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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安馨突然打了个冷颤,接着阿欠连连。

发现了伙夫被人收买,换了炭火。

张旻翊眼神依旧透着寒意,坐在椅子上。

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

暗自思忖(敢在本王的卧房上做手脚,定要揪出此人。)

安馨靠过来,拉了拉张旻翊的衣袖。

一脸担忧地说:“阿翊,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也许只是个意外。”

张旻翊转过头,看着安馨,眼神瞬间变得温柔。

轻轻拍了拍她的手:“馨儿,莫要担心,本王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突然!

张旻翊眼神一凛,站起身来。

冷哼一声:“好大的胆子,本王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指使。

苏尘、陈德,给本王彻查靖安王府,一个角落都不许放过。”

苏尘和陈德领命而去,两人在王府里四处询问排查。

终于,在一个偏僻的小院里找到了一个神色慌张的老人。

陈德上前一步,大声问道:“是不是你换了王爷卧房的炭火?”

老人吓得连连摆手:“不……不是我,你们认错人了。”

苏尘走上前,眼神锐利地盯着老人:“若不实说,休怪我们不客气。”

老人低下头,嗫嚅着:“我……我也是没办法,我的孩子病了。

没钱医治,他们给了我银子,让我做这事,我实在是走投无路啊。”

张旻翊得知消息后,带着安馨来到小院。

他看着老人,脸色阴沉:“你可知这是何罪?”

老人扑通一声跪下,泪流满面:“王爷饶命啊,我也是一时糊涂。”

安馨于心不忍,拉了拉张旻翊的衣角:“阿翊,他也是为了孩子,饶了他这一次吧。”

张旻翊看着安馨,无奈地叹了口气:“罢了,看在馨儿的份上,饶了你这一次。”

说罢,他让人取来一笔银子。

扔给老人:“拿着这笔银子,好好给孩子治病。

以后莫要再做这等糊涂事。

如若再犯,定不轻饶。”

老人千恩万谢地接过银子,连连磕头。

此事过后,张旻翊将王府的用人都召集起来。

严厉告诫他们:“若再有谁敢在王府里耍心眼、做手脚,绝不姑息。”

众人皆战战兢兢地应下。

与此同时,林宇轩和安荷听闻此事后,也赶了过来。

林宇轩摇着扇子,笑着对张旻翊说:“张旻翊,这王府里也不安生啊。”

安荷则走到安馨身边。

拉着她的手说:“妹妹,你没事吧?”

安馨笑着摇摇头:“姐姐,我没事,多亏阿翊及时发现。”

慕弋生和安音也来了,慕弋生手持长笛。

温文尔雅地说:“王爷,以后还是要多加小心才是。”

安音微微点头:“是啊,这王府人多事杂,难免有疏漏。”

而苏尘和绫影站在一旁,苏尘看着绫影。

眼神中满是关切:“绫影,日后你也要多留意王府的动静,莫让王妃再受委屈。”

绫影微微颔首,轻声说:“嗯,我会的。”

陈德则走到青黛身边,挠挠头。

憨笑着说:“这次幸亏王爷英明,不然王妃可要受苦了。”

青黛红着脸,轻轻应了一声:“嗯,你也辛苦了。”

经过这次炭火风波,靖安王府上下都更加谨慎小心。

而张旻翊和安馨的感情也愈发深厚。

夫妻二人携手,共同面对王府里的风风雨雨。

碳火风波过后,又过了几日后。

时节如流,寒冬的跫音渐近。

凛冽的朔风仿若冰刀,肆意切割着空气。

张旻翊静立轩窗前,幽邃的眸光透过窗棂。

望着那漫天纷飞、似蝶般旋舞的落叶。

眉峰微蹙,暗自思忖着这渐寒的天色。

不禁裹紧了身上的狐裘披风。

口中喃喃:“这霜风益冽,寒冬将至,瞧这般凛冽之势,今岁恐是酷寒之冬。”

言罢,他转过身,款步走向安馨。

双手轻柔地搭在她的肩头,满目皆是疼惜与关怀。

语气温柔道:“馨儿,天寒地冻,莫要随意出去。

若定要出门,务必要多添些衣物,仔细着了风寒,莫要让本王忧心。”

安馨仰头望向张旻翊,嘴角噙着一抹不以为意的浅笑。

星眸中闪烁着俏皮的光:“阿翊,无需担忧。

草原的冬日那才是冰寒彻骨,我们有厚实的兽皮裹身,暖着呢。”

恰在此时,林宇轩携着安荷,慕弋生伴着安音,一同前来。

林宇轩刚踏入房门,便忙不迭地搓动着双手,哈出一口热气。

笑嘻嘻道:“这鬼天气,冷得人骨头都快散架了。

今日可要在王爷这儿蹭杯热茶,驱驱寒。”

说罢,他极为自然地牵起安荷的柔荑。

引着她在暖炉旁的锦凳上落座。

还细心地为她整了整披风的褶皱。

安荷的双颊顿时泛起一抹绯红,娇羞地轻拍了下林宇轩的手背。

嗔怪道:“就你嘴贫。”

