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夜山赶紧伸出一只手来,抓住他的手腕,将她往上拉。
“快,快点够着铁梯子!”严夜山一边说着,一边使出吃奶的劲儿拉住林夏烟。
林夏烟赶紧伸出一只手,攀住铁梯,随后,一只脚也踩了上去,这才得以脱险。
待爬上去之后,林夏烟对严夜山表示感谢,并随口问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她今天来老宅看看,可没通知任何人,严夜山竟然找她找到地窖来了,也着实稀奇。
严夜山微笑着,“我路过孟奶奶以前的这栋房子,看见门开了,以为是她回来了,便走进来瞧瞧。
四下里都没见到人,我就感到有些奇怪,后来听到下面有动静,发现地上有个洞,洞里面还有亮光,声音是从洞里发出来的,我也就下来了。”
听了他的话,林夏烟这才放下心来,既然不是特意过来的,想必也不知道这地窖藏宝的事情了吧!
将大门锁上,林夏烟便和严夜山一道走了出来,刚走到街上,恰好遇见江雨寒,只见他快步走着,蓝依依一直屁颠屁颠的跟在他的身后。
两个人虽然不说话,可在林夏烟看来,他们是一起的。
江雨寒这边对着蓝依依吼了起来:“你烦不烦,不要再跟着我了,我都跟你说了,我不喜欢你!”
蓝依依倒是不生气,她走上前,一脸笑眯眯地拉扯着江雨寒的袖子,娇滴滴地回道:“现在不喜欢没关系,等相处久了,你就能发现我的好了!”
很显然,江雨寒被她给气着了,他一甩袖子,鼻子重重的喷出几道气来。
随即对她道:“你要是再跟着我,小心我让人将你抓走!”
好歹也是昔日的情侣,江雨寒不想做得那么绝,但是这个女人无论如何都甩不开,真的让他好烦恼。
“抓走,你舍得吗?”蓝依依的一双眼慢慢就起雾了,眼看着眼圈红了,就要哭出来。
林夏烟见了,也不免摇头,看来,她是碰上对手了,这牛皮糖的精神,真的太让人赞叹了。
“好了,好了,看见你我就心烦!”江雨寒也发现了她要哭,立马给她止住。
然而,没走几步,他却抬头看见林夏烟,还有她身旁站着的严夜山。
今天真是霉运到了家,先是被个蓝依依纠缠,然后看见现女友和别的男人走在一起。
江雨寒立刻冷冷道:“你们又是偶然遇见的?”
上次林夏烟有找过这个理由,这次两人又在一起,他就不信,天底下哪有那么巧的事情。
林夏烟刚想说些什么,却只见严夜山将一条胳臂搭在她的肩膀上,嘴角一斜,笑着道:“哪里会是偶然遇见,当然是特意约在一起的了!是吧,夏烟!”
说完,他还冲着林夏烟挑了挑眉。
林夏烟没想到他会这样说,瞬间就有种想把他一脚踹飞的冲动。
“是偶然遇见的!”她实话实说。
可江雨寒岂会相信,他冷冷的看了严夜山一眼,把林夏烟往自己身边一拉,随即对他道:“你下回不要在这条街上走!”
严夜山却是笑了笑:“怎么,霸道厂长打算将这条路都封了呀,我好害怕呀!”
他装作一副害怕的样子,随即又冷下脸来,“这条街又不是你家的,你让我不走,我还偏偏每天来这里转一圈再回去呢!”
“你——”江雨寒伸出一根手指,瞬间又收了回去,他一甩胳臂,对林夏烟道:“你下回别理他,我们走!”
可是,他才刚刚牵起林夏烟的手,蓝依依又凑了上来,“雨寒,你不是说要带我去厂里看看的吗?”
林夏烟顿时有些无语了,若说之前,她还相信她所说的话。可是今天,她可是浏览了她和江雨寒对话的全过程,人家明明是嫌弃她嫌弃的要命,怎么可能还带她去工厂转,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可是,她不挑明,也不指出。
而是附在江雨寒耳边装作一脸懵懂的样子,道:“雨寒,带我去工厂转转吧,都辞职好久了,想念那里的同事了!”
就她蓝依依会装吗?她林夏烟同样也会呀!
江雨寒看了林夏烟一眼,有些奇怪她说的话,自从辞职以后,她明显很抵触去工厂的,毕竟是出去的人,不好意思再回去,以免被人诟病。今天是什么风,让她还想念同事了。
可他也不问,觉得她想去就让她去吧!
手,故意插进林夏烟的手缝里,十指相扣!
江雨寒紧紧地握住林夏烟的手,很自然轻松的回她道:“那走吧!”
两个人手拉着手,就这么从四人当中剥离开来。
蓝依依却是被林夏烟最后的一个眼神给伤到了。
那眼神,明显带着一些不屑和藐视,简直是岂有此理!
往工厂的方向走了一会儿,等看不见严夜山和蓝依依时,林夏烟立刻松开江雨寒的手。
“我不去了,我要回家!”她大方说道。
“不去了,可是你刚才明明……”江雨寒不解。
“我刚才是故意气蓝依依的,谁让她说要和你去,我偏不让!”
撒谎还得有人配合,看她撒个谎江雨寒立刻跟她配合,看见蓝依依生气的样子,她就很开心。
“你呀,你呀,真小家子气!”江雨寒明白过来,不免摇头轻笑。
可林夏烟却不服了,“我小家子气,那个谁谁谁说让别人不准走那条街来着,这大马路的,人人都能走,为何偏偏他严夜山不行?”
想起这个,林夏烟就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前世也只是在一些里才看见过,总裁宠爱女生,说给她承包一条街,一片池塘的。
可是,这个年代,都是公共的,他江雨寒根本就没权利去命令人家嘛!
提起这个,江雨寒顿时又黑下脸来,他轻轻刮了一下林夏烟的鼻子,抱怨道:“还不是因为你,我才说错话的!下次不要再在我的面前提别的男人名字!”
林夏烟顿时闭上了嘴巴,同时还有些生气。
“那你也不许在我面前,提别的女人的名字!”凭什么对她要求就那么严格,对自己那么宽松,这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