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这位八卦的老大爷便哈哈笑着离开了。
林夏烟此刻只觉得囧到家了,原本以为这年代民风多么多么的淳朴,可没料到,还有这般八卦空闲的大爷啊!
江雨寒似乎也受到大爷的些许影响,他咳嗽了一声,说了句:“不用谢我,先走了!”
林夏烟睁大眼睛看着他,江雨寒却大步流星的离开了。望着他的背影,林夏烟想着,这年头,见过自大的,可没见过这么自恋的啊!
那两名歹徒在跑了数公里之后,两人来到小河边,其中一个歹徒拿着挎包道:“这个是我先抢到的,所以我得多点,我3,你1。”
另一个不干了,“若是没有我帮忙,你怎么也不可能得手,我3,你1。”
这个歹徒打了那个歹徒一拳,那个歹徒又不干了,回敬了他一拳。
就这样,两人打的难舍难分,最后都扑通一声掉进了旁边的小河里,浑身透湿的从水里钻出头来。
带头说话的歹徒将挎包抢到了手里,他伸手就去包里拿钱,另一个也不客气,也把手伸了过来就要抢,结果,还在水中站着的他俩不小心将个包弄得飞了起来,从包里掉下来一大堆的报纸,砸在其中一个歹徒的脑袋上。
这名歹徒伸手一拿,发现是报纸,顿时就气急了,他又重重的打了对方一拳:“你使诈!”
“我看是你给藏起来了吧,藏哪儿了,快点给我交出来!”
这名歹徒听了着实生气,这不是贼喊捉贼吗?
两个人在水里再次扭打了起来,打的水里溅起不少的水花。
而那边林夏烟慢悠悠的推着板车,她是不知道这边两名歹徒发生的事情,只不过,她在嘴里念叨着:“这年头,小偷真够笨的!”
那两名正打架的歹徒在河里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两个人此时都鼻青脸肿的,脸上鲜血直流。
林夏烟回到家,她先将板车停在后院,然后把布袋子里面的钱扔进了空间里,接着便喊起了林丹雪的名字。
“丹雪,丹雪,我回来啦,猜猜今天生意怎么样?丹雪……”林夏烟一连喊了好几声,却都没得到林丹雪的回应,她挨个的房间转了转,发现还是没人。
奇怪了,往常这个时候,林丹雪可能刚刚起床或者正在睡梦中呢,怎么今天不见了人?
林夏烟抬头望望院子里的天空,天色才刚刚亮了不久,不可能啊,她不会不等自己就去上班的呀!
此时,林夏烟真的好想念前世的生活,每个人身上配一部手机,走哪儿都能联系上。
现在,这个年代,除了写信,好像没别的有用的通讯方式,可寄信还需要地址,林丹雪去哪儿了?
为此,林夏烟心中暗暗有些焦急,想起方才在路上遇到的歹徒,她心里更加是七上八下的。
原本让大姑跟她住在一起,就想改善一下大姑的住宿环境,顺带的阻止她嫁给薛波,可是,这两个人住就有这样的弊端,另一个人外出,就只剩下一人在家里,多少还是有些危险的。
林夏烟越想越着急,都顾不得去上班了,她大步的跑了起来,准备去工厂找找林丹雪,若是她真的提前去上班了,她也能放下心来。
可是,刚刚跑出门没多远,就听隔壁一个老阿姨郑琳喊住了她:“你是在找你的同伴吧,她清早就跟一个胖胖的男人走了,坐着一辆牛车走的!不过,看上去,她好像不大情愿!”
林夏烟一拍脑袋,心想,糟糕,肯定是薛波把林丹雪给强行带走了。
她听到了关键词,一辆牛车,那想必跑不了多远。
“谢谢郑阿姨!”林夏烟刚搬来那会儿,为了搞好邻里关系,她有特意登门,送些蔬菜给她,所以,对她还算熟悉。
“不客气,你快点去找她吧,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好。”林夏烟心里真的是有些着急了。
她想到从县城下乡的必经之地,有个路口,便慌忙回过头,关好屋门,便朝着那个路口的方向跑了过去。
一路上,就只顾着跑了,林夏烟都忘记了注意路上的车子,突然间,一辆老牌的小汽车开过来,嘎吱一声在她的面前停了下来。
好险,差一点就把她给撞了。
林夏烟发觉,是她冲到马路中间来的,因为她想抄近路快点到达那个入村的路口,便连声对着车里的人说了几句对不起,紧接着迈开腿,又跑了起来。
岂料,方才那辆车竟然一下子开过来,追上了她,并开到了她奔跑的前面地方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来,江雨寒从车里走了下来,他看见林夏烟跑过来,一伸手,便拽住了她的胳臂:“今天不上班了吗?”
看她走的方向并不是工厂的方向,江雨寒不免有些困惑。
“不上班,请个假!”林夏烟一抬头,发现竟然是江雨寒厂长,便顿时觉得特别的好,省得她去厂里请假了。
“为什么?”这秘书才上班几天就要请假,江雨寒微微皱了皱眉。
“我大姑,不是,我的朋友林丹雪失踪了,我得去找她!”
“我们纺织厂的女工?”
“对!”
“上车!”
江雨寒说完,一转身,却不见了林夏烟的身影,却见她在车内敲了敲玻璃,然后摇下车玻璃道:“你也快上来啊!”
江雨寒不上车,司机就不开,所以林夏烟只好舔着脸叫他上来。
江雨寒满脸黑线,这女人动作快起来,好像没男人什么事了。
汽车平稳的向前开着,林夏烟坐在车子后排,不断指着路:“对对,往左拐个弯,再笔直向前……再开快一点……”
同样坐在后排,林夏烟是如坐针毡,她旁边的江雨寒则是漫不经心的拿起一本书来看。
司机兼助理的戚风看了后视镜一眼,对于这个在后面叽叽喳喳指路的女人颇有些不满,可厂长没发话,他也只好听她瞎指挥了。
车子好不容易赶到了林夏烟说的那个紧要的路口,这片刻,一个人也没看到。
她下了车,在路口前后左右都看了一遍,也没看到有任何牛车的痕迹,倒是有不少的农民进城,提着大袋小袋的粮食蔬菜等。
林夏烟在一处石头旁坐了下来,一只手锤了捶腿,心里想着,难不成,她猜错了,薛波没来这里,不是想要下乡。
车内,坐在驾驶座的戚风回过头,问后座的江雨寒道:“厂长,我们是不是要现在回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