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梨小脸通红,心尖似有电流窜过,笔直紧绷的站立,懵懵的与男人眼神交织在一起。
在怦怦心跳的促使下,她轻轻点了下头,语气略显傲娇:“看在薄先生为我准备生日惊喜的份上,本仙女就答应跟你官宣吧。”
薄宴辞眸底有抹藏不住的欣喜飞速掠过,旋即勾唇,声线撩人入骨:“那我该怎么感谢薄太太呢?”
他这副不单纯的眼神,让裴梨十分警惕的捂住自己的唇,眨了眨狐狸眸,防贼似的盯着他:“反正.....你不许再像刚刚那样扑过来亲我,口红都被你吃掉了。”
“有吗?”
男人忍俊不禁,配合着她的身高弯腰凑近,修长指骨蹭了蹭自己的薄唇,语气颇有几分轻佻:“公平起见,我也让你扑过来亲?”
裹挟醇香酒气喷洒在她鼻尖,带来异样的悸动和痒意,裴梨脸更红,嗔怒地瞪他一眼:“谁要扑倒你了!”
薄宴辞挑眉,唇角含着戏谑的笑,慢悠悠吐字:“可我怎么感觉,你明明就满脸期待,想要扑倒我。”
裴梨:“屁......”
她才没有,绝对没有!
好色也要分什么情况,这还在外面,她一个小仙女怎么能干那么流氓的事?
影响多不好。
薄宴辞瞥到她脚下悄悄后退了半步,收敛起玩世不恭的姿态,试探的提议:“开的那瓶酒还没怎么喝呢,再进去喝点?”
那瓶酒虽然没有别墅酒柜里珍藏的酒价值连城,但也算得上昂贵稀罕物。
裴梨刚刚喝了小半杯,感觉口感绵长细腻,还是很适合她的。
可她每次喝点酒就会做出一些让第二天醒来的自己肠子悔青的荒唐事。
所以,在喝与不喝之间犹豫几秒后,她作出意志十分坚定的模样,摇头迟疑道:“不喝......了吧。”
“真不喝?”
薄宴辞看着她变换不停的小表情,再次询问,带着诱哄:“为了给薄太太过生日,那瓶红酒可是早早就从勃艮第空运过来的,既然薄太太不胜酒力,那只好我自己享用了。”
话落,他率先抬脚往里走,心里默默倒数着:【三、二、一。】
一听是勃艮第空运来的,裴梨眼珠子滴溜溜转动,终是忍不住诱惑迈开步子跟上去,伸手拉住他。
高傲扬起下巴,清了清嗓子:“倒也不是非要喝那么点小酒,但你说我不胜酒力,我不爱听。”
“噢~差点忘了,薄太太高中的时候就是个人菜瘾大的小酒鬼,三听啤酒能让你躺在烧烤摊呼呼大睡。”
男人反手握住她的手,漫不经心把玩她指尖,
低沉悦耳的音调,仿佛有魔法般激起裴梨的胜负欲。
“今晚我要是不喝趴你,你就是猪!”
她咬咬牙,甩开他,一鼓作气往他皮鞋上踩了一脚,径直回到餐厅给自己倒了一杯,仰头一饮而尽。
“.....”
她放狠话,要当猪的却是他?
薄宴辞脚疼的倒抽一口凉气,慢悠悠跟着进去,目光落在她脸颊上。
白皙如玉,泛着淡粉的肤质。
他喉结微微滚动,深邃黑瞳渐渐变暗,抢走她的酒杯灌入嘴里:“喝这么急,等下醉了怎么办?”
红色的酒液在透明玻璃器皿中格外透亮,散发着浓郁醇香。
裴梨舔舔唇角,根本无法抵御它的诱惑,扶住桌沿,晃悠着身子,朝男人勾勾手:“你过来点。”
“嗯?”
