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奶奶,耳环您留着吧,我有镯子就好了!”本来林夏烟买人家的镯子就已经是超低价格了,如果再让人家送耳环,岂不是有点不知足了。
再者,她觉得,耳环这种饰品还是跟着主人家比较好一些。
布料运到半途,林夏烟便对严夜山道:“行了,你就送我到这里吧,谢谢你,帮我找到这么好的布料!”
严夜山看了看四周,发现这边人还不是很多,感觉到有些危险,便警觉道:“我再送送你吧!”
见他不肯走,林夏烟便也就点了点头。
然而,就在她转过身来时,前面一个路人突然间拿着一把尖刀朝林夏烟刺了过来。
严夜山赶紧抬脚就是一踢,紧接着路两旁上来好多人,他们一个个都瞄准了这批布料,上来就抢。
见此情形,林夏烟倒是有些着急了,这些布料,她还没来得及放进空间里呢,怎么就来了人要抢。
只见严夜山跟几个上来的人搏斗过后,突然一个用黑布蒙着脸的男人跳到林夏烟的面前来,而严夜山一时间还身陷与另外三个人的打斗当中。
蒙着脸的男人对着林夏烟贼笑了一下,接着便举起一把尖刀,朝她的头顶刺了过去。
突然,不知他们当中的谁发话了,“都停下!”
蒙面男一个回头,林夏烟转身就跑。
然而,才刚刚跑了没几步,就听到背后一阵哗啦啦放下手里刀棍的声音。
“这不是马蜂寨的老大严夜山吗?”
其中一个说完,就立刻单膝跪地,冲着严夜山拜了几拜。
其他人也接二连三的跪了下来,对着严夜山磕头,一个个嘴里喊着,“老大饶命!”
看到周围跪了一圈的人,林夏烟倒是有些懵了,这山寨老大还真的不是白当的。
“你们是打哪儿来的?”不仅林夏烟疑惑,严夜山也十分的困惑。
“我们是自发组织在一起的,曾经听说马蜂寨劫富济贫,专做一些除暴安良的事情,我们十分的羡慕。”
一个个蒙着面的男人站了起来,严夜山却皱了皱眉:“你们现在这叫除暴安良,劫富济贫吗?”
一句话,让那领头的男人惭愧的低下了头:“我们也不想的,可是自从我弟兄们集结在一起后,发现生活变得十分艰难,只好对过路的人进行抢劫,实在是为了生计啊!”
他们这些人,背井离乡的聚在一起,本想干一番大事业,岂料落为草寇。
严夜山摸了摸下巴,然后抬起一双漂亮的星目道:“我劝你们趁早解散吧!”
一句话,让那些放下武器的人纷纷对其侧目。
为首的男人上前一步,道:“我们是好不容易才聚在一起的,您让我们就这么拆散了,岂不是可惜?”
严夜山不以为然,“我的马蜂寨都已经解散了,并不是因为抢不到东西,而是从良成为一个普通人才是上上之策。你们这样聚在一起,成天做些坏事,总有一天,会被惩治的,而且没做过一件好事。这和你们加入这个团体的初衷相违背,与其过着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还不如好聚好散,大家回到各自的家乡,好好的干活工作,在爹娘跟前尽孝,在妻儿面前做好榜样,有的时候平凡的过一生,也不失为一件神仙乐事。”
听了严夜山的话,大家一个个都低下头来,突然,一个满脸络腮胡须的男人突然间蹲了下来:“我想我老娘了,她现在都快到80岁了,一个人在家,孤苦伶仃的,也不晓得咋样了!”
右手边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也顿时抓耳挠腮:“我想我的爱人了,她十月怀胎生孩子,我都没有回去看她一眼,上回她写信过来,告诉我,孩子都已经快到三岁了!”
另一个个子偏矮的瘦瘦个儿则心酸道:“我老婆跟人跑了,说不想将来的孩子觉得他爹是不干正经事的人!”
说完,他便大哭了起来。
顿时,一个个大男人都抱头痛哭起来,一个个哭红了眼。
林夏烟看见这副场景,不免也跟着落下泪来。
谁都有不容易的时候,他们这些人,也许是因为一时的冲动才会干上这种坏事,其本心也许还是好的。
“散了吧,大家都散了吧,我们听马蜂寨老大的!”刚才为首的男人突然间将头顶的破草帽一扔,大声喊道。
其他人也纷纷摘下面罩,往地上一扔,然后齐声欢呼:“回去咯!”
看着这一个个被日晒风吹弄得满脸晒痕的男人脸上露出灿烂的笑,林夏烟也为他们感动着。
大家一个个向严夜山做了个揖后便四下里散开离去了。
就连刚刚抱着几匹布料打算跑走的小弟也都纷纷将布料给送了回来,然后再离开。
一霎那,人群都走光了,就只剩下林夏烟和严夜山了。
林夏烟看着严夜山,冲着他微微一笑,还竖起了大拇指。
“你做了一件好事!”
严夜山抿唇勾笑,“是吗?刚刚我没有露怯吧?”说完,他故意装作两腿颤抖的样子。
接着,他又恢复了平静。
看着他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林夏烟倒是没有继续和他闲聊下去。
“我的这些布料,帮我直接运到厂房去吧!”她一边整理着这一卷卷的布料,一边说道。
“厂房?”严夜山不解。
“就是我刚买下的奶奶的老房子,准备当作厂房用的!”林夏烟补充着,露出满脸的微笑。
“哦!”严夜山懂了,但却觉得这姑娘有些奇怪,好好的买个房子,竟然说是要办厂,她一个姑娘家的,能办成吗?
不过,不知道为何,严夜山作为一个曾经的山寨大王,倒是对林夏烟的话深信不疑。
“好吧!”
他们两个一路将这些布料送到了那栋金丝楠木的老宅当中,严夜山找人把布料都从车上卸下来,放在堂屋正中央。
林夏烟拍了拍手心,笑着感谢道:“谢谢你了,下次有好货,记得还来通知我哦!”
原本做买卖就是你来我往的,林夏烟没觉得有什么。
“嗯。”严夜山点了点头,他看着这些布料微微有些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