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三人默契的恢复常态,简无揉了揉脸颊,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申虚笑道:“你来晚了!我们探查过,应该是一只八阶大妖在化形。”
“大妖呢?”
“没有发现它的影子,应该是第一时间跑了。”
“谁是第一个到这里?”
赵时哲轻笑一声,不在意的拍了拍胸膛,不屑道:“哟,成劣,你这是在把谁当犯人审呢?”
“怎么?戏很好看?你们几个小辈怎么这么没一点眼色。”
付不棋吊儿郎当的挑眉,不耐烦道:“赶紧滚滚滚,有事不是你们能听的。”
四人行礼,转身离开。
走出不到十步,被一道透明屏障拦住。
“走什么,既然你们都和各自的老祖宗待了这么久,没必要避开,毕竟有你们没你们都一样。你们这一走,传出去还说我成劣没他们三个有容人之量。”
涂扇眯了眯眼,见木森三人有动静,跟着一起转身。
“蓝蓝,阿绿,他们能察觉到你的位置吗?”
阿绿:“放心,我藏在你的发髻里,和你头发的颜色一样,不仔细看完全看不出来。”
蓝蓝:“我扒拉着你簪子的另一面,只要他们不在你身后看,根本不会注意,哪怕注意到也只会以为你不小心弄歪了。”
“那就好,你们藏好,别被他们发现。”
“姐姐,以我们现在的实力不用怕他们。”
“我知道不用怕,但双拳难敌四手,只要他们没做出不利于我们的事,咱们没必要暴露,扮猪吃老虎挺好。”
涂扇若无其事的转头看向屏障外,纪瑟和耿玉等人汇合成功。
纪瑟见涂扇对她无声摇头。
以两人多年的默契,她毫不犹豫地望着耿玉几人。
“行了,有这么多大佬在,没我们什么事。”
其他人见状,乖乖跟着她离开。
涂扇转头看向神色不明的成劣。
这人是不是有病,另外三位太上长老都没说什么,他一个人将他们四个扣下。
是想干什么!
“成劣你拦着他们做什么?你不会以为他们身上有线索吧?”
“我怀疑有什么不对?”
赵时哲睨他一眼:“当然不对!你是在质疑我们三个的能力,再说他们分别是我们三宗的人,你有什么资格拦。”
随后抬手解除禁制,对木森道:“你们两个给我走,我看今天谁敢拦,谁想拦谁先过我这一关。”
“容小子,你跟着他们两个去。”
付不棋不正经的想靠在成劣身上,成劣躲开。
申虚和善的劝解:“行了,你们几个赶紧离开,这里不是你们能待的地方,成道友,为难一下就行了。
别太过分,你的神识都已经里里外外扫过很多遍,就算你不相信我们,也应该相信你自己。”
成劣道:“哼,瞧你们几个说的什么话,我什么时候为难过他们,我只是考虑到他们四个的安全,赶紧走,免得又说我以大欺小恃强凌弱。”
木森和涂扇走在前面,容律和简无走在后面。
涂扇忽略那一道阴森的目光,一边嘴角勾了勾。
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才是。
等四人走入远处的人群,涂扇才感觉那一道目光没在盯着她。
盯一下其实挺好,至少可以证明她没做手脚。
免得出事往她头上栽赃。
想到什么,耸耸肩,也有可能不是栽赃,真的是我做的,可是谁能证明呢?
“走,我们去找纪瑟他们汇合。”
成劣望着四人离开的背影,神色微敛。
别见一个油腔滑调,一个吊儿郎当,没有说话的欲望。
他转身望着申虚问道:“谁第一个到达这里,看到的是什么场景,有问过了么。”
赵时哲直接忽视他的问题,拍着胸膛一会看看天,一会看看地,一会看看远方。
付不棋拿出一张五米大床,双手抱头躺在床上,抬头看天。
申虚满脸微笑的在赵时哲和付不棋之间来回扫视,道:“我比你刚到不过一息,你看到的是什么样,我看到就是什么样。”
成劣冷哼一声:“所以你们来这么久,什么都没发现?为什么我觉得刚才那个小姑娘很不对劲。”
“当然不对劲,她可是我们凌云宗的第一天才,不,是整个缥缈大陆天赋最好的人,不到二十岁的化神中期,你见过?”
成劣当然没见过,甚至都没听人提过。
早知道凌云宗有这号人,应该早点出手,柳不惑这个废物,这么重要的消息都没上禀。
不过没成长起来的天才不算天才。
化神期而已!
“行了,我时间宝贵,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行,我敢肯定那只大妖已经离开,没事的话,我先回宗门修炼,风雨欲来啊!”
赵时哲打个哈欠消失在三人面前,留下一句话。
“谁敢对我凌云宗第一天才动手,不死不休很可能,鱼死网破一定会。”
在场地三人都知道他是认真的。
付不棋伸个懒腰,收好床,叹一声:“原本还以为有什么好戏可看,毕竟缥缈大陆很多年没这么热闹,没想到来迟那么一会屁都没有一个,浪费时间,还不如回宗睡觉。”
刚消失在原地,申虚和成劣正想说什么。
“砰!砰!”
从天而降两具身体砸出两个十米人形雪坑。
申虚和成劣骇然。
他们修为差不多,两人消失的时间不到三息,便进气少出气多,如何能让他们不心惊胆颤。
两人连忙将人捞出来,急声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噗嗤!”
两声噗嗤。
付不棋和赵时哲有默契的对着成劣吐去。
成劣挥手打掉黑血。
付不棋:真遗憾,没让这阴险小人吃亏。
赵时哲:真可惜这么好的机会,差一点让这不择手段的老阴比吃了明亏,实在是太可惜了。
申虚瞥见两人的神色,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成劣当然知道这两人是故意的,心中暗恨。
“没多的事,只是中了毒,暂时不能用灵力,不解毒的话,可能寿命只剩下一年半载。”
赵时哲不在意的摆手,生死有命。
“确实没多大的事,不过是废了而已,半载寿命不嫌弃短,一年寿命不嫌弃长。”
付不棋抱头仰躺在雪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