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辰也没骗她太多,毕竟他是西城门佐司马,又姓庆,所以很多人提到庆辰的时候,都会说“西门庆爷”。
天地良心,总不能在城主千金面前,自称爷吧,所以庆辰去掉了“西门庆爷”中的,“爷”这个字。
赵凝仪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采,“西门庆,这个名字我记住了。既然你告知我名字,我便不再为难于你。
但你要谨记,今夜之事,若有第三人知晓,我定会天涯海角地追捕你。”
庆辰郑重地点头,“赵小姐的大恩,我西门庆铭记在心。今日之事,只会存在我心里,绝不会向外泄露半字。”
赵凝仪听闻庆辰之言,脸颊忽地泛起一抹绯红,娇艳动人。
庆辰见状,察觉到氛围微妙。赵凝仪急忙轻启朱唇,岔开话题道:
“我父亲的城主府,不是那么好进的,戒备森严,非同小可。除了外围哨岗密布,各大要害之处更是机关重重。
更有众多不为人知的高手潜藏其中。若想悄无声息地潜入,非得是潜行之术炉火纯青的一流高手,方有一丝可能。”
庆辰听到这话,回想起今晚的惊心动魄的场景,也是心有戚戚然,心中亦是惴惴不安。
他沉吟片刻,恳切言道:“情势所迫,不得已而为之,还望姐姐能替我保守秘密。
那如此戒备森严的城主府,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去呢?”
赵凝仪淡然一笑,轻声道:
“正常情况,只要白日里,你藏于我轿中,从侧门出去便是。
但是今晚动静颇大,我父亲必然会严令高手把守住各个入口。
即便他们不会上轿搜查,但只需看上一眼,便能察觉异样。”
庆辰闻言,面色一滞,有些傻眼的道:
“那,那可如何是好?”不知道为什么,赵凝仪望着眼前男子焦急的模样,
心中竟也涌起一丝焦急。她沉吟片刻,终是直言不讳:
“莫急,我这有一条密道,乃逃生之用。可由此阁楼,直通城外护城河,如此便能避开所有人的耳目了。”
然后,赵凝仪引着庆辰来到阁楼一隅的书房。
她轻车熟路地扭动了一处隐秘的开关,只见书架缓缓分开,露出一条幽深的通道。
赵凝仪告知庆辰,此通道可直通外面的一处隐秘河流,从那儿便可安然离去。
庆辰望着那黑暗的通道,心中不免有些迟疑。
赵凝仪看在眼里,却未多言,只是轻步向前,主动引领庆辰往通道深处走去。
在昏暗的通道中,她的声音轻轻响起,如同夜风中的细语:
“西门庆,你记着,倘若以后还遇到仇家追杀,便可从此处来寻我,用木棍敲击暗门即可。”
两人一前一后,默默地走出了通道,来到了外面的河流边。
月光洒在河面上,波光粼粼,映照着两人的身影。
庆辰深深地看了赵凝仪一眼,然后转身跃入河中,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月光下的河流泛着银色的光泽,庆辰潜入水中,身形如鱼般灵活,迅速向远方游去,水面之上,只留下一圈圈涟漪,渐渐消散于夜色之中。
赵凝仪则静静地立于河畔,她望着庆辰消失的方向,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如同五味杂陈,难以言喻。
她轻叹一声,转身步入密道,心中默念:“西门庆。”
回到书房,赵凝仪仔细检查了机关,确保一切恢复原状,这才放心离开。
而庆辰,经过一番波折,终于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西门庆,你记着,倘若以后还遇到仇家追杀,便可从此处来寻我……”
这句话在庆辰耳边回响,他开始思考,或许能有个更好的法子去搞到仙船的令牌。
酒楼之内,李沐云压低声音,对庆辰言道:
“庆老弟,近日里你可备下了什么新奇之物?”
言罢,眼中闪过一丝急切。
庆辰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敷衍道:
“云哥稍安勿躁,近来风声甚紧,还需耐心等待些时日。”
自从上次夜探城主府失利以来,庆辰就明白了城主府内高手如云,想要从里面寻到令牌,实乃难如登天之举。
要不是他上次服用奇丹,修为有所突破,并备有药粉作为后手,恐怕早已命丧黄泉。
而锻玉功又无法支持突破到一流境界,一流高手境界是开宗立派之泰斗,需走出自己的武学之道。
依据上次七国混战之期推算,下一次仙船再来绝仙岛的日子,已是越来越近了。庆辰心知,自己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提升修为了,
也难以立下赫赫战功,博取城主赏识。
“唉,都好些时候了,愚兄这心头之患,需得良药来医治啊,他们才是治病的药啊。”
李沐云面露焦急,言辞间透露出一股迫不及待。
庆辰瞥见李沐云微微发绿的头顶,心中暗自盘算,却仍故作镇定,保证道:
“云哥之事儿,那便是我庆辰之事儿,这几日必定会有结果,再忍耐几日。”
言罢,庆辰顿了顿,故作不经意地试探道:
“云哥,你这心病,嫂夫人可知晓吗?”
“自然是不敢让她知晓了,否则定要剥我一层皮,逍遥快活日就不用想了。”
李沐云苦笑,接着道,“况且她每逢双日,便回城主府侍奉父母,这我才得以偷闲出来寻医问药。”
庆辰闻此,心中已有计较。
他心里清楚一个女子,年至如此,几近三十,
空闺独守数载,纵是再性情温婉,再通情达理,也难免心生渴求,渐成深闺之怨妇。
若是有男人,但却形同虚设,就更难熬。
庆辰想起前日的香艳场景,不仅令他大饱眼福,也在赵凝仪的心中激起了层层涟漪。
她最后那番言语,分明是在想让庆辰再去寻她,只是女人家总是脸皮薄,没有说透。
然而,庆辰并未急于行动。
他知道若此刻这样做了,最多不过是一时欢愉,多了一个交欢的可人儿而已。
这却难以征服其心,更无法实现心中之谋。
他得熬一熬这个女人,待时机成熟,再行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