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多年前,炎国内乱,炎皇见大势已去,派人将一批王室财富藏了渔州的山泽中,地图则一分为六,留给五个忠心耿耿的臣子和一位皇子。
而女子就是其中五位臣子之一的后人,也是那位陈姓唯一的后人,她名陈沐言。
而当今的郡守文之明也是五位臣子之一的后人,但他祖上率先投靠姜国,所以依旧享受着高官厚禄。
但文家惦记着前朝宝藏,并没将宝藏之事告知姜国皇室,而是试图擒获其他忠臣后裔和那位皇子后人,集齐宝图好独占宝藏。
虽然五位臣子是炎皇单独会面并叮嘱的,但文家也是五位臣子之一,对于其他四位臣子也有猜测,陈家便是文家猜测藏有宝图的家族之一。
十年前文家派人夜袭陈家,陈家家主拼死送出陈沐言,并安排她加入了夜影门,但自己也没多久就病重而亡。
陈沐言的脸便是在那场袭击中被火烧伤,不过后来这也让她逃过了文家的追查。
至于小艾,并不是她的亲妹妹,不过是她在路上遇到的一个孤儿,她觉得有些像她,这才收作妹妹的。
其他的三位臣子,陈家家主也有些猜测,列了十几个家族,要陈沐言做好防备。
至于那位皇子的话,据炎皇所言,只要有人收集够五张地图,便会获得皇子的线索。
杨庆一边听着,一边将一些重要的信息记在脑子里。
“所以你这次是去找文家的地图?”
陈沐言摇了摇头,苦笑道:“我还没那本事,只不过想杀了那文之明,好出口恶气罢了!”
说完,她想了下,继续说道:“据我猜测,那地图应该在文家老爷手里,那人至少有五品修为。”
“这些信息虽然有些价值,但是还不够买你的命,你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一并交出来,我便饶你一命!”
杨庆对今晚的收获不甚满意,虽然知道了一处宝藏的信息,可这一时半会可难以兑现,根本无法转化,等于空头支票。
陈沐言咬着嘴唇还在思考,杨庆却有些心急,直接一记手刀将她打晕过去。
旁边的小艾还想大喊,杨庆身形一闪,直接又一记手刀将她也打晕。
随后他在二人身上翻找了一番,除了两把匕首和五十两银子,便是还有一本名为《花间游》的身法。
秉承着节俭的好习惯,自然是统统带走。
随后他又从怀里取出一包黑色的药粉倒在一个碗里,又倒了一些水搅和好,给陈沐言和小艾灌入口里。
药粉名为忘忧散,少量服用能使人进入飘飘然的恍惚状态,暂时放松自我,但具有轻微的毒性,醒来后会头疼。
大量服用则会淡化模糊一部分服用前的记忆,甚至直接失去记忆。
这个他之前给村里一个悄摸摸骂他的村民使用过,那人被他打成猪头都记不得发生了什么,还以为自己喝醉酒摔得。
除此之外,大量服用忘忧散还会导致全身无力、精神恍惚。
一方面是自己承诺过,另外留着她日后还有用,毕竟他对这个宝藏很感兴趣。
否则,他虽然承诺过,也可先打断她们四肢,让别人来杀。
如今用了忘忧散,她们的记忆被洗掉,日后她们也找不到自己,也算了解。
刚出门看到沿途还有血迹,他还小心的尽可能清理掉,免得留下马脚。
...
因为背过陈沐言,杨庆身上沾有血迹,他倒是不好直接从客栈后门走进去,只能翻墙。
不过那院墙门不矮,他不好带陶罐进去,便将陶罐和鱼竿之类的藏在芦苇荡子中。
等回到自己房间,已经是寅时,客栈小二们都睡得踏实,没注意到他的动静,倒是没闹出什么事来。
不过,普通人没注意到,作为武者的白小龙却是察觉到了动静。
毕竟杨庆算是预备镖师,住宿的规格也不低,自然安排在白小龙隔壁。
辰时是早上七点到九点那个时间,大部分人都能在这个时间起来。
杨庆按照惯例起床练了一趟太极拳也没了睡意,便坐在大堂准备吃早餐,白小龙却提着一壶酒坐了过来。
“杨兄弟,要不要喝一杯?”
