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往昔如烟心渐乱
夜风轻轻拂过，像柔软的丝绸划过肌肤，那轻柔的触感带着丝丝凉意，如同冰冷的细流在皮肤上游走。
瑞王府后院的桂花香气弥漫开来，一缕缕香气如同调皮的小精灵，直往鼻子里钻，沁人心脾。
那香气浓郁得仿佛有形，像是一层轻柔的纱幔将人包裹其中。
林诗雅倚在窗边，目光追随着院中那道矫健的身影。
费晨一袭白衣，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那光泽像是洒在湖面上的粼粼波光，他手中的剑闪烁着寒光，每一次挥动，剑光如同灵动的游龙穿梭，剑刃划破空气发出轻微的“嘶嘶”声，那冷峻的气息仿佛能透过视觉和听觉传达到心底。
剑鞘的质地坚硬而冰冷，握在费晨手中，与他温热的手掌形成鲜明对比。
“晨儿这孩子，从小就优秀。”赵母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那声音带着一丝感叹，像是从遥远的回忆中飘来。
声音有些沙哑，像是老旧的风箱拉动时发出的低沉声响，却又透着温和，如同冬日里晒过太阳的棉被。
林诗雅回过头，只见母亲正望着费晨，眼中满是慈爱，那目光如同春日暖阳般柔和，眼神里的慈爱像是能溢出来的温热的蜂蜜。
“你小时候啊，整日跟在他身后跑，一口一个‘晨哥哥’叫得甜呢。”赵母继续说着，语气中多了几分无奈：“后来，你大了，不知怎么的，竟迷上了叶家那小子。为了他，你硬是把晨儿赶出了府。娘当时怎么劝你都不听，现在想想，真是……”
林诗雅静静地听着，心中仿佛有一根弦被轻轻拨动，那感觉就像手指轻轻划过琴弦，微微的震颤传遍全身。
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捏着衣角，那布料有些粗糙，摩挲着指尖，像是细小的沙砾在指尖滚动。
叶舟行？
她努力搜索着脑海中的记忆，却只有一片空白。
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喜欢上那样一个轻浮的男子，更不明白，自己怎么会为了他赶走费晨。
院子里，费晨似有所感，蓦然抬头，目光与林诗雅在空中交汇。
林诗雅感觉自己的心跳仿佛漏了一拍，像是突然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一下，脸颊也莫名的发烫，像被火烤着一般，同时又感觉脸上的皮肤紧绷着。
她慌忙移开视线，心中却泛起一丝异样的涟漪。
好奇？
羞涩？
亦或是……
“娘，您别说了。”林诗雅的声音有些低沉，她不想再听下去，也不想再去探究那些已经模糊的过去。
“怎么，害羞了？”赵母打趣道，“我看啊，你心里还是有晨儿的。”
“娘！”林诗雅嗔怪地跺了跺脚，脚下的地板传来轻微的震动，那震动从脚底传到小腿，有点麻麻的感觉。
她的绣花鞋鞋底有些薄，能清晰地感觉到地板的硬度，像是踩在一块冰冷的石头上，脸颊更红了。
“我什么我？”赵母笑着拉过林诗雅的手，那双手温暖而柔软，像是被温水浸泡过的棉花，手指轻轻滑过林诗雅的手背，带着母亲特有的温柔与亲昵。
“晨儿这孩子，品性样貌都是上佳，你若真喜欢，娘这就去……”
“我不喜欢他！”林诗雅猛地打断母亲的话，语气却有些底气不足。
不巧，这句话被正好走到门口的费晨听得一清二楚。
他脚步一顿，像是被什么东西绊住了，脚下的靴子在地面上发出轻微的摩擦声，那声音有些涩涩的，像是破旧的木轮在地上滚动。
他的眼神黯淡，如同失去了光芒的星辰，随即转身离去，没有丝毫停留，脚步声在寂静的院子里显得格外沉重，每一步都像是重重地踏在林诗雅的心上。
接下来的七日，费晨对林诗雅的态度冷若冰霜，仿佛她是一个陌生人。
林诗雅心中懊恼，意识到自己可能伤了费晨的自尊。
为了弥补，她特意起了个大早，亲手熬制了一盅鸡汤。
鸡汤在锅里“咕噜咕噜”地翻滚着，浓郁的香味弥漫在整个小院，那香味中夹杂着鸡肉的鲜美和各种调料的香气。
那热气腾腾的样子，像是有无数双小手在空气中挥舞着。
林诗雅捧着汤盅，小心翼翼地走向费晨的房间，汤盅散发的热度透过手掌传过来，暖暖的，那热度像是小火苗在手掌心跳跃。
汤盅的表面有些光滑，边缘却有一些粗糙的纹理，手指触摸时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些微小的起伏。