慕弋生则文雅地迈入室内,手中紧握着那支温润的长笛。

身姿优雅地向众人行礼问安:“许久未曾与诸君相聚,甚是想念,今日特来与各位共叙。”

安音莲步轻移,跟在他身后。

微微颔首示意,美目含情地看向慕弋生。

柔声应和:“是啊,各自忙碌,难得有此闲暇。”

众人围炉而坐,话题自然而然地兜转到草原与大原的殊异之处。

张旻翊率先打破沉默。

目光中透着一丝追忆:“谈及草原与大原,二者差异仿若云泥。

草原广袤万里,每至寒冬,皑皑白雪茫茫无际。

狂风呼啸而过,恰似利刃拂面,那滋味可不好受。”

安馨灵动的双眸眨了眨。

接过话茬:“在草原上,我们出行惯于骑马,风驰电掣,好不洒脱。

哪似在大原,出行有时还得受车轿的拘束。”

林宇轩摇着那把绘着墨竹的扇子。

即便寒意侵人,却仍要维持那潇洒不羁的风度。

笑道:“大原的冬日虽寒,却有那热闹非凡的集市。

琳琅满目的奇巧玩意儿,这在草原上可是稀罕物。”

安荷眼眸亮晶晶的。

兴奋地接口:“对对,上次在集市上,我瞧见一支做工精巧的簪子。

宇轩二话不说就买下来送我了,可喜欢了。”

慕弋生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长笛,面上挂着温和的笑意。

悠悠开口:“草原的文化奔放豪迈,犹如烈酒,大原则是礼仪之邦。

文化底蕴仿若陈酿,馥郁醇厚,各有千秋,皆令人神往。”

安音螓首轻点,深表赞同:“嗯,草原上众人围着篝火载歌载舞,热情似火。

在大原,雅士们吟诗作画,风雅韵长,确实别有一番滋味。”

安馨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要紧事。

身子前倾,凑近两位姐姐,压低声音。

神秘兮兮地说:“姐姐们,前些日子贤贵妃。

张旻翊的母妃还同我念叨着抱孙儿之事呢。

你们那边可有这般情形?”

安荷掩口轻笑。

眼中透着一丝庆幸:“我这边尚好,宇轩父母早逝,姑父姑母也未曾急切催促。

况且,瞧宇轩那副悠然模样,想来也并不焦心。”

说着,还略带娇嗔地瞥了林宇轩一眼,林宇轩赶忙摆手。

笑嘻嘻道:“哎呀,此等事急不得,且随缘吧。”

安音粉面含霞,声若蚊蝇:“弋生那边……他的家人皆是通情达理之辈,提及一回,亦未强求。”

慕弋生侧首凝视着安音。

目光缱绻温柔:“音儿,我自是尊重你的心意,万事皆依你。”

众人闻之,皆会心而笑。

在这严寒的冬日里,屋内暖意融融。

欢声笑语交织回荡,仿若春日暖阳,驱散了周身的寒意。

他们六人久未相聚,此番闲谈。

恰似潺潺暖流,润泽了彼此的心田。

让情谊愈发醇厚绵远,也让他们于这寒日之中。

觅得了一抹温情与慰藉,仿若这凛冽寒冬,亦变得温情脉脉起来。

寒冬腊月,瑞雪纷飞。

洁白的雪花似柳絮般轻盈飘落。

给天地披上了一层银装素裹的外衣。

大原的街巷间,户户张灯结彩。

大红灯笼在皑皑白雪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喜庆。

欢声笑语透过门窗的缝隙,飘散在清冷的空气中。

为这冰寒的季节增添了丝丝暖意。

靖安王府内,草原风格装饰别具一格。

大厅之中,色彩斑斓的兽皮挂毯挂于墙壁之上。

精致的羊毛毡毯铺陈于地,恍惚间让人仿若置身于广袤无垠的草原。

此刻,安馨跪坐在篝火旁的柔软毡垫上。

双手熟练地翻转着铁架上滋滋冒油的烤肉。

油脂滴落在篝火上,瞬间蹿起橙红色的火苗。

她的脸颊被火光照得红扑扑的。

嘴角挂着满足的笑意:“阿翊,这烤肉的香味,是不是和草原上的一模一样?”

张旻翊紧挨着她坐下,修长的手指轻轻为她捋了捋鬓边凌乱的发丝。

温柔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她的脸上:“是啊,有你在身边,处处是温暖。”

说罢,他接过安馨递来的一块烤好的肉。

轻轻咬了一口,微微点头称赞。

一旁的陈德和青黛坐得规规矩矩,陈德的目光时不时地飘向青黛。

见她被火烤得微微出汗。

便有些手足无措地拿起一旁的手帕,轻轻递给她。

结结巴巴地说:“青黛,擦擦汗吧。”

青黛的脸瞬间红透,低着头接过手帕。

声如蚊蝇般道:“多谢你,陈德。”

苏尘和绫影则相对而坐,偶尔低声交谈几句。

苏尘会悄悄将烤好的肉多放些在绫影的盘子里。

绫影察觉到后,抬眸看向他。

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与羞涩。

在一等男爵府,林宇轩和安荷这对欢喜冤家正忙得不可开交。

林宇轩一会儿爬上梯子,一会儿又跑前跑后。

嘴里还不停地对着下人吆喝着:“这边再高一点,对对,就那儿!”

