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僵硬的转头，冲着五条悟皮笑肉不笑。
“有些是买其他的书赠送的。”
我嘞个此地无银三百两。
五条悟苍天之瞳满是戏谑和嘲弄，迈开大长腿走向书架，拿下那本《骑士与王子的不可言说》。
快速的翻看了几页，原本抱着捉弄意味的五条悟脸色爆红。
“你变态啊！这是h漫！”
夏油杰狂怒。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有看过！”
“这本书都有褶皱了！你说你没看过？”
现在这个夏油杰真的没看过啊，他冤枉死了。
夏油杰很无语的捂住了脸，他真的无法想象这个世界的自己，会去买这种书。
感觉鸡皮疙瘩冒了出来，夏油杰觉得恶心坏了，他的脑袋飞速转动，比处理盘星教的事情更加棘手的感觉。
“是为了开玩笑的时候真实一点，这样比较好捉弄你。”
硬着头皮解释。
五条悟撇了撇嘴，不解释也可以，反正他心里清楚。
所谓的「玩笑」，只是他们友情继续的默契罢了，五条悟也不打算撕开这层薄纱。
所以难得五条悟没有纠缠，随便把那本书塞了过去，挑了本正常的热血动漫。
“靠你真的无聊。”
搪塞过去了？
夏油杰松了一口气，少年时期的五条悟还是好糊弄的。
五条悟跨过夏油杰，回到床上开始看书，当然没有忘记把助眠的蜂蜜牛奶全部喝完。
差不多十一点，夏油杰已经犯困，打算去刷牙睡觉。
看着夏油杰走出了房间，五条悟眼睛转了转，瞬移到书架旁边，又拿出了那本《骑士与王子的不可言说》……
辛辣刺激的画面让五条悟目瞪口呆，中邪一样念叨着“还可以这样吗”，语气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耳朵一动，听到了厕所移门被推开的声音，忙把书塞了过去然后瞬移回床上。
夏油杰回到房间后，看到翘着二郎腿的挚友，用长辈的语气说到。
“悟，睡前记得刷牙。”
因为有养女，所以夏油杰有点照顾小孩子的心得。
五条悟翻了个白眼，看着夏油杰已经躺下，他开始狗叫。
“这才几点啊，你就要睡觉！”
“你玩你的，但是我要先睡了，生日礼物就是不要吵我睡觉吧。”
五条悟轻哼一声，便继续侧卧翻看着手中的漫画书。
大约过了十分钟，夏油杰均匀的呼吸声传了过来。
五条悟很无语，他抬眸不耐烦的看了一眼夏油杰，白色的睫毛被床头灯镀上了暖色的光晕。
夏油杰平躺着，面上是一片些许冷淡的平和，他的睡姿安静极了。
夏油杰的皮肤也很好，没有青春期男生担忧的皮肤问题，他的嘴唇很薄，泛着很浅的杏色。
在昏暗的灯光下，墨发散披的夏油杰，好看得雌雄莫辨。
五条悟眼睛越瞪越大，然后猛的从床上弹了起来。
有点暴躁的打开门，往厕所走去大约是要刷牙，睡眠很轻的夏油杰被成功吵醒，无语的看着天花板。
他不指望五条悟做人事……
但他现在很想在这个房间安静的睡去，这个能够被解开心结的地方。
五条悟刷完牙回来的时候，夏油杰又睡了过去。
不过这次夏油杰睡的并不安稳。
他侧卧蜷缩着，眉头紧紧的皱成一团，看起来相当痛苦。
口中呢喃的什么，好像是“对不起”。
五条悟有点懵圈，晚饭的时候，夏油杰也是对着家里人说了这句话，满含愧疚。
脸颊上的头发都有些被冷汗打湿，这样的夏油杰可真少见，五条悟忙蹲在他身边，抬起手去触碰他的脸颊。
“杰？”
差一点就触碰到，夏油杰敏锐的睁开了眼睛，一把抓住了试图靠近自己的生物。
那一瞬间，五条悟在这双暗金色的瞳孔中看到了血色的混沌，满是冷意和杀戮。
这双眼睛让五条悟不寒而栗，他不明白夏油杰为何会露出这样的眼神。
看清了面前的人后，那尖锐的气息瞬间褪去，变成了平和那懒散的模样。
“悟，你还没睡？”
五条悟张了张嘴，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
“你做噩梦了？”
夏油杰一愣，松开了五条悟的手随意的揉了揉后脑勺。
“前几天看了一部鬼片，好像梦到了。”
真的吗？
五条悟不确定，说真的他越来越看不懂夏油杰，从他和自己表白以后，五条悟就有点看不清。
五条悟用手背去贴夏油杰的额头，少年的手很冰冷，大约刚刚刷牙用的冷水。
“没发烧啊，你还怕鬼片，梦里大约都会想办法把鬼吞下去吧……”
夏油杰一愣，夜晚暧昧的灯光下，挚友有些出格的关心。
？
他抬手拍开了五条悟的爪子。
“谁大冬天发烧，你快睡吧。”
“干嘛啊！老子在关心你！”
“谢谢你的关心，我要睡觉了。”
夏油杰用被子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五条悟额头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和灰原雄牵小手的时候那么自然，自己碰一下应激了一样，什么意思。
五条悟有点生气，但突然意识到什么。
夏油杰，不会在害羞吧？
这么想着，五条悟没那么不开心，甚至有点窃喜。
真的会笑，夏油杰只是为了和五条悟证明自己是直男，所以杜绝一切古怪的触碰。
没想到越描越黑。
父母被自己亲手杀死的梦魇褪去后，夏油杰又在梦里看到了自己。
这个世界的少年夏油杰。
那个少年对自己露出了干净热忱的笑容，夏油杰无奈的叹息着，这个梦境中他无法言喻，所有的询问也问不出。
比如买的什么勾八漫画！
少年夏油杰对着自己招了招手，似乎示意自己跟上去，无尽的深渊底部有一团光影，也许是一扇门。
夏油杰心底一丝悸动，他加快了步伐，跟在少年夏油杰身后，然后被刺眼的光晕给吞噬。
但他一点都不觉得痛苦，感觉阳光浸透他的灵魂，将他从寒冰间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