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琛轻轻几个字便将可迪丽嗬在原地,顾琛阴戾着脸,不悦至极。
“侧王妃情绪激动,恐不能继续行礼,便免了!扶侧王妃回房歇息。”
可迪丽像不可置信的愣在原地,余光瞥向院内,满院的人用那鄙夷轻视的目光注视着她,就连北承玄看她的眼神也带着几分轻视。
可迪丽此刻无地自容,满腔的怒意只能掩于心中,甩开彩蓝搀扶的手应是她最后的体面。
可迪丽走后,顾琛转过身注视着姜晚,冷冷的声音响起。
“你可满意了?”
姜晚翻了顾琛一眼,冷漠回道;
“不满意。”
芊铃见状立马上前在顾琛的耳旁小声提醒。
“王爷,皇上还在看着。”
顾琛收回目光,向院内走去。
“景国公主今日身体不适,便先行回房歇息,还请皇上见谅。”
皇上像没看见这一切般,故作恍然大悟样子。
“景国公主不远万里前来和亲,我沈国又怎能如此不没有度量,既然可迪丽公主身子不适便免了余下的礼节吧。”
底下的百官闻言早已司空见惯,齐刷刷起身拱手道;
“皇上圣明,皇上大度,臣等望尘莫及。”
“摄政王你同朕来。”
皇上话落便起身向外走去。
书房内,皇上坐在那张正椅上,一脸失望的看着顾琛。
“昨日你去启王府干什么了?”
顾琛神情淡然,语气也甚至冷漠。
“杀人。”
皇上见顾琛这态度也没了好脸色,手掌重重地拍在案桌上,就连墨水也溅洒四处。
“放肆!启儿自小便同你最亲,你竟手提长枪去启王府要杀他?就算你改了顾姓,你身上流的也是我沈家的血,同启儿也是兄弟,又怎能手足相残?”
“固有夫弑妻,为何不能兄弑弟?”
皇上被顾琛的话深深刺激,抬手拾起一旁的砚台朝着顾琛砸去。
“你还敢胡言!”
皇上缓了缓神色,语气平静了许多。
“你母妃之死并非你所看见那般,你因此记恨朕,朕也不怪你,但以后手足相残之事莫在做。”
顾琛本冷峻平静的脸颊因皇上的话也起了些涟漪,眼眶更是红润起来。
“你不配提我母妃,任你巧言,总有一天我定会将真相查清,昭告天下,届时,我定要让你尝尝被千夫所指之辱。”
皇上起身走到顾琛面前,语气中的无奈像个平凡人家的父亲,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
“那朕便等着那一天,可迪丽毕竟是景国的公主,平日相待万要妥帖,莫要偏宠。”
皇上说完便离开,回了皇宫。
院内,姜晚正替顾琛招呼着各级官员,姜念竹向姜晚走来。
“姐姐可好些了?”
姜晚转头望向声音的方向,像是看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般的厌弃。
“这没有池塘,你还是收起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
姜念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继续道;
“姐姐说的哪里话,昨日踩到石子滑了脚才失手推了姐姐一下,因担心姐姐昨夜一直未能入睡,本今日不应同我家王爷前来,可妹妹实在担心姐姐因摄政王纳妃之事扰了心神,才强撑病体来探望。”
姜晚总算明白姜念竹的意思,原来姜念竹是来看她是否因为顾琛纳妾而烦心呢。
姜晚勾唇一笑,握住姜念竹的手轻轻的拍着,似在安抚她。
“妹妹放心,无论摄政王纳几房妾室姐姐都是这摄政王府最大的女主人,可妹妹却不同了,妹妹只能日夜祈祷权王爷少些留情,以免这府内迎新不断,妹妹一声声的姐姐怕是要叫不过来了。”
姜晚的话将将念竹的表情气的瞬间扭曲,姜念竹抽回在姜晚掌间的手,阴沉着脸。
“尽管姐姐嘴再硬,可姐姐的心怕是不能同姐姐的嘴这般硬,月影稀疏,夜色朦胧之时,还望这世间少两行姐姐落下的泪。”
姜晚并没有因姜念竹的话而生气,反倒脸上笑意更甚。
“妹妹放心,姐姐的处境自不会像妹妹在权王府那般难过,明日权王爷迎娶侧妃,姐姐定会去好生陪陪妹妹,替妹妹疏解心结。”
姜念竹见姜晚的心情丝毫没有被她的话改变,于是心思一转。
“妹妹自小便最仰慕姐姐有一颗坚强的心,尽管丫鬟都离姐姐而去,爱姐姐的王爷也有了心欢,可姐姐依旧可以笑容满面,日后,妹妹得空定要来摄政王府向姐姐讨教。”
姜晚本没有怒意,可见姜念竹提及喜桃喜果,姜晚平静的心再也不能自主,收起笑容,露出满目的恨意盯着姜念竹。
“好啊!待妹妹失去你所珍视的一切时定要来找姐姐,届时,姐姐定会倾囊相授。”
姜念竹见顾琛从后面向她和姜晚所在的方向走来,声音也高了许多。
“好,那妹妹记下了,只是昨日妹妹见启王爷紧紧的将姐姐抱在怀里实在不妥,姐姐可有向摄政王解释?”
“我同谁搂抱无需向任何人解释,自然也不是该被你过问,若不是你……”
姜晚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后面的一双手拉得一个踉跄,直到身子转过去才发现拉她的人是顾琛。
姜晚终于明白,姜念竹这个贱人就是看见顾琛过来才故意那般说的。
“顾琛你干嘛?放开我,不是你听到的那样。”
任凭姜晚说什么,顾琛一直只字未言,直到将姜晚拉进房间。
“你喜欢沈启?”
姜晚见顾琛这副样子心中也是有些生气,很想告诉顾琛,“我就是喜欢沈启,你赶紧同我和离将生死散解了。”可姜晚又怕说出来激怒顾琛平白给沈启惹麻烦,昨日便是最好的证明。
思虑之后,姜晚看着顾琛猩红的眼眸,开口道;
“顾琛,你听好了,我不喜欢沈启,我也不喜欢你。”
“那你喜欢谁?沈权?”
姜晚轻轻展眉一笑,语气有些许无奈。
“顾琛难道我就一定要喜欢谁吗?我就不能谁都不喜欢吗?我姜晚这一辈子只爱自己。”
“所以你不在乎?你不在乎我是否娶别的女人?你也不在乎我的心是否能永远停留在你身上?”
“对,我不在乎!”
顾琛还是不死心,继续追问。
“那你为何将今日婚宴布置成这般景象?难道不是因为你吃醋吗?”
“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我身为摄政王妃你竟要我着手布置,我自然不能让你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