安荷则在一旁看着,笑得前仰后合:“你呀,就爱瞎忙活,小心摔着。”

林宇轩从梯子上下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走到安荷身边,一把搂住她的腰。

笑嘻嘻地说:“为了咱们这小家,摔一下又何妨?”

不多时,林宇轩的姑父姑母带着孩子们来了。

孩子们一进府门,便像脱缰的野马般在院子里嬉笑打闹起来。

林宇轩和安荷赶忙迎上去,请安问好后,将众人引入屋内。

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和热气腾腾的美酒。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欢声笑语不断。

林宇轩端起酒杯,起身向姑父姑母敬酒:“姑父姑母,今年寒冬。

一家人聚在一起,实属难得,侄儿敬你们一杯。”

姑父笑着接过酒杯:“好侄儿,你和安荷也要和和美美。”

说罢,屋内响起一阵善意的笑声。

一瞬间,一等男爵府,热闹非凡。

慕弋生的府邸则是另一番文雅清幽之景。

屋内暖炉烧得正旺,火炭偶尔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慕父与慕母坐在主位上,慕弋生和安音陪坐于旁。

桌上摆放着精致的茶具和几卷珍贵的书画。

慕弋生正手持一幅古画。

向家人讲解着其中的精妙之处:“这幅《寒江独钓图》,笔触细腻,意境深远,您看这留白之处。

仿若天地苍茫,寒江浩渺,钓者孤影。

尽显孤寂清冷之态,却又蕴含着文人雅士的淡泊超脱之意……”

安音在一旁听得认真,不时微微点头。

目光中满是对慕弋生的倾慕与欣赏。

慕母微笑着看着儿子儿媳,轻声说道:“弋生,音儿,这寒冬虽冷。

但咱们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品茗赏画,倒也其乐融融。”

慕弋生放下画卷,握住安音的手。

转头看向母亲:“母亲说得极是,有爹娘和音儿在身边,便是再冷的天,儿心中也是暖的。”

过了一会儿,慕弋生的祖母起身,众人赶忙搀扶。

慕弋生关切地说:“祖母,您小心脚下,孙儿扶您回房歇息。”

祖母微笑着摆摆手:“无妨,你们年轻人继续聊着,我这把老骨头经不住久坐,先去歇着了。”

待祖母回房间之后,慕父看着窗外的雪景。

感叹道:“这雪下得越发大了,今年冬天可真冷啊。”

慕弋生为父亲添了一杯茶。

应道:“父亲,这寒冬虽寒,却也是修身养性、沉淀学识的好时节。”

安音也接口道:“是啊,待雪停了,我们还可出门赏雪,想必别有一番景致。”

三家府邸,虽生活情景各异。

但在这寒冷的冬日里,皆洋溢着浓浓的温情与爱意。

仿若这冰天雪地中的一团团温暖火焰。

照亮了彼此的生活,也温暖了每一个人的心窝,让这个冬天不再寒冷孤寂。

冬天的日子一天天过去,除夕的脚步越来越近。

大原城内一片张灯结彩、热闹喜庆的景象。

街头巷尾满是小孩子嬉笑玩闹的声音,百姓们都满心期待着除夕。

靖安王张旻翊身着一袭墨色锦袍。

袍上金丝绣纹在日光下隐隐闪烁。

愈发衬得他身姿挺拔、气宇轩昂。

剑眉斜飞入鬓,星目深邃如渊,只是那神色冷峻。

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凝结一般,负手静静地站在王府庭院中。

庭院里的积雪尚未消融,几株红梅在墙角傲然绽放。

暗香浮动,与他的身影相映成画。

安馨今日穿着一身鹅黄色的锦袄。

毛茸茸的领口衬得她的小脸愈发娇俏可爱。

她轻手轻脚地穿过庭院。

脚步轻盈得如同一只小猫,生怕惊扰了这静谧的画面。

待走到张旻翊身后,她突然伸出小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笑意:“阿翊,猜猜我是谁?”

张旻翊身子微微一僵,随即嘴角上扬,勾勒出一抹好看的弧度。

他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缓缓抬起。

握住她的小手,那手温暖而有力。

轻轻一拉,便将她顺势拥入怀中。

动作轻柔又自然,仿佛演练了无数次。

低头凝视着她,眼神中满是温柔与深情。

轻声说道:“馨儿,这府中除了你,还有谁敢这般调皮?嗯?”

