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陌,“我有没有生育能力,都不影响我对天瑜姐的感情,因为在我眼里,能不能生育,不是衡量天瑜在我心里价值的标准,她就是她,能不能生都是她,我不需要通过使自己丧失生育能力去证明自己,倒是你……“
顾陌扯了扯嘴角,“你一面说着什么不能生育求之不得的话,却又觉得你姐姐不能生育了,已经不是一个健全的人,只能配得上一个同样也不健全的人,所以你让我去做结扎,是吧?”
罗天瑜嘴里所谓的女性自由,是只有她一个女性的自由,这其中是不包括她的母亲、姐姐以及全天下所有的女性的。
她的自由是她就应该得到最好的,她就应该无拘无束不被任何道德束缚。
而别人却不行。
罗天雯脸色有些难看,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人扯开了遮羞布一样。
从来没有人让她有过这种难堪、无地自容的感觉。
她不舒服了,冷冷笑了一声,嘲讽顾陌。
“我看你就是不敢吧?你就是想先哄着我姐,让我姐姐继续伺候你,给你当牛做马,等我姐不再年轻了,你就在外面找小三给你生儿子,把我姐一脚踹开,你要是真爱我姐,反正我姐也不能生了,你爱她就注定不会有孩子,为什么不敢结扎证明?”
罗天瑜都听不下去了,她是完全不明白自己妹妹的想法为什么这么奇葩。
她从来没觉得她失去了生育能力,就要顾陌也失去来证明对她的爱。
就如顾陌所说,他爱不爱她,根本就不是能不能生育能证明的。
这种无畏的证明除了多伤害到一个人,根本毫无意义。
“天雯,你少说两句。”
“姐!我真的看不下去了,你醒醒吧,不要再沉浸在男人给你制造的虚假的爱情里了。”
罗天雯对顾陌极度看不顺眼,当然,号称大女主的她,是看全天下男人都不顺眼的。
因为男人就是女人觉醒和独立的绊脚石。
只要这世上有男人这个生物存在,女人就会一直处于被压迫的地位。
“他连节日都没有给你准备礼物,能有多爱你姐啊,嘴巴上说几句爱吗?你怎么就信了呢?”
然后还冲着顾陌翻了个白眼,“真难以理解,你这种男人是怎么娶到老婆的,我姐到底看上你什么啊。”
在罗天雯眼里,男人完全就不懂得提供情绪价值,而且逢年过节不买礼物不发红包,就是穷屌丝。
穷屌丝就活该单身穷比一辈子才对,哪有资格找女朋友?哪有资格结婚?
也不知道她姐急着结什么婚啊?全华国还有三千多万的单身男性在排着队等替补呢,她真要结,再多挑一挑不行吗?非得找一个顾陌这样啥也没有连八十万彩礼都拿不出来的人?
顾陌,“我们过不过节,我送不送礼物,关你什么事?你管的这么宽?你这么心疼你姐,怎么不知道少给你姐添麻烦?怎么不知道自己赚钱自力更生,整天找你姐要什么钱?”
罗天雯直接忽略了其中对她不利的攻击,理直气壮的说道:
“我们是姐妹,是女人,互帮互助怎么了?你们这些恶臭国男就是怕我们女性团结起来是吧?我告诉你们,男权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现在我们女性已经逐渐觉醒,绝对不会再任由你们压迫奴役了!”
顾陌,“……”
为什么新华国的妇女解放运动一干就成功,而女权博主高谈的女性觉醒一直不能出圈?
因为妇女解放运动,包含在摆脱国家危机,实现国家民族的复兴总目标之内,顺应时代顺应国情顺应民意,其核心是促进妇女发展。
而现在的女性觉醒,却已经完全被罗天雯这一类人妖魔化了,怎么可能发展的起来?
“既然你知道和你姐姐要互帮互助,你才是真心为你姐姐好的,那你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在你姐姐伤口上撒盐?”
“因为你不想生孩子,不在乎有没有生育能力,所以她也应该和你一样不在乎吗?女性不应该独立的个性的吗?你为什么要求别的女性都必须和你一样?”
“还有,你姐姐之所以无法拥有自己的孩子,就是你小时候任性妄为造成的,你面对你姐姐的时候还能这么理直气壮,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你是怎么好意思舔着脸说你是为你姐好的?为你姐好,所以让她不能生孩子?”
罗天雯,“我那时候还小,我又不知道会变成这样!我姐都不怪我,你凭什么指责我?连小孩子的我不放过,国男真是没有一点风度。”
“你现在是小孩子吗?怎么也没见你有一点愧疚之心?”
顾陌嗤了一声,“还有,没风度的是我,跟华国的其他男人都没有关系,不要一口一个国男的,不然显得身为觉醒女性的你像个崇洋媚外的洋奴。”
罗天雯被顾陌的咄咄逼人弄得有些恼羞成怒了。
一向都是她打着女权的旗号理直气壮的说教数落别人,什么时候轮得到别人这么说她啊?
她站起来指着顾陌。
“你们这些男的就知道仗着男人的身份欺负我们女人是吧!姐,你看看他都是怎么对我的,你也不替我说话!”
罗天瑜根本插不上嘴。
她也很为难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真正追求女性独立的人,可不会说出这种话来,你所谓的女权就是你弱你有理是吧?因为你弱,所以所有人必须让着你,用更低标准要求你,给你特权是吧?你这叫女权吗?你这叫贴着女权的标签公然不要脸。”
“你说谁不要脸!你是不是男人这么针对我一个女人!”
顾陌,“你不是女权吗?不是不比男人差吗?说道理说不过你又变成弱女子,男人才是强者不应该跟你计较了?”
罗天雯的话就是反复无常,很多道理自相矛盾无法自洽,标准灵活,反正哪个当下对她有利就用哪个,乍一听有道理,一合订就发现双标。
可是证据成本在别人,先发制人的优势却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