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乌凤呈可没有什么礼义廉耻,没破壳也打,最好给它蛋黄都打散了。
血剑化作一道血色的闪电,朝着空中的黑蛋扑了过去,魔气翻涌着形成了一个微小旋涡,将血色闪电拦下,身后祝悬离的攻击已经抵达,不铮剑带着万钧之力朝着黑蛋刺了过去。
对待祝悬离的攻击,黑蛋只是轻微一晃,便让她扑了空。
虽然没有被祝悬离攻击到,但自觉被冒犯的黑蛋一震,祝悬离被无形的攻击扑倒,如断线的风筝倒飞出去,七窍流血,生死不知。
巨网扑到黑蛋身上,可下一秒就如被腐蚀一般,消散在空中。
它悬浮在半空,一道声音出现在乌凤呈的识海。
“我们都是魔,为何要杀我?”
“王只能有一个,必须是我。”
都是魔就可以握手言和?
如果是这样的话,魔兽群体内部的争斗算什么?
黑蛋没有再试着说服乌凤呈了,它身上的裂纹变得更多,更细密,乌凤呈察觉到裂隙那边溢出的魔气正在朝着这边飞快的涌动。
她收敛了面上的漫不经心,手中的血剑吞吐锋芒,一股可怕的气息正从乌凤呈的身上流露,那些不经意经过的魔气在靠近乌凤呈的瞬间,被锋利的剑意撕碎。
陷入半昏迷的祝悬离如从噩梦中惊醒,猛地睁开眼睛,朝着乌凤呈的方向看了过来。
那是剑的锋芒,是剑的气息。
剑锋没有对准祝悬离,可祝悬离却好似处在剑锋之下,那种皮肤都要被切割的刺痛。
那种纯粹到了极点的锐利。
无坚不摧。
她消失在了原地。
下一瞬,血线出现在黑蛋的蛋壳上。
不铮剑无法突破的防御,被这柄血剑砍了进去。
那看似无坚不摧的蛋壳凹陷进去一块,可血剑也遇到了阻碍,无论如何都不能继续深入。
突然,一抹黑色的液体顺着缺口沿着血剑逆流而上,速度很快,转眼就覆盖了整个血剑。
乌凤呈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松手。
下一秒,血剑与乌凤呈之间的联系消失。
那柄血剑化作了一摊黑水,蒸腾着消失在乌凤呈的面前。
乌凤呈没有犹豫,也没有停止攻击,扬手,一柄血剑再次出现,伴随着魔渊内外无数血色花朵瞬间枯萎。
乌凤呈的气势再次拔高。
天地封锁,血色弥漫。
只有一人一剑,融为一体,朝着目标席卷而去。
可血色洪流撞上了魔气汪洋。
乌凤呈的视线被脱离她控制的魔气阻碍,她听到了前方传来的几声破碎的轻响,下一瞬,一股火热的巨力将她轰击的倒飞出去。
祝悬离也没能避免,顺着魔气气浪飞出去几十米远。
落地,乌凤呈手中的第二柄长剑破碎,不仅如此。
她的身体还出现了大面积灼伤。
那东西在关键时刻把自己孵出来了。
“真是有够幸运的。”
乌凤呈撇了撇嘴,自己作为一个地道的外地人,刚来这里的时候可是遭了不少罪。
人就怕对比。
乌凤呈更不喜欢面前这个蛋了。
哦,它现在已经不是一颗蛋了。
“让我看看,孵化出来个什么东……西?”
乌凤呈眨了眨眼,嗯?这是不是有点不合理。
比拳头大一点的蛋孵出来一个成年男人?
啊?
这男人背后还长着一对蝠翼,摊开都六米宽了。
也就是乌凤呈不是现代人,不然高低和作者一起喊出那句,这不科学!(皮一下。)
视线从蝠翼上扫过,乌凤呈的视线回到了男人的身上。
啧,不检点,衣服都不穿。
正因为没穿衣服,乌凤呈上下扫视,将人看了个清楚。
嗯,是她见过的长得最符合她心意的男人长相,不管是脸还是身材,不管是肤色还是形体。
可问题是,就是太符合了。
这个世界根本就不可能存在完美符合你心意的人。
“你窥探了我的内心。”
分身是乌凤呈的情感和欲望的结合体,作为一个活了两百年的成年女性,乌凤呈年轻的时候,自然也期待过伴侣的存在,不过这种期待随着时间的流失消磨殆尽,但人的欲望是不可能消减的。
只要乌凤呈还是个人,就必须有欲望。
可是。
乌凤呈发出了一声嗤笑,笑声中尽是杀机。
“难道你觉得你长得符合我的审美,我就会对你手下留情吗?刚破壳的小屁孩。”
地面在震颤,有血色挣扎着涌出。
花潮如岩浆破土而出,编织成细密的地网,封锁世界。
连宁城的血色都在枯萎,恐怖的力量的乌凤呈周身翻涌,一双血色眸子,满身无边血魔气,一时间,分不清到底谁才是那个恐怖的魔头。
终日笼罩在暗无天日的魔气下的昏暗世界被天空中的血色乌云撕裂了一角,有游龙般粗壮恐怖的血色雷霆在其中游走。
密密麻麻的血色通天柱内,一支支长箭凝聚着对准了中心的男人。
天空中,游走于乌云之中的血色雷霆已经锁定男人的气息。
一切,蓄势待发。
男人变了颜色,它难以置信的看着乌凤呈,即便乌凤呈不满意它的提议,可也没必要一上来就是拼死相搏的杀招。
它,它没孵化的时候就避着乌凤呈这个杀神走,它有再多的计较也没有来得及实施。
不是说,讲究一个论迹不论心吗?
那它就是无辜的啊!
它不知道,乌凤呈这个人讨厌被人窥探内心。
修真界的手段是这个世界的人想都想不到的,前世他们为了捕捉行踪不定的乌凤呈,就借助了可以窥探乌凤呈内心的东西,他们也成功了。
那是乌凤呈受伤最严重的一次,她差点就被那些人得逞了。
窥探内心是乌凤呈的红线。
谁碰,谁不得好死。
新生的魔皇不理解乌凤呈这个疯子,但它也不会束手就擒。
生死攸关之际,不再藏拙。
裂隙那头,传递的魔气加剧,无边的墨色阴云试图将这片天地再次覆盖。
血色虽然零星装点着这片没有生气的世界,但这方土地更深沉的色泽还是黝黑。
当墨色被无休止的调动,那么血色也显得有些孤独和单薄。
魔气如蛇,摇摆着冲到了血柱的周围,撕咬着,纠缠着,消融着。
“凤皇,我来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