安馨从他怀中仰起头,眼睛亮晶晶的,恰似那璀璨的星辰。

粉嫩的脸颊因跑动而微微泛红,更添了几分动人的气色。

她双手紧紧揪住张旻翊的衣襟。

微微嘟起嘴唇:“阿翊,你答应过我十五陪我回草原的,可不许反悔。

你知道的,我好久没见到父君母后和草原的亲人朋友们了,我好想他们。”

说罢,眼中泛起一丝淡淡的思乡之情。

张旻翊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

指尖传来的触感如同羽毛般轻柔。

他微微收紧手臂,将她搂得更紧了些,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头顶。

轻声呢喃:“本王何时骗过你?自然是要陪你回去的。

这几日看你为祭祀之事忙碌,都瘦了一圈。

回去也正好让你好好休养一番。

吃些草原上的美食,看看熟悉的风景,和亲人朋友们聚聚。”

林宇轩一袭宝蓝色锦缎衣衫。

领口与袖口处精致的云纹刺绣散发着低调的奢华。

腰间束着一条同色的丝绦,挂着一块温润的玉佩,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晃动。

手中那把扇子,扇面上绘着的墨竹栩栩如生。

他晃晃悠悠地迈着步子走进自家院子。

院子里的几棵常青树在冬日里依旧郁郁葱葱,为这方天地增添了几分生机。

一眼便瞧见安荷独自坐在石凳上,她那身玫红色的长裙拖曳在地。

裙角绣着的繁复花纹此刻也仿佛失去了颜色。

安荷的双手交叠放在膝上,眼神呆呆地望着远处。

透着些落寞与惆怅,平日里灵动活泼的气息此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林宇轩见状,脸上那副玩世不恭的嬉笑神情瞬间收起,神色变得关切而认真。

他快步走上前,动作轻柔地蹲在安荷身边。

伸出双手紧紧握住她的手,那双手温暖而有力。

似是要将自己的温度传递给她。

抬头看着她的眼睛,语气温柔且带着几分心疼:“小荷,是不是想家了?

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我这就带你去祭拜父母。

然后除夕后,咱们十五也回草原看看,好不好?

让你去见见那些朝思暮想的父君母后,亲人朋友,去看看那片广阔的草原。”

安荷听着他的话,眼睛瞬间一亮。

仿若有光芒在其中闪烁,犹如夜空中突然亮起的星辰。

但那光芒只是一闪而过。

随即又被一丝担忧所取代,她微微皱起眉头。

咬着下唇犹豫道:“这样好吗?会不会太麻烦了?

而且路途遥远,会不会耽误你的事情?”

林宇轩看着她这副模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宠溺的笑容。

他潇洒地将扇子一合,伸出扇子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

动作充满了爱意:“傻瓜,有什么麻烦的。

在我心里,没有什么比你的开心更重要。

只要能看到你笑,做什么我都愿意。”

慕弋生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袍,那长袍的质地似是上好的绸缎。

在微光的映照下泛着柔和的光泽,衣袂处绣着的精致流云暗纹。

随着他的走动若隐若现,更衬得他身姿修长、气质卓然。

宛如一块温润无瑕的美玉,散发着宁静而柔和的气息。

他静静地站在房间一角,手中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支长笛。

修长的手指在笛身上轻轻滑动,仿佛在诉说着无声的情愫。

目光投向窗前的安音,只见她静静地坐在那里,如同一尊精美的塑像。

她身着一袭淡紫色的罗裙,裙角微微散开,如云般轻柔地铺在地上。

乌黑的长发松松地挽起,几缕发丝垂落在白皙的颈边。

更增添了几分楚楚动人的韵味。

她的眼神呆呆地望向窗外,那眼中的落寞仿佛是一层轻纱。

笼罩着她整个人,让人心生怜惜。

慕弋生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中饱含着对她的心疼与关切。

他缓缓走上前,脚步轻盈得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仿佛生怕惊扰了这静谧而略带忧伤的氛围。

停在安音身边,他微微弯腰,将手中的长笛递到她面前。

长笛在他手中显得格外雅致,笛身上的孔洞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音儿。”

他的声音轻柔而醇厚,宛如山间清澈的溪流。

缓缓流淌进安音的心里:“我知道你想家了。

这几日你时常望着家乡的方向发呆,你的心思我又怎会不懂。

十五我陪你回草原,去看看那片你心心念念的土地,去见见那些你牵挂的亲人。”

安音缓缓转过头,眼中还带着一丝未消散的惆怅。

她抬起手,轻轻接过长笛,手指触碰到笛身的那一刻。

仿佛与慕弋生的心意有了更深的交融。

她微微点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破冰而出的花朵,虽不艳丽却格外动人。

“弋生。”

她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微微的颤抖。

似是被感动的情绪所萦绕:“谢谢你,在这陌生的地方。

有你在我身边,我便觉得安心。

每一次我不开心或是想家的时候。

你总是第一个察觉到,你就是我在这里最温暖的依靠。”

慕弋生听着她的话,心中一暖,眼神中满是深情与温柔。

他伸出手,轻轻为她捋了捋耳边的发丝。

手指滑过她的脸颊,动作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湖面。

“音儿,你不必说这些,你我夫妻一场,你的喜怒哀乐便是我的喜怒哀乐。

只要能让你开心,我做什么都值得。”

