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朝看见书言慢悠悠的飞过来，他开口询问道：“书言，几日前，我让你去了解那些皇子，你有了解吗？”
今朝房间里，“嗯嗯，经过我这几日的了解，现在由我开始介绍一下那些皇子们。”
“当今皇上，姓陆名长空，建文帝，如今已在位二十一年，共有十八位皇子，哦，加上瑾妃还没出生的皇子，一共十九个皇子，四个公主。最大的也才十二岁。”
玄砚听闻之后，脸上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惊讶之情，他赞叹道：“厉害啊，将近平均一年一个。”
“是的，刚继任前七年里，后宫怀孕的很多，十个皇子里年龄差最大的也不过两岁，之后就不是那么密集了。”
今朝横了玄砚一眼，玄砚立刻闭嘴。
书言轻轻地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那又如何，现在的十八位皇子，到目前为止只剩下九个还活着。”
玄砚听后，心中不禁一阵悸动。他忍不住开口，“能生还下来的几率竟然只有一半啊……”
这次今朝没有阻止玄砚说话，因为他也是这么想的。
“哪能呢？还有许多未出世的孩子没算进去呢。我来分享一下那些已逝的皇子死因，二皇子，四皇子，十三皇子，刚出生不久就夭折了。五皇子在去年春闱时掉下悬崖死了，十皇子掉进河里淹死了......”
“等等！”今朝立刻叫停，他的声音带着严肃。
书言不解，今朝进一步解释道：“我是让你详细介绍目前尚在人世的皇子们，不是介绍已逝的孩子！”
书言明白了，“大皇子，当今太子，皇后所生，就两个字平庸，属于丢在人群中根本不起眼的那种，皇后嫌他不争气，秉承笨鸟先飞的想法，别人学两个时辰他要学四个时辰，学不会就关禁闭，不过还好现在长大了，也学会反抗了，简单来说，迟来的叛逆。”
今朝声音清冷道：“请用最简单的方式总结他们，我没兴趣听他们的成长。”
他的话语简短而直接，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果断。
“我有兴趣。”玄砚听了这话，心中不禁对这些皇子们的故事充满了好奇，想要一探究竟。
然而，看到今朝不感兴趣的表情，最终还是决定保持沉默：“我其实也不是很感兴趣。”
“三皇子，平庸但有城府；六皇子，娴妃生的，可以说是天才但性子傲；七皇子，平庸，性子怎么说呢，跟他额娘许昭仪一样，人淡如菊；九皇子娴妃生的，被宠的无法无天；十一皇子病秧子也是许昭仪生的；十四皇子是个痴儿，十五，十七两位皇子都还小。”
今朝的眉宇间凝聚着深深的疑虑：“这都是你打听到的？”
“哦豁，活下来的都很一般呐。”玄砚吐槽。
“有没有一种可能，死掉的大多数是有天赋的呢？”玄砚瞬间沉默不语。
书言很骄傲，“是呀是呀，这是我结合生死簿，观看皇子，以及偷听总结出来的。”
要不自己也去瞧瞧？
虽说只有九个皇子，但若真的一个个仔细查探，肯定耽误很长时间，今朝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任务自然要越早完成越好。
只见今朝慵懒的靠在椅子上，右手轻轻敲打着桌面，眉头也越皱越深，玄砚微微垂下眼眸，伸出手，想抚平他眉间蹙紧的痕迹，可伸出半空的手终究还是缩了回来。
书言看着玄砚的一举一动有些不解。
“你伸到半空中的手为什么又收回来啊？”
玄砚微微一愣，随即把书言抓过来，恶狠狠道：“你主人在想事情，闭嘴。”
书言得知立刻缩在一旁不说话。
等今朝确定了想法后就看见书言缩在一个墙角。
“书言，你在那里待着干什么？”
“主人，他说你在想事情，我怕我的呼吸打扰到你，所以在这里待着。”
……其实大可不必，你这墙角待的离我连半米都没有。
玄砚轻声问道：“有什么想法吗？”
“嗯。”今朝本想自己也去瞧瞧，可是想来还算了，耽误时间。
“刚刚想了一下，年纪大的不好管，只有十一，十四，十五，十七，可是十一和十四的情况不能服众，十七又太小，符合标准的只有十五，比较好管。书言，十五皇子在哪个宫里？”
“他在冷宫，他的娘亲家族被诬陷下狱已被皇上处死，他刚出生就与他的娘亲柳美人被打入冷宫。如今已有五年。不过主人，你也别费心思去找他，他很快就死了。”
今朝感到困惑不解，他看向书言，等着一个明确的答案。
书言缓缓解释道：“柳美人自从家族被诬陷下狱已被皇上处死，求寻无果，精神状态一直异常。三日后，柳美人会在精神错乱的状态下，失手杀死十五皇子。当她清醒过来时，无法面对这个现实，于是她选择了跳井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好不容易找个合适的结果却告知三日后即将死亡。
“这皇上是克子吗？以为有一半的存活几率，原来还能更低。”玄砚吐槽完，扭头望向今朝：“你要去救他吗？”
今朝的脸上浮现出几分纠结之色，他回忆起自己之所以向瑾妃提出忠告，全因那颗鹅卵石意外牵扯出的因果纠葛。
如今面对十五皇子到命运，若贸然介入改变其轨迹，必将引发新的因果连锁反应。
他已屡次干预了瑾妃的命途，这原本就是不应该发生的事。
洞察到今朝内心的挣扎，玄砚温言道：“朝朝，其实你不用想太多。自你踏足凡间那一刻起，你就与旁人结下了因果联系。世间因果并非简单的互帮互助便可轻易清算，它如同一张错综复杂的网，将我们所有人紧密相连。你不如顺其自然，遵循内心的指引行事即可。”
今朝瞬间豁然开朗，他一直把自己当作外来人，不想与他人产生因果，可是他做的每件事都与他的想法悖论。
他紧皱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脸上绽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光芒，轻声道：“谢谢你，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
玄砚看今朝的心情好多了，自己的嘴角也不由得上扬。唯独书言在情况之外，“主人，你明白什么了？你要做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呢？”
“你不用管，我明日去趟冷宫先探个一二。”
.......
晨光熹微，阳光透过窗棂，洒下无数光和影。
天亮了啊，今朝睡意朦胧，在床上坐了好久才清醒过来。没办法，公务有些多，不知不觉忘了时辰，若非玄砚提醒，他都忘了。
今天要做什么？哦，今日要去冷宫看看十五皇子。
“小元子今个儿怎么起晚了？”
今朝轻然一笑：“这不暮雨姐姐要过生辰了吗？在想给你送什么礼物好，忘了时辰就起晚了。”
暮雨算是小元子在永安宫里为数不多的熟人，当初小元子冻伤她照顾颇多。
暮雨双眼早已眯成弯弯的月牙。微微翘起的嘴角也挂着满心的欢喜。
“没白疼你。”随后她又在今朝耳边轻轻道：“你是不是又要外出？中午早些回来，娘娘要请你吃烤羊排呢。”
今朝颔首，有点兴奋，看来可以知道是谁要害她呢？
暮雨看着今朝脸上飞出的笑意，不由道，“这么开心？真是小馋猫。”
今朝含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