“不了不了,早上喝酒我可受不了!”,杨庆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赶紧拒绝。
古人不爱喝热水,生水容易有寄生虫,所以酒是日常饮品。
这个时代一般的酒度数不高,但杨庆本就不太喜欢这味道,尤其是还大清早空腹喝。
白小龙叹了口气,一副极为惋惜的样子,说道:“我跟你说,这赤阳流火可是一绝,你可是错过了啊!”
杨庆耸了耸肩,继续嗦着面条。
“对了,你昨晚怎么寅时才回来?”
白小龙有些玩味的望了杨庆一眼,却让杨庆心里咯噔一下。
“那个...”
白小龙见他支支吾吾,挤眉弄眼的低声说道:“跟白哥说说,是不是跟着谁偷偷摸摸去喝花酒了?昨天我可是听说有镖客喊你去来着。”
说着,他拍了拍杨庆,故作成熟的继续说道: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其实我十三岁那年就跟着我表哥去了。等咱们回了木南县,白哥我做东,带你去春风阁叫俩头牌耍耍。
这郡城粉头虽然质量高些,但是要价也高,远不如咱们县城经济实惠。
跟你说,这粉头有三玩三不玩...”
说起这种事,白小龙一改往日沉稳之相,嘴里喋喋不休,一副花丛老手的做派。
杨庆闻言有些愕然,心里不由得有些好笑。
好小子,看你浓眉大眼的,居然是这样的人!
不过这误会也正好!
他立马装出一副感兴趣的样子,引导着白小龙多讲些。
闲谈间,不少客栈住客闻言也凑过来搭话,一群人倒是谈的津津有味。
男人聚在一起,话题除了江湖、家国便多是女人,很快就变成谈论哪里的女人最有味道。
过了一个时辰,大家各自有事,这才散去。
杨庆立马回房将塞在床底下的旧衣服拿出来,将沾血的地方全揪下来扯成破片塞到鞋里。
出了客栈,他溜达到一条小吃街,随后叫了一碗小馄饨,借着摊贩盛汤的瞬间,将带血的破片丢进灶底烧掉。
吃完馄饨,他这才慢悠悠的继续逛了会街,然后朝昨天钓鱼的地方走去,将鱼竿和陶罐带回客栈。
...
“五爷,您在吗?”
杨庆抱着陶罐来到五爷门前,轻轻敲了敲房门,问道。
“进来!”
杨庆推开房门,屋内白五爷一身灰色的短衫,满头汗水的站在那,显然刚在练功。
“怎么了?”
杨庆拍了拍陶罐,旋即将它放在桌上,白五爷有些不解,不过想起之前的事情,心里有些吃惊。
“莫不是又钓到灵鱼了?”
“嘿嘿,今早我去赤阳河边上钓了会鱼,没想到那河里居然也有灵鱼,倒是遇到三条。”
三条!!!
白五爷有些感叹杨庆的狗屎运,摸着胡须,有些羡慕。
当日杨庆送来灵鱼,白小龙第二天就找了渔夫带着渔网去那处河段下网,可忙活了几天也就捕到一尾,被他们叔侄俩切成生鱼片吞服。
“如此厚礼,老夫就收下了,等回木南县我找副总镖头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派你做几趟暗镖,这样你就能早日成为镖师。”
“???”
望着白五爷收走陶罐,杨庆呆若木鸡。
他本意是来换钱的,谁成想白五爷居然误以为他是来送礼的。
毕竟他的待遇本就比其他趟子手高,这次的收益已经接近一般镖师的报酬了,这也算是算是白五爷优待了。
想到自己之前有暗示白五爷自己想尽快成为镖师,估计他是误会成这了。
‘算了算了,反正还能钓!’
内心安慰了自己几句,杨庆心态趋于平静,不禁打听起了暗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