安音的眼中泛起一层薄薄的雾气。

她微微仰头,看着慕弋生的眼睛。

那眼中的深情与依赖愈发浓烈。

“我何其有幸,能嫁给你。

这一路有你相伴,再难的日子也变得甜蜜起来。”

慕弋生轻轻握住她的手,将她从座位上拉起。

手臂自然地环住她的腰,仿佛要给予她最坚实的保护。

“我们是夫妻,本就该相互扶持、相互陪伴。

以后的日子,不管遇到什么,我都会陪你一起度过。”

两人静静地相拥,在这温暖的怀抱中。

安音心中的思乡之情似乎也被慕弋生的爱意所慰藉。

窗外的阳光透过云层洒下,为他们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宛如一幅美好的画卷,描绘着这深情而温馨的一刻。

此时在皇宫中,贤贵妃身着一袭端庄大气的绯红宫装。

金丝绣线勾勒出的繁复花纹在烛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

领口与袖口处镶嵌着的圆润珍珠散发着柔和的光泽,更衬得她仪态万千。

一头乌发整齐地梳起,头戴一支凤钗。

那凤钗上的宝石璀璨夺目,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尽显尊贵之姿。

她莲步轻移至除夕夜宴的场地,神色关切地环顾四周。

轻声说道:“这除夕夜宴,是阖家团圆的重要时刻。

皇上和诸位大臣们都盼着能在此好好放松一番。

咱们可得用心布置,不能出丝毫差错。”

说罢,她抬手示意宫女们将刚搬来的几盆梅花摆放好。

眼神中满是温柔的期待:“这梅花摆放于此处,既能增添雅致。

又寓意着冬日里的生机与坚韧,甚好。”

宫女们小心翼翼地忙碌着,贤贵妃不时地走上前,亲自调整着装饰的位置。

轻声细语地指导着:“这彩带的颜色搭配要和谐,不可过于艳丽,也不能失了喜庆。”

这时,一位小宫女在摆放花瓶时。

手不小心抖了一下,花瓶险些掉落。

小宫女吓得脸色苍白。

立刻跪地请罪:“贵妃娘娘恕罪,奴婢一时失手,求娘娘责罚。”

贤贵妃连忙上前,亲自将小宫女扶起。

脸上没有丝毫的愠怒,反而带着温和的笑意。

轻声安慰道:“无妨,你也是太过小心谨慎才会如此,起来吧,往后做事仔细些便是。”

她的声音轻柔婉转,如同春日里的微风。

拂去了小宫女心中的恐惧。

转身又对众宫女说道:“你们都莫要太过紧张。

只要尽心尽力,本宫是不会随意责罚你们的。

这除夕夜宴,是为了让大家都高兴,咱们也该欢欢喜喜地准备才是。”

宫女们听了贤贵妃的话,纷纷点头。

脸上露出安心的神情,更加用心地布置起来。

贤贵妃在场地中来回踱步。

不时地与身旁的太监总管商量着晚宴的流程:“这菜品的选择一定要合皇上的口味。

还有歌舞表演,既要精彩又要寓意吉祥,你可都安排妥当了?”

太监总管恭敬地回答:“娘娘放心,一切都按照娘娘的吩咐准备着呢。”

“那就好,皇上近日为国事操劳,这晚宴一定要让皇上舒心。”

贤贵妃微微仰头,眼神中透露出对皇上的关切与敬爱。

仿佛这世间所有的心思都系在了皇上一人身上,尽显贤良淑德之风范。

而在宫外,威远国公府邸。

父张严诚独自坐在府中那宽敞却显得有些冷清的书房内。

他双手紧紧地攥着扶手。

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眼神中满是嫉妒的怒火,死死地盯着前方。

心中不停地咒骂着:“哼,我那皇上弟弟的儿子到底是走了什么好运。

竟娶了如此优秀的女子。

我儿哪里比他差了?

我定要给我儿找一门更好的亲事,绝不能让他被比了下去。”

想到此处,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盏都晃了几晃。

大声喊道:“来人!”

管家匆匆忙忙地从外面跑进来。

低着头,身体微微颤抖,不敢直视张严诚那满是怒火的眼睛。

怯懦地说道:“国公,有何吩咐?”

张严诚眉头紧皱,眼神犀利地看着管家。

恶狠狠地吩咐道:“去给我留意城中的名门闺秀。

把那些家世好、才貌双全的姑娘信息都给我整理清楚。

务必要在除夕前给少爷定下一门亲事。

若是办不好,你这管家的位置也别想要了!”

管家连忙应下,诺诺地退了出去,脚步匆匆,仿佛后面有恶鬼在追一般。

不久后,张严诚通过多方打听和筛选,看中了礼部尚书家的千金。

那姑娘才情出众,容貌姣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且家教良好,家世也颇为显赫。

他心中得意,觉得这门亲事若是成了,定能在众人面前扬眉吐气。

于是,他立刻派人前去说亲。

礼部尚书一听是威远国公亲自来说亲。

想着这可是高攀的好机会,自是欢喜地连连答应。

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缝。

忙不迭地说道:“国公能看得上小女,那是我们家的荣幸啊。

此事包在我身上,定会让国公满意。”

然而,消息传到张明耳中,却如同引爆了一颗炸弹。

张明得知后,气得满脸通红,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像一只被困住的猛兽。

突然,他猛地把手中的书狠狠地摔在地上。

大声吼道:“我已有心仪之人,绝不娶别人!

