娘胎里学,学到现在也算天纵奇才了。
他还说他能堪舆风水?楚漓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王长峰耸了耸肩:“不信就算了!”
说完,他起身就走。
“王长峰,你给我站住!”楚漓紧追着出了酒店:“我跟你去,我看你能变出来什么花样!”
王长峰开着车,拉着楚漓赶到路口。
秋夜霜凉。
从对面四栋大厦的缝隙之中吹过来的夜风,把门市的卷帘门吹的哗啦啦乱响。
楚漓一下车,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这鬼地方,白天开店还好店,晚上谁会来,恐怕天黑就得打烊!”
王长峰打开卷帘门,俩人进屋,他马上把卷帘门放下。
屋子里好像比外面还冷,而且有种阴森的感觉。
卷帘门哗啦啦的响声,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回响,胆子小的人都得吓尿。
楚漓胆子就够大了,而且王长峰还在身边,可她依然心头发毛,伸手就要去触碰顶灯的开关。
王长峰拦住了她:“别开灯!”
“我在这里,你怕什么?”
楚漓梗着脖子嘴硬:“谁说我怕了?这大晚上的开灯不是很正常吗?”
王长峰摇了摇头:“我要改变这里的风水,必须得晚上,还不能开灯。”
“你跟我来。”
楚漓跟着王长峰上了二楼,越走她越难受,就好像这里有什么摸不着看不见的东西,压在他心口一样,让她有一种非常憋闷的感觉。
跟着王长峰一直走到了二楼尽头,靠大街那边的窗口,那种憋闷的感觉几乎达到了极限。
楚漓下意识就想推开窗户,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可王长峰又拦住了她:“别动!”
收到了某种神秘气场的影响,楚漓心烦意乱,心底忍不住升起一丝戾气。
王长峰灯不让开,窗户也不让开,神神秘秘的带她来这个鬼地方,屁事都没干,她恨不得和王长峰大吵一架。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
王长峰指了指窗台下面:“看好了,下面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楚漓顺着王长峰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王长峰突然抬起脚,猛的往那墙上一踹。
“嘭!”
窗台下面的墙壁,竟然让他踹出了一个窟窿。
王长峰并没有把墙壁踹穿,那里原本就有个暗洞。
烟尘之中,楚漓隐约看到一丝绿光。
她很懵。
因为屋子里没有灯,外面的灯光也照不到窗台下面。
里面怎么会有个发光体?
与此同时,王成峰瞳孔骤然紧缩。
就在楚漓想看清里面是个什么东西的时候,王长峰突然转身。
他左臂猛的抱紧了楚漓,右臂按住了楚漓的后脑,探头就吻住了楚漓的唇。
“轰!”感觉到唇边的柔软,楚漓浑身巨震。
她毫无准备,一双眼睛瞪的滚圆。
仅仅恍惚了一秒,楚漓就开始了剧烈的挣扎。
“呜呜呜!”
被王长峰紧搂着,还按着脑袋,楚漓想躲都躲不开。
她只能紧闭的嘴唇,不让王长峰得寸进尺,趁虚而入。
王长峰虽然抱住了楚漓亲吻,可他心里一点欲望都没有,只有惊恐。
“妈的,怎么会是一尊玉雕怒目金刚!”
“哪个傻逼风水师用这东西当阵眼的,这不是坑人吗?”
他白天就发现了这个放置山海镇或者石敢当的阵眼。
也就是宝玉奇石一类的东西。
也只有山海镇和石敢当,才能破界天斩煞。
问题是这个布置这个风水的风水师本领不到家,竟然把某种珍贵的宝玉奇石藏在了墙壁里。
这宝玉奇石虽然挡住了天斩煞,可宝物蒙尘,暗无天日,宝光无处宣泄,便形成了宝光煞。
王长峰本以为把宝物放出来,让它见光,就可以轻易破解宝光煞,还能让宝物镇压对面的天斩煞。
哪曾想里面的宝物不仅仅是奇石宝玉,而是一尊玉雕怒目金刚。
宝光煞加上辱佛煞,威力倍增。
这玩意不知道积累多少煞气,都能自主放光了。
还好他踹那一脚激起了大片的灰土烟尘。
否则让煞气毫无阻隔的突然爆发出来,王长峰都不一定能扛得住,楚漓更不行。
搞不好她都会被煞气冲击成白痴。
佛家戒色戒欲,非礼勿视。
王长峰反应非常快,脑子里马上想到了破解的办法,才会突然亲楚漓。
楚漓感觉要被王长峰搂的窒息了。
她并不知道,那并不是王长峰太用力了,而是积累了十几年的恐怖煞气,如同一座大山般压下来造成的结果。
王长峰并不比楚漓好受多少。
他双腿都跟灌了铅一样,想移动一下都不可能。
随着那些灰土烟尘逐渐消散,王长峰心里愈发的惊恐。
“怎么还不行?”
“我都这样了,你一个佛家金刚,盯着我俩没羞没臊的看,你礼貌吗?”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
“我就不信了,有能耐你就一直对着我俩来!”
他的手,突然从楚漓衣摆下面探了进去。
本来就大脑有些缺氧,意识有些恍惚的楚漓,感觉到胸前受袭,娇躯骤然一僵,很快就软在了王长峰身上。
她像条离了水的美人鱼,控制不住的松开了牙关。
唇舌纠缠的瞬间,楚漓大脑已经是一片空白。
她沉浸在王长峰粗暴的进攻之中,整个人都懵了。
墙角的灰土烟尘早已落下,那诡异的光芒换了个方向,突破了墙壁,把门市外面的墙,染上一层幽蒙蒙的绿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