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奥多挑眉，语气带着一丝贵族式的傲然：“我们用的是最上等的风语核，怎么可能降价？”
那大汉哈哈一笑，拍了拍腰间的钱袋：“嘿，做生意讲究薄利多销，况且这可是新年，图个好兆头，给点优惠也无妨吧？”
埃莉诺掩嘴轻笑，目光转向单超凡：“你怎么看？”
单超凡瞥了西奥多一眼，淡淡地说道：“五袋，就算给你打个折，但只能便宜半枚银币。”
大汉愣了一下：“……只便宜这么点？”
单超凡不紧不慢地说道：“风语核的特殊风味并不是普通果仁能比的，你可以去别的摊位试试，看看能不能找到同样的味道。”
大汉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咧嘴一笑，掏出银币递了过来：“行行行，你们厉害，五袋我买了。”
西奥多见状，露出了几分满意的神色，但埃莉诺却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低声说道：“看吧，做生意可不仅仅是高傲就能成的。”
西奥多轻哼了一声，却没有反驳。
摊位前的客人越来越多，热红酒和糖炒风语核几乎供不应求，甚至有贵族夫人带着孩子过来，孩子们睁着好奇的眼睛，看着锅里翻滚的风语核，满脸期待。
“妈妈，我想吃这个！”一个小女孩指着糖炒风语核，眼睛里满是亮光。
贵族夫人轻笑着掏出银币，递给埃莉诺：“这可是从未见过的小吃，给我来两袋，再来两杯热红酒。”
“请稍等。”埃莉诺熟练地装袋，轻轻递给贵族夫人。
夜幕渐渐降临，广场上的人流依然络绎不绝，而单超凡、埃莉诺与西奥多的摊位，也在这熙熙攘攘的人潮中，成了最受欢迎的小吃之一。
“你，先负责招呼客人。”
单超凡一边翻炒着风语核，一边淡淡地说道。
西奥多瞪大了眼睛：“啥？让我招呼客人？我可是贵族！”
埃莉诺冷笑：“你确定你现在还是贵族？别忘了你刚刚差点连吃饭的钱都没有。”
西奥多脸色一黑：“……行吧，算我倒霉。”
他不情不愿地走到摊位前，站了一会儿，心里琢磨着该怎么开口。平日里他最擅长的是察言观色、编造漂亮的故事，但让他正儿八经地做摊贩，却还是第一次。
这时，一个小女孩怯生生地走到摊位前，望着翻滚的糖炒风语核，眼里满是渴望。
西奥多眨了眨眼，立刻调整了自己的表情，露出一个温和但带着贵族风度的微笑：“小姑娘，你想尝尝吗？这可是全维都尼亚最好吃的糖炒风语核。”
小女孩怯生生地点点头，西奥多顺手抓起一颗糖炒风语核，放在她手里：“尝一颗，保证你吃了就想再来买。”
小女孩犹豫了一下，轻轻地咬了一口，随即眼睛一亮，兴奋地对旁边的母亲喊道：“妈妈！好好吃！”
她的母亲笑着走上来，立刻掏出几枚银币：“那就给我们来一包吧。”
西奥多的眼睛微微睁大了一点，随即嘴角勾起一个得意的笑容，他终于找到感觉了。
“谢谢惠顾！绝对不会让你们失望！”
不知不觉间，晨曦餐馆的小吃摊开始排起了长队，糖炒风语核和热红酒几乎供不应求。单超凡忙着掌控火候，埃莉诺负责打包和结算，而西奥多……居然真的把摊位招呼得井井有条，甚至偶尔还能利用自己的贵族口才，让客人买更多的食物。
“……你们还别说，我确实有点天赋。”西奥多一边熟练地找零，一边挑眉。
埃莉诺嘴角抽搐了一下，忍不住吐槽：“你是有天赋，但别太得意了。”
单超凡倒是淡然一笑：“继续保持吧，等会儿可能会更忙。”
......
时间回到出发前。
“说说吧，看你的反应，应当是间谍不假了，想来你也跑不出四阶觉醒者的手掌心。”
单超凡淡淡开口，眼神示意一旁的埃莉诺，埃莉诺立马会意，掌心浮现出冰霜，强大的精神力波动让单超凡这种侧面接受的都有些胆颤。
更何况直面冲击的西奥多了。
此时的少年两股战战，牙齿上下打战，虽然单超凡二人不知道他的能力，但能做间谍，除了隐形、伪装就是速度，在单超凡二人的眼皮底下是逃不出去的。
更何况一个小小二阶觉醒者，精神力但凡有点波动都会被立刻拿下。
毕竟四阶觉醒者不是盖的。
西奥多看着埃莉诺，直打哆嗦，颤颤巍巍地开口道：“我说...我说...先把...能力收回去...冻死我了...”
说完，埃莉诺手掌一翻，冰霜消融，西奥多瘫坐在地，缩成一团还在不停打战。
单超凡倒是颇有感慨，这埃莉诺的能力比先前展示的要强，亦或者说灶台的龙息火焰，其实远非低阶甚至中阶下位觉醒者可以对抗的？
西奥多休整片刻，终于哆哆嗦嗦的开口：“呼...马扎尔派遣了大量的人，像我这样的落魄潦倒还有些见识的人来到维都尼亚打探情报，为的就是侦查维都尼亚的守军，以及维都尼亚城中的动向。”
“我们要做的就是定时汇报，具体海因里希的目的是什么我不知道。”
说完，他好像松了一口气一样，立马全身瘫软。
单超凡吓了一跳，眼眸黑光一闪，冲上前去检查西奥多，发现并没有服毒自尽，但他也陷入极度虚弱的状态，似乎是被四阶直接的精神冲击攻击到了。
单超凡转身向埃莉诺看去，眼神中还带着一丝埋怨。
“我的能力就是这么用的？他本来就虚弱，这下害同族了。”
埃莉诺脸上多了一丝歉意，从耳环中拿出一个椭圆形的食材，单超凡见过，这是罕见的一到三阶都常用的黄金蛋，性质温和营养丰富，用来温养最为合适。
说完，直接将生蛋液倒进西奥多的嘴里，强迫他咽下去后才同单超凡说话。
“那不是你的能力好用么？而且你不也有这个意思吗？不然冲我使眼色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