这婚姻大事,怎能如此草率地就被决定!”

说罢,他将房间里的桌椅推倒在地。

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以此来发泄心中的愤怒和不满。

张严诚得知儿子的反应后,气得暴跳如雷。

双手在空中挥舞着,仿佛要抓住什么东西来宣泄自己的怒火。

他瞪大了眼睛,额头上青筋暴起。

三步并作两步地冲进张明的房间。

指着张明的鼻子吼道:“你这逆子,竟敢违抗我的命令!

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张明看到父亲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神坚定地看着张严诚。

毫不犹豫地说道:“父亲,我与罗棠真心相爱。

她是个善良温柔的好姑娘,求您成全我们吧。”

张严诚怒目圆睁,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不行!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你若不答应这门亲事,就别想吃饭!

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骨气硬,还是你的肚子饿!”

说完,他一甩袖子,转身大步走出房间,留下张明一人在屋内。

此后的几日,张明果然说到做到,坚决不肯吃饭,整日躺在床上。

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面容日渐憔悴。

原本红润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嘴唇也干裂起皮。

张严诚一开始还硬着心肠,想着儿子只是在耍小孩子脾气,过几天就会妥协。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看到儿子日渐消瘦。

原本精神饱满的年轻人如今变得虚弱不堪。

他的心中终究还是泛起了一丝不忍。

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心中不停地挣扎着:“难道我真的要为了这门亲事。

眼睁睁地看着儿子这样折磨自己吗?

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我该如何是好?”

最终,他长叹一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自言自语道:“罢了罢了,先让他吃饭吧,这孩子的脾气真是倔得像头牛。

过了除夕,我见过那姑娘再说,如果真的不合适,也不能强求他。”

说罢,他叫来下人,吩咐道:“去,告诉小公爷,让他先吃饭,这门亲事等过了除夕再议。”

下人领命而去,张严诚则疲惫地坐在椅子上。

眼神中满是无奈和忧虑,仿佛一瞬间老了好几岁。

这场因嫉妒而起的亲事风波,暂时在他的妥协下平息了下来。

但未来又会如何发展,谁也说不准……

很快到了除夕,宫中除夕夜宴即将开场。

华灯璀璨,雕梁画栋间张灯结彩,暖烘烘的地龙让整个宫殿温暖如春。

太监和宫女们穿梭其中,端着精致的菜肴和美酒,脚步匆匆却又井然有序。

安馨身着一袭华丽的红色宫装。

金线绣成的繁复花纹在烛光下熠熠生辉。

头戴的珠翠步摇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发出悦耳的声响。

但她的脸上却透着一丝不安,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

这是她第一次参加大原皇宫的除夕家宴,心中难免有些不适。

她悄悄凑近张旻翊,小声说道:“阿翊,我总觉得有些紧张,这么多人,万一我做错了什么可怎么办?”

张旻翊侧过头,眼神中满是温柔与宠溺,他轻轻握住安馨的手。

低声安慰:“馨儿别怕,有我在你身边,你只需跟着我便是,不会有事的。”

他的手掌宽厚温暖,让安馨慌乱的心渐渐安定下来。

众人皆盛装出席,表面上一片祥和欢乐。

然而每个人的心思却各不相同……

皇后坐在凤椅上,头戴凤冠,上面的明珠璀璨夺目,身着明黄色绣凤长袍,端庄威严。

她的脸上虽然带着微笑,但眼神却有些空洞。

在她的宫里,她也反复沉思自己的问题。

她心中明白,皇上对她多有不满。

这些日子以来,她在这宫中的处境愈发艰难。

她暗暗想着(今日这除夕宴,我定要小心行事,切不可再生事端。)

贤贵妃静静地坐在席位上,她此刻复杂的心境。

既想让皇上顺心,又忧心宫廷内的纷扰。

她的目光轻轻投向皇上。

眼神中饱含着小心翼翼的期许与温柔的劝解。

眼神示意皇上莫要动怒。

似乎在无声地祈求(皇上,今日是除夕,阖家团圆的日子。

且先将那些烦心事搁置一旁。

好好过个年,有什么龃龉以后再慢慢商议。)

皇上正心不在焉地把玩着手中的玉如意。

心中对皇后的怨怼仍未消散。

感受到贤贵妃那炽热而关切的目光。

他微微转过头,脸上挤出一丝微笑,轻轻点了点头。

这细微的动作,仿佛是在回应贤贵妃的无声请求。

又像是在安抚自己内心的波澜。

其实,皇上的心思如乱麻一般。

除夕前一日

贤贵妃一大早就来到了御书房,苦苦哀求皇上让皇后出席除夕宴。

“皇上,臣妾知道您对皇后心存不满,可今日这除夕宴。

乃是皇室颜面所在,若皇后缺席,难免会落人口舌,让外人看了笑话。”

贤贵妃眼中含泪,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急切。

皇上一听“皇后”二字,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他猛地将手中的奏折摔在桌上!

