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到这儿了,他们绝不能怂。
大家虽跟着明朗学了不少时日的功夫,一招一式也有模有样了。
但如今面对的那些人身份不明,一切都是未知。
且从方才他们的气息和步伐观察,这些人定然身手不凡,绝非泛泛之辈。
基于此,明朗才打算由他自己进去探查。
让这些后生在外接应。
他不想让这些年轻人涉险。
毕竟他们还年轻,未来的路还长,里面危险只怕深不可测。
哪知这些年轻人根本不同意,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执拗。
杨茂和一脸坚决看向明朗,“如今矿洞内也不知是个什么情形,方才那些人手段凶残,里面定然很是凶险。
明叔,正因为如此,我们才不能让您独自进去犯险。”
“就是,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怎么跟村里交代?”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没错,来都来了,咱们与您一同进去。”
他们心中都怀着一股劲儿,要与明叔共进退。
在他们心中,明朗不仅是传授他们功夫的师傅,更是他们敬重的长辈,他们不愿让他孤身涉险。
他们也不能给明叔丢脸。
明朗看向一个个坚毅面庞。
一个个年轻的脸上写满了无畏与果敢。
久违的熟悉感顿生。
他仿佛看到了曾经那些年少的将士们,也是这般热血与坚定。
“好小子!那便与我一道进去,切记万分小心,不可莽撞行事。”
心内欣慰又担忧。
“明叔,您就放心吧!咱们一切都会听从您的命令。”
众人齐声应道,声音整齐有力,瞬觉有种上阵杀敌的将士那味了。
在他们心里,明叔就是发号施令的大将军。
只要跟着他,便不惧怕一切危险艰难。
明朗竟从这些村里后生身上,看到了将士们的果敢坚毅。
他惯是冷肃的面上绽开笑意,笑容如同冬日暖阳。
“好,那便让我看看你们最近的成果如何!”
说着,正欲向洞口迈步,便听得有脚步声自洞内传来。
伴随着两道男子的交谈声。
声音在矿洞的通道内回荡。
“勇哥,今儿那些个货还不错。
听说是近日在各村镇流窜作案的流民,体格儿可比他们往日带来的那些难民强多了。”
被叫作勇哥的男子意味深长一笑。
笑声中带着一丝狡黠:“你小子说的不是废话吗?
这些流民可是啥都吃,他们那胆子比那些规规矩矩的难民可大多了!”
“哎呦勇哥快别说了,我这正憋着,待会儿要被你弄得上吐下泻了!”
另一人双手捂着肚。
想到那些流民的行径,只觉得一阵恶心。
只怕待会儿回去都无法直视那群人了。
“哈哈!你他娘的就这点胆子,是如何被派来此处当差的……”
勇哥的笑声更大了,在这空旷的通道里显得格外刺耳。
他们当中的所有人,都是经过层层筛选的。
不管是从武力、胆识亦或是头脑都得有。
可这货,还没提就又要吐又要拉的,真是怂!
“纵是他们之前再是凶狠残暴,到了咱们手里也得给咱跪着!”
二人的声音愈来愈清晰,又渐行渐远。
明朗朝几人使了个眼色,众人立刻心领神会,蹑足屏息朝着二人声音减弱的方向移了过去。
他们的脚步极轻,生怕惊动了对方。
这方,二人刚脱了裤子蹲下,正攒气聚力,便觉头顶一片黑影闪过。
同时嘴巴被人从后紧紧捂上。
接着脖颈处一凉。
身后几人只见明朗和杨茂和动作干脆利落,如同猎豹捕猎一般迅速。
他们忙快速迎上来,将二人衣物褪下后拖去了隐蔽处。
明朗跟几人交代几句,和杨茂忙换上二人衣物,微低着头进入矿洞。
其余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二人进入矿洞,身影消失在视野范围。
明朗和杨茂和一进入洞内,便见前方不远处站着几名守卫。
二人互相对视一眼,眼神中传递着默契,径直走了过去。
几名守卫正聚在一处闲聊。
见状只抬头瞥了一眼二人。
方才那二人出去时,他们也并未在意是谁。
左右这山上除了前来送货的衙役,并无其他人前来。
他们对此放心得很,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靠近。
杨茂和学着一人的口吻跟身旁的明朗讲话:“勇哥,也不知是吃错啥了……”
学得倒有模有样。
明朗看他一眼,这小子倒是机灵。
说话间,二人便已来到守卫面前。
守卫刚要按规盘问,明朗已经鬼魅般出手,动作快如闪电,让人来不及反应。
杨茂和反应也很迅速,配合着明朗快速解决掉几个守卫,将他们拖去一旁,扯过一旁的东西掩住。
外面几人早就等得心急火燎。
这才见杨茂和抱着几身衣裳快步跑出来。
见状,他们赶忙冲过去,接过衣裳就往身上套。
“你们没受伤吧?”
杨明边穿边不放心地问二人。
杨茂和一脸得意,眉飞色舞地道:“你看呢?你们方才是没见,明叔出手快如鬼魅。
我奋力解决掉一个,他都已经干掉一片了。”
说着,手在半空比划着。
几人一脸艳羡,纷纷夸赞:“你也不赖,走走走!别让明叔久等。”
几人心中满是期待。
既想好好表现,又想顺便见识一下明叔的身手。
几人握紧手中简陋的武器,快步朝着矿洞内跑去,却一直未见明朗身影。
杨茂和低声道:“明叔应是先进去扫清障碍,咱们得加快些脚步,都当心着些!”
说不害怕是假的。
他们自打跟着明朗练功夫,还从未有机会施展。
顶多也就是训练时,彼此间两两对战,死手肯定是不会下的。
唯一有那么一次实战的机会,也被村口狗子们给截胡了。
狗子们若是知道他们这么想,定会回他们一个大大的白眼。
这还怨上它们了?
若非是它们足够机警,说不得就有人已遭了那些流民的毒手,或许都已经躺进木盒子里去了。
闻言,几人连连点头。
摸进去走了好一会儿,铁器敲击石壁的声音愈发刺耳,仿若恶魔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