“费晨，”林诗雅轻声唤道，声音轻得如同一片羽毛飘落，又像是风中微弱的叹息。
“我……我给你熬了一盅鸡汤。”
费晨坐在桌前，头也不抬，只是冷冷地说道：“我不需要。”那声音像是从冰窖里传出来的，冰冷而干涩，像是一块粗糙的冰块划过玻璃。
林诗雅脸上的笑容僵住，一股尴尬和愤怒涌上心头，她感觉自己的脸有些发烫，像是被火烧着了，皮肤也变得紧绷起来，像是被拉紧的鼓膜。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情绪，说道：“我知道，之前是我不对，我不该……”
“紫菱，”费晨终于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嘲讽，那眼神像一把锋利的刀刺过来，眼神里透着冰冷，像是寒冬腊月里的冰锥。
“你以为一碗鸡汤就能弥补你曾经犯下的错吗？”
林诗雅手中的汤盅险些滑落，她咬了咬嘴唇，牙齿轻轻陷入嘴唇，有轻微的疼痛，嘴唇上的皮肤有些柔软却又带着微微的弹性，强忍着泪水，说道：“你……”
“拿走。”费晨冷冷地吐出两个字，语气不容置喙，那声音如同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带着刺骨的寒冷。
“你……”林诗雅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你什么你！你不喝拉倒！”林诗雅猛地将汤盅往桌上一放，“砰”的一声，汤盅与桌面碰撞发出声响，桌面的质地坚硬，撞击时震得她的手有些发麻。
然后转身就走，绣花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噔噔噔”的声响，那声响急促而愤怒，泄露了她心中的怒火。
每一步踩下去，都能感觉到地板的坚实，鞋底与地板的撞击从脚底传到全身。
回到房间，林诗雅越想越气，胸口剧烈起伏着，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得很快，像是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她的衣服随着呼吸一起一伏，那布料贴着皮肤，有些粗糙的质感，摩擦着皮肤，带来微微的刺痒感。
她一把拉过侍女金小宝，手指紧紧抓住金小宝的手臂，金小宝的手臂有些纤细，皮肤很光滑，像是刚剥了壳的鸡蛋，“去，把那盅鸡汤给我拿回来！”
金小宝一溜烟地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又跑了回来，怯生生地说道：“小姐，费将军说……说他把鸡汤给旺财喝了……”
旺财？
费晨养的那条土狗？
林诗雅一愣，随即柳眉倒竖，感觉一股热血涌上头顶，怒道：“他竟然把鸡汤给狗喝了？他怎么敢！”一股强烈的屈辱感涌上心头，林诗雅再也坐不住了，她快步走到院子里，四处张望着，眼睛快速地扫视着各个角落。
“旺财呢？”她问正在修剪花枝的福伯。
福伯抬起头，慢悠悠地说道：“旺财啊，一大早就跑出去玩了，这会儿还没回来呢。”福伯的声音慢吞吞的，像是每个字都拖着长长的尾巴，声音有些低沉，像是老旧的木钟发出的沉闷声响。
林诗雅的心中突然升起一丝疑惑。
费晨一向不喜欢旺财靠近他，更不可能亲自给它喂食。
难道……
林诗雅猛地想到了什么，眼神一亮，像是黑暗中突然看到了亮光。
她快步走到费晨的房门口，深吸一口气，仿佛要把所有的勇气都吸进去，然后轻轻推开了门。
房间里空无一人，桌子上空空如也，只有空气中残留着一丝淡淡的鸡汤香味，那香味若有若无，像是在诉说着刚刚的故事。
林诗雅走到桌前，伸手摸了摸桌面，还残留着一丝温热，那温热从指尖传遍全身，桌面的木材质感有些粗糙，还有一些细小的木纹，摸起来有微微的起伏感。
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笃定的笑容。
“呵，男人，果然都是口是心非。”
她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突然停下脚步，对着空荡荡的房间说道：“费晨，明天我会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