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晨将绳子的另一头绑在了自己的腰上,语气极为淡定地说道:“能怎么办,现在这个情况只能强行趟过去了。”
无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疯了吗?这么脆弱的陶片,这可是一个不注意就会碎掉的东西。”
“那怎么办,一直耗在这里,还是你来?”解雨晨白了无邪一眼道。
“额,”无邪尴尬地笑了笑,“小心。”
解雨晨将背上的背包背到了前胸,长叹了一口气:“这一回可就真得靠祖师爷保佑了,祝我好运吧。”
无邪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是突然想到自己的debuff,虽然他不太相信这种东西,并将这认为是其他人对自己诋毁,但是这种时候他想自己还是尽可能地管住自己的嘴吧。
想了想,无邪对着解雨晨比出了大拇指,或许是觉得一个大拇指不足以表达自己对解雨晨的祝福,又比了一个。
双倍的祝福送给你,我亲爱的发小,无邪在心中默念道。
“求佛祖保佑,求三清真人保佑,求上帝保佑。”无邪几乎把所有能想到的神佛,无论是国内的还是国外的,都通通求了一遍。
只要数量多,这个概率总能都提上来。
解雨晨在无邪的碎碎念中,小心翼翼地躺了在了陶罐上面,一点儿一点儿地将全身的力气放在了陶罐上面,耳朵更是极为警惕地听着身下陶罐的声音。
直到身体全部的重量都压在了陶罐上面,陶罐却依旧坚挺后,才勉强松了一口气。
完成第一步后,解雨晨没有歇息的时间,充分调动身后的全部肌肉,辅助了四肢的运动,以一种极为小心又快速地方式在陶罐上面移动。
这一幕看得无邪心惊不已,一会儿看着小花儿上方的条石有没有动静,一会儿又仔细听着陶罐的动静,生怕出现一丝纰漏。
没过一会儿,小花儿就爬了快三十多米的样子,停在了中间位置。
空荡的走廊传来了解雨晨带着急促的呼吸声,无邪有些紧张地大声说道:“小花儿,不要着急,我们主要是求稳,最重要的是保证你自己的安全,要是累了,你就休息一会儿。”
“无邪,你在开玩笑吗?”听到无邪话的解雨晨都快被气笑了,“这种地方你让我停下来休息,你知道不知道,我一停下就能看见这上面的条石,正虎视眈眈地对着我,
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掉下来了,把我给砸成一堆肉馅,正好黑眼镜还能用我包顿饺子吃。”
“小花儿,我这会儿也帮不上你什么忙,要不我给唱个歌,让你放松放松?”无邪被怼后,顿了顿,又不死心地开口道。
“唱歌?这倒是可以,只不过不要太跑调,不然我怕我会笑出声。”解雨晨开口道。
无邪听到小花儿这话,心里可不服气了,要知道他以前还在校园歌手大赛拿过奖呢,虽然只是参与奖,可这也是一种认同啊,怎么可能会跑调。
一时间,无邪也想不出唱什么歌比较好,这时候突然想到了他之前和小哥看的儿童教育指导视频,里面正好有一首儿歌,他和小哥还颇为认真地学了,打算趁朝朝睡不着的时候哄睡呢。
这正好可以用到这里,虽然人物不对,可是姿势还是很合适的。
这样想着,无邪也再不犹豫,直接一展歌喉,对着前方的解雨晨就声情并茂地唱了起来。
“行了行了,无邪你就不要唱了,你这从哪里学来的儿歌啊!”解雨晨被无邪跑调且自信的歌喉给镇住了,他强忍着笑意道。
“不好听吗?我这可是为了我们乖宝,精心学习的哄睡儿歌。”无邪倒是没有觉得自己唱歌难听,反而还挺自信的。
这可能就是乌鸦不知道自己黑的最好体现吧。
“就你唱这玩意儿,别把孩子吓得晚上做噩梦。”解雨晨毫不嘴软地吐槽道。
听着走廊里面传过来的呼吸声越来越重,越来越急。
无邪也抓着这一点,很快怼了回去:“你还说我呢,你看看你这才爬了多久啊,这气也喘得太大声了吧。”
“你在说什么啊,我没喘气啊?”解雨晨不解地开口道。
“不是你在喘,还能是谁,这下面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对了还有个不知道去哪里的黑眼镜,总不能是他在喘吧。”无邪开口反驳道。
不,不对。
无邪仔细听了听这声音,这不像是人发出的喘息声,倒像是什么东西吸气的声音。
他条件反射地找寻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原本以为是小花儿的声音,现在看来这东西应该就在这个走廊里面。
突然,手电筒的光就照到了一个熟悉的东西身上——野鸡脖子。
这玩意儿也算是无邪的老熟人了,在雨林的时候,几乎无时无刻都能看到这东西出现在身边。
“无邪?”这边的解雨晨突然感觉无邪那边安静了下来,他下意识地开口问道,“怎么了,是不是你那边出什么事儿了。”
“没事儿,你安心往前走,我好得很。”无邪尽可能地让自己保持冷静,现在这个时候小花儿的处境可比自己更危险,他绝对不能让小花儿着急。
“行。”解雨晨当然知道无邪那边出事儿了,可是现在这个情况,他不可能倒回去,只能尽可能地往前爬,越快到对面,才能越快固定好绳索过来救无邪。
无邪看着从陶罐缝隙中爬出来的野鸡脖子,眼神紧紧地盯着这玩意儿,不管怎么样,他都不能让这东西爬到小花儿那边去。
“来啊,有本事就过来咬我啊,我的血可比那下面的要新鲜多了。”无邪对着野鸡脖子大声挑衅道。
这东西不知道活了多久了,多多少少都通了些许的人性。
听到无邪挑衅的语气,野鸡脖子下意识地朝着无邪的方向游动,可是很快又停了下来,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气息。
这东西怎么突然不过来了?无邪不解地看着停下,甚至还害怕地想要往后爬的野鸡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