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源卓开始修行以后,就很刻苦,他的刻苦和原主的刻苦是不一样的。
他是自虐性的刻苦。
一天的时间只给自己留一个半时辰睡觉,吃饭也都是直接嗑辟谷丹。
没日没夜的修炼,最终他在踏入筑基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回到那个权贵家里,将要折辱他的权贵杀了,之后看着瑟瑟发抖的众人,御剑而去。
所有人都惊呆了,没想到几年不见的卞源卓成了仙人,他们害怕被他报复,人做鸟兽散。
卞源卓却没有将这些人放在眼中,而是重新回到了苍羽院。
回来之后,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不再没日没夜的修炼,反而开始喜欢了梳妆打扮,每天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
他不开口说话的时候,很多人都会把他认为是女人。
只有开口说话的时候,才会在他身上看到那么一丝男性的特征。
他也从来不掩饰自己的性别,尽管他描眉涂着胭脂,但是却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女人。
高兴的时候还喜欢在清风苑唱上一曲,讲究的是以柔克刚。
但是这个二师兄,多少有点阴晴不定的性子,他喜欢一切柔和的东西,所以很不喜欢原主那刚硬的性格。
木阮阮的脑海里还有二师兄翘着兰花指对她训斥的画面,说她浪费了女人最好的东西,一点都不配位女人。
“二师兄。”木阮阮冷淡的对卞源卓点头。
虽然卞源卓训斥的是原主,但是在木阮阮看来,和训斥她没什么两样。
加上她没觉得原主的性格有什么问题,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生活的方式,原主想要努力生活,那么强硬的性格也是和她的经历有关系。
不知其貌,不评其事。
所以她对卞源卓也没什么好脸色,这人就算是二师兄,也管得太宽了。
她都不说他娘兮兮的不像个男人,他居然嫌弃原主不像个女人。
呸!老大别笑老二,笑贫不笑娼,都是一个道理。
“五师妹,如果你手里证据证明这蓝磷兽是你所杀,为什么不拿出来?”卞源卓的目光在木阮阮身上划过,就如同一条阴冷的毒蛇。
他的性子向来比较阴冷,说话也向来不怎么讨喜。
“这蓝磷兽,说实话,如果是我来杀,那肯定没什么问题,但是你……”卞源卓语气中充满了藐视。
不是他看不起木阮阮。
木阮阮的用功,他当然是知道的,但是再用功,不也只是炼气九层吗?
如果她是炼气大圆满,可能他还有点相信,说不定就是找到了蓝磷兽的弱点,给了致命一击。
练气九层别看和练气大圆满都只是练气期,但是相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炼气大圆满已经能够摸到筑基的边缘,所以卞源卓才说有点可能。
但是炼气九层就是炼气九层,和炼气大圆满那是完全不一样的感悟。
木阮阮轻笑一声,“二师兄,你若是看不起我,就直说好了。”
“我知道在二师兄心里,我样样不行,可是这蓝磷兽就是我杀的,就算不我拿出证据,这个也是我杀的。”
“毕竟,你们也没证据说,这蓝磷兽不是我杀的,不是吗?”
这就跟人争论,到底是先生鸡,还是先生蛋一个道理。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根本扯不清楚。
“二师兄,我本来担心师姐会做错事情,所以才过来制止。”穆陆瑶一脸的委屈,“没想到师姐误会了我的意思。”
“师姐要是能够拿出足够的证据,我也就不用担心清风苑的名声会受损了。”
她说完偷偷的看了一眼卞源卓。
卞源卓的逆鳞就是清风苑,谁就是师父。
如果有人对清风苑不利,对师父不敬,他会立刻翻脸不认人。
果然,听到这句话,原本只是随便说了一句的卞源卓立刻凌厉的看着木阮阮,“你今天若是不拿出证据证明这蓝磷兽是杀的,就别怪我用门规处置!”
木阮阮几乎要被卞源卓气笑,俏脸一板,“我倒要看看,二师兄是怎么用什么门规处置我?你就算是师兄,也没资格处置吧?还是说你不把大师兄看在眼中,不把师父看在眼中?”
身为师兄确实有对下有管教的责任,但是一般来说是在师父不在的情况下,大师兄代为管教。
卞源卓虽然也是师兄,但是偏偏头上还有个大师兄压着,就算木阮阮犯了门规,那也是大师兄或者师尊处置,他却不行的。
“如果你做对清风苑不利的事情,别说大师兄,就是师尊,也会亲手教训你!”卞源卓狠狠地瞪着木阮阮,大有如果她不拿出来证据,就一定要把她亲自抓回去审讯的架势。
“那就等师尊或者大师兄来了再说!”木阮阮分毫不让,根本不惧怕卞源卓那难看的脸色。
“别说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清风苑的事情,就算我做了什么,自然有师尊或者大师兄管教,二师兄就别费心思了。”
年糕和穆陆瑶都有些惊呆了,要知道以前的木阮阮从来不敢和卞源卓这么呛声。
虽然卞源卓是二师兄,但是因为他阴晴不定的性格,让他比大师兄可怕多了。
反而是大师兄,为人很是憨厚且正直,他们都很喜欢,有时候也喜欢和大师兄开玩笑。
唯独看到二师兄,各个都像是老鼠遇到猫一样,恨不得躲得远远的,生怕二师兄哪个不顺眼,就将人教训一顿。
现在木阮阮就直接和卞源卓呛起来了,饶是穆陆瑶也没想到会这个局面。
她还以为木阮阮见到了二师兄会直接认怂,并且承认蓝磷兽不是她杀的。
却没想到,木阮阮居然直接和卞源卓直接对上了。
这下,就连穆陆瑶都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生怕二师兄一个暴怒,控制不住自己,她会被波及到。
卞源卓也有些惊讶,他在清风苑向来是人人躲避的存在。
他也知道很多人都很惧怕他,不过他不在乎,再难得日子他都能够熬过来,区区别人的目光对他来说根本不是什么事情。
只要他在乎的师父不会轻视他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