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松文肯定是不答应的,“姜棠,谈恋爱是你说的,分开也是你说的,你把我当什么?你把这段感情当什么?”
姜棠索性也说开了,“当初答应跟你谈恋爱,我确实是抱着想跟你好好走下去的想法的,我努力尝试了,但我至今没办法接受跟你亲密,这样造成了你我都很痛苦的局面。我很抱歉,所有的事都错在我,我负责出来解释,行吗?”
李松文愤怒的一拳砸在方向盘上,车子喇叭突然“叭”的一声,姜棠吓了一下。
“你一句错在你,就能解决这件事了?”李松文问她,“那我为了你命都差点没了算什么?还有你把我父母的颜面置于何地?”
姜棠语噎。
这就是她觉得很无奈的地方。
如果只是两人谈恋爱,不合适了分手,也没什么。
可她欠李松文的这份情,没法还,还有,这事已经牵扯到了李家和贺家,如何才能保留两家人的体面。
“我们都先冷静一下吧。”姜棠打开车门,“你慢点开车,回到家给我发个消息。”
她下车。
李松文坐在车里不停的捶打方向盘,车子喇叭一个劲的响着。
姜棠没回头,径直回了家。
一进客厅,入眼便是缺了一块玻璃的储物柜。
那天贺聿舟愤怒的场面和今天他和陈晓雨和谐的场面,在姜棠的脑海里交织出现。
她像是又被掐住了脖子,胸口闷的喘不上气。
她收拾了东西,去小区游泳池游泳。
游到精疲力竭后,再次回到家。
家里寂静的只有她的脚步声,夜风从窗户吹进来,给屋内带来了几分凉意。
透过落地窗,姜棠看着外面的万家灯火,还有五彩斑斓的江边夜景,莫名的无助和孤独。
她怀念在国外上学时的热闹充实的生活,那时候的她有朋友、有喜欢的事,有牵挂的人,自由且开心。
她的计划是读博后去高校当老师的,可计划被打乱了。
当初回国时,她还安慰自己,回来了也好,可以陪伴乔秋云,也能经常跟贺聿舟在一起。
可事实呢?
她连乔秋云的面都见不到,她跟贺聿舟也彻底结束了,而她自己进入了一个笼子,想逃离却没办法。
姜棠给安颜溪打电话,约她喝酒。
贺家。
徐雨柔今天特别的高兴,拉着陈晓雨聊天,带她参观家里。
贺聿舟耐心的陪同着,直到他有个电话进来。
他趁着接电话的时候,去了书房。
电话是秦昭阳打来的。
“舟哥,那个客人又点了阿慧出台。”
贺聿舟说:“不用管了,这件事以后都不管了。”
“舟哥,是出什么事了?”
贺聿舟说:“约上老魏他们,待会儿喝一杯,我做东。”
挂了电话,他坐在书桌前发了许久的呆。
他又拉开抽屉,拿出一条铂金项链,上面的海棠花吊坠闪亮刺眼。
这是姜棠生日那天,李松文送她的,在浴室的时候被他一把扯掉了,然后他一直收着。
“咚咚咚”的敲门声。
“聿舟。”徐雨柔在外面叫他。
贺聿舟将项链随手揣进兜里,起身走过去打开门。
徐雨柔责备道:“不陪着晓雨,一个人躲在里面干什么?”
贺聿舟说:“我刚才跟人说点事。”
徐雨柔招呼着陈晓雨进了书房。
贺聿舟的书房很大,一面靠墙的书柜里摆满了书。
陈晓雨注意到在书柜的最下面一角,有两个包装精美的礼物盒。
“这是谁送的礼物,怎么都没打开过?”她问。
贺聿舟瞟了一眼,“放了好久了,我都记不清了。”
徐雨柔说:“我记得这是聿舟读高中时,谁送他的礼物。”
她又问贺聿舟:“这都放了多少年了,我让佣人来清理了?”
贺聿舟:“嗯。”
陈晓雨参观了一圈贺聿舟的书房,她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
“阿姨,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徐雨柔点头:“好,晓雨,过几天再来家里吃饭。”
“好的,阿姨。”
“聿舟,送晓雨回家。”徐雨柔说着,还给贺聿舟使了一个眼色,让他主动点。
贺聿舟开着车送陈晓雨回家。
两人都不是话多的人,一路上说的话没超过十句。
贺聿舟把陈晓雨送回家,便开着车去秦昭阳的场子。
下车后,贺聿舟从口袋里掏出那条项链,随手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魏成华、秦昭阳还有另外两个朋友已经在包间里喝着了。
“不好意思,来晚了点,我自罚三杯。”
贺聿舟说完,便拿起酒杯连喝了三杯。
在场的人都很惊愕。
秦昭阳:“舟哥,你这是有情况啊。”
大家都清楚贺聿舟不好酒色,他喝酒只是社交的需要,像这样进门就喝三杯的情况以前从没有过。
贺聿舟坐下,“都愣着干什么,来玩几把。”
秦昭阳不放心的挤到贺聿舟身旁,“舟哥,出什么事了,你告诉我,我帮你解决。”
贺聿舟嫌弃的推开他的头,“你喝不喝?不喝滚一边去!”
“肯定喝啊!”秦昭阳说,“你几个先玩着,我先出去交代点事。”
魏成华说:“你怎么事这么多?!”
秦昭阳:“安颜汐跟姜棠在另一个包间,又点了八个男模,我得去嘱咐他们几个一下!”
贺聿舟没什么语气的说:“人家玩男模,你要去学姿势。”
秦昭阳:“···”舟哥心情不好。
魏成华已经洗好牌,“来来来,开玩。”
秦昭阳趁着贺聿舟不注意,还是偷偷的溜出去看看。
毕竟两家人现在还没解除婚约,安颜汐玩归玩,但不能过分。
秦昭阳去旁边包间看了下情况,有点震惊。
那两个女人坐在沙发上喝着酒,一下哭,一下笑的。
那八个男模光着身子,头上带着发光的猫耳朵,有的跳舞,有的唱歌,表演给那两人看。
秦昭阳放心下来,返回贺聿舟他们的包间。
刚悄悄的坐下,贺聿舟就问他,“看到了什么场面?”
秦昭阳大咧咧的说:“那两疯女人怕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下哭一下笑的,看着怪渗人。”
“男模呢?”贺聿舟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