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成本价才不到一两银子的丹药,被徐宁一阵吹嘘,外加刻意为之。
转手卖给金波,直接就翻了五千倍,还附带得了一间药铺。
徐宁拿着墨迹尚且还微微有些湿润的字据,这回来一趟金府,不可谓不赚麻了。
“这难道不比累死累活帮人抓血蟒赚钱?”
徐宁甩着手里新到手的五千两银票,心中已然萌生了想要放掉除血蟒这种费力还玩命的活计,转而有了想要开药铺卖丹药赚钱的想法。
红色红润,生龙活虎,只是瘦了百十来斤,从胖子成瘦子了的金波,这时拿着答应给徐宁的那间药铺地契,来到徐宁身前,将之恭恭敬敬,递给徐宁。
拿过地契,扫了眼上面的内容。
徐宁惊讶发现,这间药铺居然离他租住的那间小院不远。
收了地契,徐宁打算,等解决了金府的血蟒之患,回去时,顺带去这间药铺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金府并不大,徐宁通过小家伙,很是轻松便找到了藏在后花园池塘里的血蟒巢穴。
这血蟒巢穴已然是存在金府多年,期间金府发生过数十起命案,致使许多人都不愿意在府内夜宿。
至于为何就没有捕蛇人前来处理这血蟒巢穴,小家伙已然给出答案。
这血蟒巢穴里的血蟒身上,有着它在罗大师身旁时,从那些被血教驯养的血蟒身上闻到的同一种气味。
故而,眼前这血蟒巢穴,若无意外,十有八九是血教之人故意布置在金府的。
目的自然就是为了吸食血气,然后好辅助血教之人修炼。
这就等于是血教在这江阴城的一处血气采集点。
等到血气收集到一定程度,血教就会派人来采集血气,如此循环往复。
由于是带着红袖给的玉牌而来,这些血蟒又是无主操控,所以,除了一些老弱病残逃不动外,其余大多数血蟒都已逃遁。
徐宁忙活大半天,宰了七条老弱病残,捣毁一个血蟒巢穴,然后又找了一圈,再无发现,也就与金波交了差,拿了三千两走人。
剩余两千两,得等到金府确定,从今日开始,半年时间内,府中都没有血蟒之祸发生后,才会补足剩下这笔钱。
累死累活大半天,才赚区区三千两,还得免费为人提供安全保障半年时间。
相比之下,只是卖一颗丹药,就纯赚四千九百九十九两暴利,徐宁心中要开药铺改做卖丹药的想法越发强烈。
给人抓血蟒,除祸患,这活儿不仅又脏又累,要是捣毁的血蟒巢穴多了,哪天再度引起血教的注意,甚至是还会有被打击报复的危险。
大舅怎么死的,徐宁可没忘记。
相较之下,只是卖个丹药,不仅利润十分可观,而且还绝对安全,都完全不用担心血教的人会为此找上门。
相反,说不定血教的人还会亲自找上门来,给徐宁颁个“禽兽界第一好人”锦旗,道一声谢谢!
的知道,徐宁要卖的那可是补充血气的丹药。
这就等于是,血教的人用血蟒将江阴城的凡人收割一遍血气,徐宁转瞬间就用丹药,又将这部分被收割了的血气补充了回来。
你割他补,那边得了血气,这边赚了盆满钵满,这一下子就给产业链都整闭环了!
血蟒和血教疯狂为他创造广阔市场前景,徐宁则负责只管制作丹药大把捞钱便是。
当真是想想都觉得让人心动。
徐宁自己都想骂自己一句:“药商真该死!”
离开金府时,徐宁在门口遇到不知为何没有离开的王老大夫。
王老大夫似乎专程在此等候,一见徐宁现身,便笑吟吟地迎了上来。
“老夫在此恭候徐公子多时了,还望徐公子能赏脸,移步前方茶馆,共叙一番。”
入门时偶遇陈天寸已让徐宁心生不悦,没想到出门时又撞见这煞风景之人。
徐宁一下子就没了赚到八千两所带来的好心情,语气自然也就有了一丝生硬:“王老先生,茶馆就不去了,在下还有事,若是无甚大事,便就此别过。”
王老大夫闻言,面上闪过一丝错愕,显然已洞悉其中缘由。
于是挥了挥手,示意身后跟着的陈天寸先上车。
等到陈天寸离开后,王老大夫方才再次提出邀请。
这次,徐宁没有拒绝,微笑着点头,随王老大夫步入了茶馆。
茶馆前来喝茶的人众多,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徐宁不喜交谈时环境太过嘈杂,于是二人便上了二楼,选了一间雅致的包间相对而坐。
“请!”
徐宁亲自为王老大夫斟茶。
王老大夫道了一声谢,接过茶,只是轻啜一口,随即便放下。
“今日为金员外诊治,老夫医术浅薄,竟未能察觉其病症所在。”王老大夫神色凝重,“徐公子可否透露一二,金员外究竟所患何病?”
并未第一时间回复王老大夫的话,徐宁且饮一杯茶,而后歉然一笑。
“今日在金府忙了一日,都未能来得及喝上一杯水,容我先喝些茶水润润喉,再与王老先生详谈。”
王老大夫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而后便不再开口说话,只在一旁静候。
一连喝下数杯茶水,徐宁方才开口言道:“王老先生未能发现金员外病症所在,实属正常,并非是医术不精所致。”
徐宁为王老大夫已然快要见底的茶杯,续上茶水,而后再为自己续上。
“哦?此言何意?缘何所谓实属正常?”王老大夫茶也不喝了,忙问道。
徐宁则是将趁着几杯茶功夫,在心中已然想好的话说出:“王老先生可有听闻过血疾?”
“血疾?”王老大夫想了许久,可能是将他看过的所有医书都回忆了一遍,最后无奈一摇头,“血疾老夫倒是有见过相关医书记载,但所述症状与金员外之病全然不符。还请徐公子不吝赐教,言说一二,也好让老夫将之载入正在编撰的医书当中,以供后世之人阅览,得以了解此疾。”
要是告诉王老大夫,所谓血疾,纯子虚乌有,皆为徐宁胡编乱造而出。
想必王老大夫的表情应当会极为精彩才是。
徐宁心中大为不好意思,强忍住要摸鼻子的冲动,继续往下讲道。
“血疾此症,其实在下也是有限。”
“只在家父只言片语中有提及,此病不可仅凭脉象诊断,须得仔细观察患者身体症状,两相对照之下,凭我家中祖传秘术,方可诊断而出。”
“秘术?”
王老大夫闻言苦涩摇头,既然是祖传秘术,他也就彻底死了想要弄清楚徐宁是如何诊断出金员外所得为血症这条心。
“既然是家中祖传秘术,老夫也就不再多嘴。”
话锋一转,王老大夫转而又问起了血症的治疗方法。
“不过,老夫还是希望,徐公子可否念及天下苍生的面子上,透露一二,再遇到此病,当如何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