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无人问津的无名荒岛,某一天岛上上空突然来了一位蓝衫人。
只见他手一挥,十八杆长短不一的阵旗向岛上四周飞去,随着他一阵念念有词,紧跟着岛上便升起了阵阵浓雾,将小岛完全掩盖。
欣赏片刻自己的杰作,蓝衫人神色满意,在空中低声自语几句,便驾着遁光消失在这片天空。
时间一天天过去,七天后,一道金色遁光又来到了这里。
“蛤蟆,这里就是你说的那岛?”金色遁光中传出一阵粗声。
“大王,小妖没记错的话,就是这......”
“你一边玩去吧。”
一道灰影被抛出金色遁光,蛤蟆扑通掉入了海中,金色遁光散去,一只威风凛凛的金蟾现出形来。
金蟾碗口粗的鼻孔先是细细一嗅,闻到迷雾中似有似无的酒香后,它精神大振。
“没错,就是碧焰草的味道,只要将此草吞下,再添百年修为不成问题。”
“眼前这个阵法有些麻烦,碧焰草像是有主之物,看样子看守之人不在,不管了,先抢到再说。”
金蟾一对金色凸眼中满是贪婪,它大喝一声,“大”丈大的身躯像吹气球一般,瞬间涨至十丈大小,如同一座小肉山,压迫感十足。
只见它如同小屋般的大嘴一张,一连串十几个丈大的金色光球,如同连珠炮弹一般,射向了岛上浓雾。
轰隆隆........
浓雾被轰的翻腾滚动,过了片刻又恢复平静。
连发十几枚光球,金蟾大喘几口粗气,见效果甚微,竖瞳一怒,浑身血红,大口张至最大,几息后,一枚血色光球在口中凝聚。
血色光球由小到大,直至数丈大小,金蟾全力一喷,血色光球怪啸一声,狠狠砸入浓雾中。
轰!
脚下小岛狠狠颤了颤,浓雾稀薄几分。
“哈哈,有戏!”
金蟾大喜,依法炮制,连发八枚血色光球,总算将浓雾轰散。
发完八枚血色光球后,金蟾气息不稳,身上金光黯淡不少,一副元气损耗不小的样子。
孤岛一览无余,小岛正中央一朵巴掌大的紫色奇花正在摇曳盛开。
紫花上半截燃烧着碧绿焰火,火焰上方结着一枚通红朱果,散发着醇厚酒香。
“哈哈哈,碧焰草是我的了,趁没人在,快吞了跑路。”
金蟾身形一闪,巨大身躯异常灵活,来到碧炎草旁“呲溜一声”一口将它吞下。
“噫,为啥药力如此小,坏了,肚子疼!”
不待金蟾反应过来,浓雾瞬间又笼罩过来,将小岛与它覆盖其中。
“蛤蟆,你胆敢背叛我,我要将你碎尸万段。”明白过来的金蟾仰天怒吼,一对金色凸眼几欲喷火。
“你就是五毒大王?”浓雾中一道青年声传来。
“卑鄙的人族修士,有本事出来单挑。”金蟾辨不清说话之人方位,原地转圈吼道。
“嘿嘿,今日请君入瓮,可是废了不少功夫。”
“找到你了,吃我无情大舌。”
这次金蟾听到了浓雾中发声人的方位,赤色舌头一闪,十几米长的巨舌宛如恶龙骤然出击,速度快如闪电,重重向那人抽去。
咚!
小岛猛的一晃,大地吃了一击,被抽出一道宽约三丈,深约两丈的沟壑,惊的雾中之人倒吸一口凉气。
雾中之人很快便调整心态,不急不慢说道。
“我看五毒大王莫要白费力气了,我这《颠倒五行残阵》困个三级妖兽那是绰绰有余,更何况大王初入三级不久,想必境界未稳,刚刚破阵又耗费不少元气。”
“今日在下只是想向大王借一样东西罢了,大王只要将这样东西借于在下,你我今日便可化干戈为玉帛,也不必大打出手了。”
一击不中,金蟾异常懊恼,它能察觉到阵中之人修为只有筑基,只是倚仗阵法强劲罢了,冷哼一声道。
“借什么?”
“借你妖丹一用。”浓雾中响起青年调侃揶揄声。
“小子,你找死,我看你能躲多久!”
