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重三和马初四闻言,心中一阵悲痛。华吉虽然犯了错,但毕竟是他们的老兄弟,曾经一起并肩作战,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怎能不让人心生感慨?
“大人,华吉虽然犯了错,但我们也希望他能得到应有的安葬。”刘重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能否让我们收殓他的尸体,给他一个体面的葬礼?”
方天闻言,脸色更加阴沉:“收敛尸体?安葬?哼,他背叛了我,背叛了忠武营,还想得到安葬?告诉你们,我不仅要把他的头颅挂上城头,还要把他的尸体曝晒在烈日之下,以警示那些心怀不轨的叛徒!”
刘重三和马初四闻言,心中一阵凄凉。他们知道,方天此刻已经被愤怒和仇恨蒙蔽了双眼,任何劝说都是徒劳。他们只能默默地低下头,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是,大人。”刘重三和马初四齐声答道,声音中充满了无奈与悲哀。
方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跨上了战马。
“走吧,我们回去。”方天的声音虽然平静,但眼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要让所有人知道,背叛我的下场!”
说完,方天转身走向自己的战马,艰难地跨了上去。他看了一眼远处已经消失的小船方向,眼中再次闪过一丝狠厉的光芒。他知道,今天的失败只是暂时的,他一定会找到王永年等人,为他们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刘重三和马初四看着方天远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们知道,这一战之后,他们的关系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未来的路,或许将更加艰难和复杂。但他们也明白,无论前路如何,他们都必须学着习惯面对。因为华吉已经死了而自己还要继续在忠武营待下去,这就是作为一个丘八的宿命。
赵灵与郑铁匠并肩站在水门外的一处隐蔽之地,目光紧盯着下游,这是去往睦州的必经之地。赵灵心中都怀揣着一个宏大的计划——控制靖海军。赵灵深知此次招揽乌篷船上众人的行动,是取得谢光信任的关键一步。
“甘帅,赵灵那边已经安排妥当,他会在关键时刻拦下并招揽华吉等人。”谢光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算计。
甘忠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赵灵此人虽狡猾,但只要他能为我们所用,就不愁大事不成。不过我们还是要小心为上,毕竟顾庸那家伙的细作无处不在。”
谢光微微一笑,显得胸有成竹:“甘帅放心,我已经有了周密的计划。赵灵投靠的太轻易,他很可能是顾庸的暗子,我早就已经有所怀疑。而我之所以留下他,就是为了利用他,将顾庸的细作和忠于武城侯的队伍一网打尽。到时候,靖海军的控制权,将尽在我们手中。”
甘忠闻言,脸上露出了赞许的神色:“谢兄果然深思熟虑,此计若成,靖海军便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了。只是那乌篷船上的人,真的值得我们如此大费周章吗?”
谢光摇了摇头,目光变得深邃:“甘帅有所不知,那乌篷船上的人,个个都不是等闲之辈。他们不仅在秘境中使实力大增,更有着不凡的潜力。若能将他们收入麾下,我们就拥有了解决秘境的能力,对各方势力的影响力必将大增。说不定他们能解决大营附近的秘境,到那个时候战船在手的我们,还怕不能在海上任意驰骋?他们可是足以改变整个靖海军局势的宝藏啊。”
甘忠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原来如此,难怪谢兄如此重视。那我们必须得确保万无一失,将这乌篷船上的人全部拿下,若不投降也要斩草除根。”
正当二人交谈之际,下游的水面上,一艘乌篷船缓缓驶来。谢光和甘忠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了决然之色。他们知道,这场关乎靖海军未来走向的谋划,即将拉开序幕。
而此时的赵灵,正隐藏在暗处,静静观察着这一切。他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作为顾庸的暗子,他深知自己的使命是与靖海军中武城侯府势力一起诛杀甘忠和谢光,重新掌控靖海军的控制权。但是他还缺少靠近靖海军营的机会,谢光明显还不信任他。此时的华吉和王永年就成了他最好的投名状。
在那条静静流淌的河流之上,随着乌篷船的逐渐靠近,赵灵和郑铁匠也开始行动起来。他们的目光穿过层层水雾,紧盯着即将到达的目标。他们的任务,是带着谢光的密令,前来劝降乌篷船上的众人。
然而世事无常,当赵灵与郑铁匠得知华吉已不幸被方天斩杀的消息时,他们的眼神瞬间变得空洞而愤怒。赵灵的双眼仿佛被火焰点燃,通红一片,懊悔与自责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不断地自责,为何没有提前将计划告知华吉,或许那样就能避免这场悲剧。
在情绪的激荡之下,赵灵终于决定将一切和盘托出。他向王永年揭露了顾庸暗中帮助武城侯府掌控靖海军的计划。赵灵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划破了王永年心中的迷雾,让他开始重新审视眼前的局势。
紧接着,赵灵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提议:利用帮助顾庸掌控靖海军时留下的权力真空期,联合王永年以及乌篷船上的众人,共同驱使靖海军击杀方天,为华吉报仇雪恨。这个提议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
王永年闻言,眉头紧锁,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这是一条充满风险的道路,但华吉的死、顾庸的冷漠,以及眼前赵灵的恳切,都让他难以抉择。在权衡利弊之后,王永年的眼神逐渐坚定,他明白为了复仇与正义,他必须做出选择。
王永年沉默了片刻,他抬头望向远方,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好,我愿意与你们合作,成为靖海军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