愤怒地说道:“哼!她之前那般行事,朕如何能容她?”

贤贵妃急忙跪在地上,拉住皇上的龙袍下摆。

苦苦劝道:“皇上息怒,臣妾明白您的委屈。

但明日不同往日,且看在二皇子和大臣们的份上,让皇后出席这一次吧。

臣妾担保,她定不敢在宴会上有任何放肆之举。”

皇上低头看着贤贵妃那楚楚可怜、又满是诚恳的面容,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

他长叹一口气,无奈地说道:“罢了罢了,就依你所言。

但若是她敢有丝毫差错,朕绝不轻饶!”

贤贵妃闻言,破涕为笑。

连忙谢恩:“臣妾谢皇上恩典,皇后定会知晓皇上的宽容与大度。”

就这样,在贤贵妃的劝解下,皇上终究还是心软了。

答应了让皇后出席除夕宴这一请求。

只是他的心中,对皇后的芥蒂,又岂是一时半会儿能够消除的呢?

二皇子张云湛身着一袭深蓝色锦袍,腰系玉带,身姿挺拔。

他身旁的二皇妃白云舒身着淡粉色宫装,温柔婉约。

二人携手走进大殿,张云湛神色自信。

带着一丝正义凛然的气息,仿佛他就是正义使者一般,他微微拱手。

高声说道:“父皇,母后,儿臣携云舒给父皇母后拜年,愿父皇龙体安康,母后凤体金安。”

说罢,二人一同跪地行礼,动作优雅大方。

紧接着,皇贵妃身着一袭深紫色宫装。

不施粉黛却难掩其秀丽容颜,她不争不抢,神色淡然。

身边的三皇子张伟杰身着浅灰色长袍。

三皇妃扬幽兰身着鹅黄色宫装,娇俏柔顺。

他们一同上前给皇上和皇后请安。

皇贵妃轻声说道:“臣妾携伟杰和幽兰,恭祝皇上、皇后新春吉祥。”

声音轻柔,却在这热闹的大殿中清晰可闻。

然后便是贤贵妃这边,她与皇上眼神交错后。

目光落在了张旻翊与安馨夫妇二人身上,眼中满是慈爱与欣慰。

威远国公张严诚,身着一袭黑色锦袍。

上面绣着暗金色的花纹,腰间挂着一块玉佩,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

他的夫人陈蕊身着深红色宫装,跟在他身后,儿子张明则一脸不情愿地走着。

张严诚心中还在为之前的亲事之事耿耿于怀。

他暗自想着(哼,今日这宴会上,定要让我儿多露露脸,我儿也不差。)

他眼神不善地扫视着四周,看到皇上后,才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上前参拜:“臣携妻儿,给皇上拜年,愿皇上新春愉快,国运昌隆。”

整个除夕夜宴,看似热闹非凡,实则暗潮涌动,每个人都怀揣着自己的心思。

在这华丽的宫殿中演绎着各自的故事。

而这场宴会,也将成为宫廷中诸多故事的新起点……

大原皇宫除夕宴会,虽心思各异,不过也是喜气洋洋、热热闹闹。

珍馐美馔摆满了一桌又一桌,王公贵族们身着华服。

相互寒暄着,言笑晏晏,好不热闹。

而在皇宫外的林宇轩一等男爵府,也是一片温暖的景象。

林宇轩身着一袭深紫色锦袍。

领口和袖口镶着银灰色的狐毛,愈发衬得他风度翩翩。

他站在庭院中,神色温柔地看着一旁的安荷。

安荷今日穿着一件大红色的棉袄。

发间插着一支金步摇,灵动的双眼满是期待。

林宇轩轻声说道:“小荷,我们去祭拜一下父母吧,让他们也感受一下这除夕的热闹。”

安荷乖巧地点点头,二人携手来到供奉着父母牌位的房间。

林宇轩恭敬地拿起香,点燃后插入香炉,跪地磕头,眼中满是思念。

口中喃喃道:“父亲、母亲,今日是除夕,儿子带着儿媳来看望你们了。

儿子如今一切安好,娶了小荷这样活泼可爱的妻子,你们在天之灵可以放心了。”

安荷也跟着跪地,认真地说道:“公公、婆婆,儿媳定会与宇轩相互扶持,好好过日子,愿你们保佑我们。”

祭拜完毕后,林宇轩叫来了姑父姑母,还有他们的孩子。

不一会儿,孩子们的欢声笑语便充满了整个府邸。

林宇轩笑着抱起最小的表弟,轻轻捏了捏他的脸蛋。

逗趣地说:“小家伙,有没有想表哥啊?”

侄子奶声奶气地回答:“嗯!想!表哥有没有好吃的?”