金蟾怒气冲天,身躯犹如吹气球一般,瞬间涨至最大,化作十几丈大小的金蟾,犹如一座大肉山伏在地上。
满是黄色肉包的巨舌凌空乱舞,无差别攻击四周,誓要将整个岛犁上一边。
轰,轰,轰。
巨舌抽在地上,抽碎大片碎石,碎石乱飞,每一块碎石威力都不亚于一枚低阶法术。
碎石威力虽大,未到雾中青年身旁,便被阵法之力牵引得互相对撞,最后泯灭于无形,不止没有伤到雾中青年,大阵依旧在正常运转。
浓雾中,许凡暗暗心惊,三级妖兽实力果然惊人,好在他准备充足,若没阵法掩护,被这巨舌抽中一下,他便会化作肉泥。
他身旁有三头木猿,每头木猿都手持一柄金光闪闪的阵旗,为阵法输送灵力。
此旗颇为奇特,旗面是由兽皮制成,灰色旗面在尺长的旗杆上无风飘扬。
“嘿嘿,在下拖延了这么久时间,就是为了等毒药发挥作用,在下的噬心散灵丹滋味可好受?”
周围又响起许凡声音,金蟾这才发觉体内灵力愈发晦涩难控,妖丹像是蒙上了一层灰雾。
“卑鄙的人族修士,吃我无敌蟾毒。”
金蟾大吼一声,猛然一缩,十几丈的身躯变幻至尺大,座下喷出大片腥臭无比的黄烟,向四周散去。
地上泥土沙石,被黄烟轻轻一碰,便滋滋冒响,转眼周围十几丈内就被腐蚀出一个数尺深的大坑。
阵中许凡暗叫不好,急忙掐咒施法,驱使阵法将白雾后缩,还是晚了一步。
白色浓雾似被染上一抹毒气,主持阵法的三只木猿遭到反噬,摇摇欲坠。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在下就不客气了。”
困住此妖,全赖这套阵法,若是此阵破了,许凡可没信心能和此妖正面对抗。
此刻他心中大急,连忙启用另一套方案。
一拍储物袋,在阵法掩护下,驱使一干法器向金蟾袭去。
一叉,一剑,一刀,三件灵光闪闪的极品法器出动,
法器尽出后,许凡又大手一翻,取出早已备好的大把灵符,低念几句,密密麻麻的火球,冰锥,风刃,呼啸向金蟾砸了过来。
刚刚释放剧毒,本就元气大伤的金蟾更是虚弱,再加上处在大阵中似有万斤巨力加身,它动作瞒珊,躲藏不过,只能硬抗,很快便被三件极品法器砍的鲜血淋漓。
找不到许凡位置的它只能连声大骂“卑鄙......”。
一人一妖相斗,动静不小,尽管有阵法约束,还是引起了旁人注意。
数里外,一顶造型华丽的轿子法器正在空中赶路,紫色轿子两侧书写着两斗大的“鹭”字,轿旁一高一矮两名身穿黑衫青年御器同行。
轿中坐着个白面无须的中年书生,正闭目养神,只见他双目猛然一睁,低声自语。
“有同阶斗法波动,附近是谁在斗法。”
“转向去西南方位........”
“李师叔,丁师哥那还在等着,会不会误了时辰。”矮个黑衫神色谨慎劝道。
“蠢货,师叔让去就去,没听说过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吗,指不定我们过去能捡漏呢。”高个黑衫立刻跳出来急忙拍马屁道。
轿中中年书生不言不语,让他们心中不解其意,好一通揣摩。
矮个黑衫挨了骂,面色不平,只好讪讪一笑。
随即轿子法器一转向,盏茶的工作便到了斗法小岛。
“停,二虎相争必有一伤,我们在此等候时机。”轿子法器距离小岛还有一里便停了下来,轿中中年书生开始用神识研究起岛上阵法来。
此时岛上许凡于金蟾斗法正酣,许凡早就察觉到此人到来,苦于应付金蟾,没功夫搭理他们。
这金蟾真是皮糙肉厚,他三件极品法器为主,攻了半个时辰,将此妖砍了个遍体鳞伤,偏偏伤不到要害。
它那条巨舌实在难缠,极品法器半数攻击都被巨舌挡了下来。
再拖下去不知道会引来什么人,大阵也愈发不稳,许凡心中一狠,将所有灵符全都取了出来,低声念咒驱动。
阵中金蟾也不好受,它本是使毒的行家,也不知中了什么毒,只觉妖丹上的法力愈发晦涩,它能撑到现在全赖一门燃烧精血的秘法。
此时体内精血已经耗去七七八八,它也为了节约元气,恢复至数尺大小。
就算它逃了出去,也会修为大损,说不定会连累妖丹。
金蟾此时内心十分后悔,出来的太过着急,要是将手下那帮小妖带来多好,也能为它挡上片刻。
它不是没想过自爆妖丹,奈何自爆妖丹这门法门它一窍不通,现在只能当挨打的肉沙包,用舌头抵挡法器,苟延残喘,能拖一时是一时。
察觉到四周浓雾中一股庞大的灵气波动,它明白许凡要发起总攻了,打到现在它连许凡什么样子都没见过,不由心生悲勉,仰天怒吼。
“出来,面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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