男人挑眉,尾音微扬,配合的侧身过去。
突然——
裴梨伸手拽住他耳朵,踮起脚尖凑到他耳畔,压低声音凶巴巴威胁:“薄狗,我告诉你啊,本仙女的酒量超级无敌好,以后在外面不准质疑我的酒量,我很没面子的,知道吗?”
话落,她松开手,又倒了杯一口闷。
耳朵传来一阵发热,男人唇瓣漾开笑,对她的胡闹百般纵容,将她抱坐到腿上,“胆儿肥了,敢揪我耳朵?”
裴梨脸上浮现浅浅的红晕,视线迷离,双手捧起他的脸。
‘吧唧’就是一口。
软绵绵的声音里透着不服软的劲儿:“就揪你耳朵怎么了,有意见吗?”
这猝不及防的亲亲,让薄宴辞心里一阵心猿意马,强忍住体内汹涌而出的躁动,懒着腔调回她:“不敢,薄太太最大,我哪儿敢对你有意见?“
他的回答成功取悦到裴梨,她满意的点点头,指了指桌上的空酒杯:“快点,帮我满上。”
......
隔天,阳光透窗照进房间。
裴梨慵懒的睁开眼,脑袋昏沉沉的,昨夜的记忆一幕幕闪现。
“我去,不会吧,难道我昨晚又喝醉对他那啥啦?”
她猛地一个激灵,整个人顿时炸毛,掀开被子一瞧,身上的礼服也早已换成纯白家居服,除了头胀胀的,小腹有点疼,腰不酸腿不软。
她默默松了口气,拍拍胸口:“还好还好,幸亏没耍流氓。”
否则她怕是又要被狗男人压着至少折腾个三四回才算完。
洗漱完毕下楼。
张姨见她起床下来,连忙从厨房走出来,殷切道:“太太,您稍等两分钟,午饭马上就好。”
午饭?
她下意识往墙上的挂钟一瞥,指针正好在十一点十分的位置。
“我今天怎么睡到这么迟才起?”
她到沙发坐下,困倦的揉揉脖颈,哈欠连连:“张姨,你怎么没叫醒我呀?”
因为薄宴辞有交代,裴梨有不爱早起吃早餐的坏习惯,所以特意让张姨每天八点五十左右上楼喊她起床。
今天,张姨没去敲门,虽然没有重要安排,但她也确实睡过头了。
“这个......”
张姨尴尬的笑了笑,给她端来一碗热腾腾的鸡汤,语气有点意有所指:“先生说您昨天睡得晚,叫我让您多睡会儿,还叫我给您炖鸡汤补身体。”
“快趁热,凉了就不好喝了。”
“好,我自己来就行,谢谢张姨。”
裴梨接过鸡汤,闻了闻,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
她舀起一勺吹了吹,刚喝到嘴里,就听见张姨对她来了句:“太太您太瘦了,是得养好身体,这样才能跟先生早些有一个可爱的宝宝。”
“咳咳咳咳咳......”
裴梨直接被呛到了嗓子,咳嗽不止。
她抬眸盯住张姨看了两秒,忽然想明白什么,咳嗽磕到脸颊爆红,小腹隐隐坠痛。
她似乎想到什么,算算日子,她的例假该来了。
没想到薄宴辞那个狗男人竟然观察的那么仔细,连她哪天来例假都一清二楚。
她赶忙摆手:“张姨,你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哎呀我懂,我也是太太这个年纪过来的,夫妻之间那点事儿太太您不用不好意思。”张姨笑得慈祥。
“真不是.....”
许是呛到气管,裴梨又咳嗽了一声。
接着,她就感觉小腹更疼了,有种不祥的预感袭来,
她放下汤碗火速上了楼。
看着消失在楼梯拐角的背影,张姨抿唇露出姨母笑,激动地低声言语:“哎呀,太太不会是已经有了吧,看她刚刚那个反应有点像孕吐啊,我得赶紧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