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静谧无声,祥和之气弥漫其中。
茶桌上,香茗袅袅,散发着缕缕清幽的芬芳。
墨瑞阳与周晓钟,相对而坐。
四目相对,墨瑞阳难掩激动之情,看着周晓钟道:
“小老弟……你真厉害啊!……”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钦佩:
“那么多人,皆对马雉邦束手无策。”
墨瑞阳的目光中,闪烁着赞赏的光芒:
“而你,仅出一招,便轻易拔掉了,他的两颗门牙。”
“真是大快人心啊!”
他的脸上,洋溢着欣喜之色。
周晓钟面带谦逊的微笑,拱手施礼道:
“皇兄过奖了!”
“臣弟不过是,略施小计罢了!”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谦逊:
“还望皇兄……莫要怪罪臣弟……行此不择手段之举……”
墨瑞阳微笑着摆了摆手,道:
“只要不伤及无辜,不违背律法,无论你如何行事,寡人都绝不会怪罪于你。”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小老弟……寡人记得……叔父常称先帝为……‘老家伙’……”
“不若……你也如他一般……唤寡人老家伙……可好?”
墨瑞阳的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周晓钟轻抿一口茶水,尚未咽下,便闻得墨瑞阳所言。
他口中的茶水,如决堤之洪,喷涌而出。
且因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呛得他剧烈咳嗽起来。
而那喷出的茶水,不偏不倚,恰好溅落在坐在对面的墨瑞阳脸上。
墨瑞阳惊得高呼一声:
“哎呀!……”
呼声未落,他便手忙脚乱地,用衣袖擦拭着脸上的水渍。
又见周晓钟久咳不止……
墨瑞阳赶忙关切问道:
“小老弟,你这是怎的了?”
眼见周晓钟仍在咳嗽不止……
墨瑞阳心急如焚,急忙望向门外,高声呼喊:
“快传太医!”
周晓钟赶忙止住咳嗽,伸手拦住墨瑞阳。
语气急切地说道:
“皇兄莫要担忧……臣弟……臣弟只是不小心呛着了!……”
突然,周晓钟心中一惊,方才竟将水,喷到了墨瑞阳的脸上。
他慌忙跪地叩头,惶恐道:
“臣弟罪该万死!”
墨瑞阳面露疑惑之色,问道:
“你有何罪啊?”
周晓钟跪在地上,微微抬头,目光迎向墨瑞阳。
脸上浮现出一抹,尴尬的笑容,嗫嚅道:
“适才……臣弟不慎……将水喷到了皇兄脸上……实在是罪大恶极!……”
言罢,他又迅速低下头去。
墨瑞阳嘴角含笑,朗声道:
“嗨!……寡人还当,是何事呢!”
“快快起身坐下……寡人岂会如此小气!”
周晓钟拱手施礼,恭敬道:
“谢皇上不怪罪!”
他起身坐回原位……
墨瑞阳凝视着周晓钟,缓声道:
“寡人方才的提议,小老弟……意下如何?”
周晓钟挠头憨笑,道:
“哈哈哈……皇兄正值壮年……称之为‘老家伙’……着实不妥……”
墨瑞阳脸上笑意未减,叹息一声道:
“唉!……寡人年逾五旬……与你这十八岁的少年相比……岂不是老矣!”
“你听寡人的!”
“如此称呼……反倒觉着亲切。”
“战王在世时……时而称寡人‘皇兄’……时而……他便唤寡人‘哥哥’……”
“只可惜战王已逝……便再无人……唤寡人一声‘哥哥’……”
“上苍垂怜,让寡人又得一弟。”
“你要么……如安王那般,唤一声老家伙。”
“要么就学战王……唤一声‘哥哥’……”
墨瑞阳满含期待地看向周晓钟,静候他的那一声呼喊。
周晓钟怔怔地望着墨瑞阳,沉思须臾后。
他嘴角轻扬,缓声道:
“既如此……小弟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不然……小弟取他们二人称呼之所长,融合一下……日后称皇兄为‘老哥哥’……可好?”
墨瑞阳抚掌大笑道:
“哈哈哈哈……妙极!……如此称呼,别具一格……”
“你往后……无论何时何地……皆可称寡人为‘老哥哥’……”
周晓钟喜笑颜开,拱手应道:
“小弟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