众人听了,都哈哈大笑起来。

安荷则拉着孩子的手。

带着他们来到厨房,看着丫鬟们包饺子。

她笑着对孩子们说:“我们一起包饺子好不好?

看谁包得最漂亮。”

孩子们兴奋地拍手叫好。

安荷手法生疏地包着饺子,不一会儿。

一个奇形怪状的饺子就出现在她手中,她举着饺子。

佯装生气地对林宇轩说:“都怪你,宇轩,一直在旁边捣乱。

你看这饺子包成什么样了!”

林宇轩笑着走过来,拿起那个饺子,端详了一下。

调侃道:“这饺子虽说模样怪了些。

但说不定吃起来别有一番风味呢。

就像我们小荷一样,与众不同,哈哈哈。”

这时,姑父笑着说:“宇轩啊,你如今成家了。

可要好好对待安荷,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没个正形了。”

林宇轩连忙点头,一本正经地说:“姑父放心,我疼小荷还来不及呢。”

姑母也在一旁附和道:“就是就是,看你们这样恩爱,我们也放心了。

这除夕啊,就是要一家人团团圆圆的。”

不多时,饺子煮好了,大家围坐在桌旁。

吃着热腾腾的饺子,桌上的烛火摇曳,映照着每个人幸福的脸庞。

孩子们嬉笑打闹着,大人们则互相分享着这一年的趣事。

欢声笑语回荡在府邸的每一个角落,一片祥和热闹的场面。

让人心中满是温暖与满足。

仿佛这世间所有的烦恼都被这浓浓的亲情所驱散。

只留下这美好的时刻,在岁月中熠熠生辉。

慕弋生的府邸被大红灯笼装点得格外喜庆。

朱红色的大门上贴着墨香四溢的春联,门环在阳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

府内,仆人们穿梭忙碌,欢声笑语不断,处处洋溢着祥和幸福的景象。

庭院中,慕弋生的祖母坐在一张雕花太师椅上。

她身着一件深褐色的锦缎长袍,满头银发整齐地梳在脑后。

手中握着一串佛珠,脸上带着和蔼慈祥的笑容。

眼神中满是对晚辈的疼爱与欣慰。

她微微侧头,看着一旁的安音。

招手说道:“音儿,来,坐到祖母身边来。”

安音今日穿着一件月白色的袄裙。

外罩一件淡蓝色的披风,柔顺的长发挽成一个简单的发髻。

插着一支羊脂玉簪,略施粉黛的脸上透着一丝羞涩。

她莲步轻移,走到祖母身边,恭敬地行了一礼。

轻声说道:“祖母,这是音儿给您准备的一点心意。”

说着,便将手中的一个精致荷包递了过去。

祖母接过荷包,仔细端详着。

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这绣工真是精巧,音儿心灵手巧。

我们弋生能娶到你,是他的福气啊。”

慕弋生的父亲站在一旁。

他身着一袭深蓝色的长袍,身姿挺拔,气质儒雅。

手中拿着一本书,正与慕弋生讨论着书中的学问。

眼神中满是对儿子的赞许与期许。

他微微点头,笑着说道:“弋生啊,你看这书中所言。

治国之道亦如修身,需持之以恒,不可懈怠。”

慕弋生恭敬地回答:“父亲所言极是,孩儿定当铭记于心,不断磨砺自己。”

说完,他转头看向安音,眼神中带着关切与温柔。

轻声问道:“音儿,你在这边可还习惯?

若是有什么想吃的,尽管告诉厨房。”

安音微微点头,微笑着说:“多谢相公关心,我一切都好,这里就像家一样温暖。”

慕弋生的母亲则在一旁指挥着丫鬟们布置年夜饭的餐桌。

她身着一件紫红色的对襟褙子,头发整齐地盘起。

插着一支金钗,面容端庄秀丽,眼神中透着当家主母的干练与温柔。

她不时地看向安音,笑着说:“音儿,你别拘束,就把这里当成自己家。

你看这年夜饭,都是按照我们大原的习俗准备的,一会儿尝尝合不合口味。”

安音起身致谢:“母亲费心了,能与大家一起过年,音儿心里很高兴。”

这时,一个小丫鬟不小心将一个盘子碰倒在地,吓得连忙跪地请罪。

慕弋生的母亲连忙走上前,将小丫鬟扶起。

轻声安慰道:“无妨,快起来吧。”

众人围坐在餐桌旁,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热气腾腾,香气扑鼻。

慕弋生的父亲举起酒杯。

笑着说:“今日除夕,一家人团聚,实属难得。

愿我们新的一年平安顺遂,也祝愿弋生和音儿和和美美。”

众人纷纷举杯响应,慕弋生轻轻握住安音的手,眼神交汇间满是深情。

安音的心中满是感动,她知道,虽然身处异乡。

但在这个充满书香气息又不失热闹的家里。

她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与温暖。

在欢声笑语中,他们共同迎接新年的到来。

仿佛这世间的一切美好都凝聚在了这一瞬间,让人沉醉其中,不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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