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随着震耳欲聋的声响,火球与倒地的残骸猛然相撞。
瞬间绽放出耀眼的光芒,火光如柱,将整个洞府映照得如同白昼。
在这毁灭性的爆炸中,曹半仙那血气干枯的残躯,彻底化为了灰烬。
随着气流的涌动,缓缓飘散于空气之中,只留一地静默尘埃。
空气中,那股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被焦糊味道所取代,都被这烈焰吞噬殆尽。
庆辰立于一旁,神色淡然。
在这过程中,庆辰似乎真的听到了几声微弱的惨嚎。
他心中暗忖,无论曹半仙刚刚死没死。
在这熊熊烈火、血气炼化与魔种之力的三重禁锢之下。
反不管是他的肉身还是神魂,都已经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下辈子投个好胎吧,怎么我遇到的,都是些小白脸”,庆辰轻声自语,语气中却难掩一丝嘲讽,
“虽然你脑子还行,但还是不够狠,总以为自己能掌控全局,实则不过是在自掘坟墓。”
庆辰思绪飘远,若是换成是他自己,准备进这洞府之前,他必定会采取更为周密的策略。
如果自己有绝对优势,占据了主动权,而且要带些帮手进来。
那首先,必须每个人的神魂都种上道心种魔秘印,使之成为绝对的掌控之中。
其次,搜身检查,储物袋无一遗漏,甚至法力流转亦需加以重重禁制,以防不测。
若非万不得已,他宁可一个人进来,也不愿因队友的不可控因素而陷入被动。
庆辰心中暗道,“统而不能制,那就干脆不要统。
统御之道,在于绝对的控制力。若不能制,则不如独行,不然成不了大气候。
做大事!不是大成,就是大败!永远没有中间路线!”
庆辰立于灰烬之畔,心中那块因曹半仙而生的阴霾终于散去。
不过,这老小子咒李沐云,关他庆辰什么事,有点搞笑了。
对于庆辰而言,曹半仙不死,他难以安心。
他轻吐一口气,喃喃自语:“呵,这下总算能睡个安稳觉了。”
庆辰的目光,从灰烬上缓缓抬起。不经意间落在了不远处,重伤倒地的凌霄仙子身上。
她此刻狼狈不堪,衣衫褴褛,精致的五官因剧痛而扭曲。
她的身体因重伤而无法动弹,昔日凌厉女剑侠风采荡然无存,只余一抹脆弱。
察觉到庆辰的注视,凌霄仙子心头一颤,掩饰住心中仇恨。
她强忍伤痛,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声音虽弱却带着一丝哀求:
“李沐云公子,小女子凌霄自知罪责难逃。我知道曹半仙老贼罪孽深重,我亦有所助纣为虐。
我虽未直接加害于您,却也难辞其咎。只求公子念我修行不易,饶我一命。
凌霄愿为奴为婢,伺候左右,誓死追随,以赎前愆。”
然而庆辰闻言,面色依旧冷峻,表情并未因此有丝毫动容。
庆辰看着她秀丽冷峻的模样,想到刚刚还挫骨扬灰了她的父亲,心中一动。
问出了一个似乎与当前情境不太相符的问题:“你可曾有过道侣?”
凌霄仙子闻言,暗暗咬紧了牙关,强忍着心里和身体的剧痛,不让内心的波澜显露于外。
她脸颊上悄然爬上了两朵红云,轻咬下唇,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随后,她缓缓阖上眼帘,长睫轻颤,“公子。”
她的声音变得更加柔和,“凌霄虽误入歧途,跟随曹贼破阵,犯下罪孽。
但关于道侣,凌霄一直洁身自好,未曾轻易交付真心于他人。
至今,我仍是处子之身,愿以此身,换取公子的一丝宽恕。”
言罢,凌霄仙子微微侧首。
乌黑长发如瀑布般散落,发丝拂过她白皙脸庞,平添了几分风情。
此时的凌霄,与昨日之凌霄大为不同,颇有些反差之感。
庆辰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异样情绪。
随后他迅速收敛心神。
只见法力涌动之下,他动作麻利,卸下了凌霄身上的所有甲衣。
所谓“卸甲”,不外如是。
同时也封禁了她的法力,拿走储物袋。
庆辰的目光在她身上游移,暗想怪不得这身材,与少女一般无二,原来如此。
庆辰的心头火热,不知为何,反而竟消去了几分。
但两人的距离还是非常靠近,庆辰缓缓勾起凌霄的下巴,说道
“你的灵根资质如何?又擅长哪些修仙技艺?功法如何?”
凌霄仙子感受到庆辰的灼热视线,和指尖传来的温度,脸颊已经红透。
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有底气:“回禀公子,凌霄乃中品水灵根。
虽不算出众,但在修炼水系法术上,尚算得心应手。
至于修仙技艺,我对炼器一道,确实有所涉猎。
功法的话,修炼的是黄级上品的功法。”
“中品水灵根,倒也不算太差。”庆辰赶忙问道:“那你的炼器水平如何?”
凌霄仙子说道:“炼器技艺尚浅,目前仅能辅助炼器师,做些简单的准备工作,如熔炼材料、塑造器胚等。
至于独立炼制炼气初期的法器,我还需时日积累经验与修为。”
庆辰不置可否,只是说了句尚可。
手指从下巴慢慢滑落至脖颈,轻轻捻动,继续问道:
“那关于此洞府,你可曾听闻过任何不寻常之处?
祁连上人,这位前辈高人究竟留下了哪些秘密,你又了解多少?从实招来。”
随着庆辰的话语落下,他悄然催动了体内魔种的力量。
以凌霄的修为与神识强度,外加重伤之躯,根本抵御不了魔种侵袭。
凌霄仙子闻言,秀眉紧蹙,努力回忆着与曹半仙的点点滴滴。
但无奈的是,那些关于洞府深层次的秘密,曹半仙总是讳莫如深,从不轻易透露给她。
最终,凌霄仙子无奈地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迷茫:
“公子,凌霄所知确实有限。曹半仙对洞府内的真正秘密守口如瓶,我从未有机会深入了解。
只是偶尔听他提及祁连上人遗留的宝物,但具体是何物,我却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