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然没有接话,只是低头逗弄着面前的孩子。
凤玉霄感慨完也是将目光放在了孩子的身上。
很快,太医就到了屋子里。
“见过霍大人、大皇子!”
太医朝着两人恭敬行礼。
“太医快快请起!”
霍然说着站起来将床榻前的位置让开。
“还请太医给大皇子再瞧瞧,他脸色白的有些厉害。”
“是!”
太医其实心里明白大皇子是没有什么大事儿的。
产后虚弱很是正常,只是主子们既然发话了,她就没有拒绝的理由。
凤玉霄伸出手让太医把脉,脸上始终挂着笑容。
很快,太医就起身回话。
“回大人、殿下的话,大皇子的身子并无大碍,好好将养就不会出错。”
“先前微臣已经将补养的方子交到了虞仆的手上,请殿下按时喝药就是。”
“接下来几日殿下可能还会感觉到疼,止疼药也可继续喝着。”
“只是,是药三分毒,若是疼的不是特别厉害,最好是不要喝。”
太医叮嘱的仔细,霍然也听的认真。
“多谢太医。”
“大人哪里的话,这是微臣分内之事!”
听着霍然这样客气的话,太医有些受宠若惊。
几人又说了几句话,霍然就将多余的人都打发出去了。
“云木,有件事情我觉得需要同你说一声。”
霍然坐在床榻边语气认真的说着。
因为这句话,凤玉霄缓缓收了脸上的笑容。
“妻主,你说吧,我在听。”
“朝堂上出了点事情,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
“这件事情我牵扯其中,难免会有些难以脱身。”
“若是有人在你面前说些奇怪的话,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也别因为这些话乱了阵脚,更别听别人的话去做什么。”
“你只要照好自己和两个孩子,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帮助,好吗?”
在霍然说话的时候,凤玉霄心里也没有闲着。
几乎是在霍然话音落下的时候,他就想明白了些东西。
想来,和之前丞相府的事情是脱不开关系的。
只是猜到归猜到,他并没有说出口。
“妻主,我记下了。”
“我知晓妻主在朝中艰难,也知有不少的人盯着我们。”
“云木答应妻主,不管听见什么看见什么,都会装作没有听见没有看见。”
“好好的守着孩子和府里,等着妻主回来。”
他边说着边握住了霍然的手,眼神里是不同于刚才看孩子时的温柔,更多的是带着锋芒的坚定。
霍然从来都是知晓凤玉霄聪明的,可每每听见他的话心里总是会控制不住了颤抖。
“能娶到你这样的夫郎,是我的福气。”
她紧紧抱住凤玉霄的手,在他的手上落下一吻。
凤玉霄眼含热泪的笑着看向她。
“妻主,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
“我会替妻主守好府院,等着妻主回来。”
凤玉霄心里是不舍的,毕竟作为一个刚生产完的人,他真的需要自己妻主的陪伴。
可他也清楚,自己的妻主此时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不能拖她的后腿,他要帮衬自己妻主,做贤内助。
“谢谢云木体谅。”
“等我回来!”
霍然深深的看了一眼躺在床榻上的父女三人,才迈着步子出去了。
门外,付椿早就等候多时。
“家主!”
霍然闻言点头示意她跟上自己。
“怎么样了?”
“回家主的话,我们的人竭力护着丞相大人,可来去的人一拨接一拨。”
付椿说话的时候面色凝重。
霍然的脚步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慢下来。
“告诉底下的人,保证丞相不死就行。”
“至于一些轻微的小伤,不必在意。”
既然此时夏安帝已经知晓了这件事情,那就必然不可能袖手旁观。
一个丞相的死活夏安帝或许不会在乎,可若是和皇女们扯上关系,夏安帝就不可能不管。
护着丞相叫她毫发无伤反而不好。
只要人不死,一些伤不见得是坏事。
“是!”
付椿并没有对霍然的命令发出质疑,而是遵从。
“对了,关于要来的那个皇女的消息查的怎么样了?”
“回家主,从明面上看这位皇女并不受宠。”
付椿这话回的也很有意思。
霍然转头看了看她,嘴角勾起。
“去书房说。”
书房里。
“家主,这便是我们的人查到的消息。”
付椿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件放在霍然面前。
霍然拿起信件拆开看了起来。
越看她眉头皱的越紧。
“家主,还有一件事情。”
付椿抬头再看见霍然的表情后小声的开口。
“说!”
“我们的人查到,这位皇女似乎出现在皇家寺院好几次。”
“只是她身边跟着高手,我们的人不敢靠的太近。”
听了这话,霍然放下手里的信件看向她。
“仔细说清楚。”
“是!”
付椿也不敢马虎,将底下人查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说了个清楚。
……
“她和九皇子碰面了吗?”
霍然听完付椿的话手指不由自主的敲着桌面。
“回家主,九皇子似乎并不知晓有人盯着他。”
“但那位皇女确实不好说。”
付椿的话一出口,霍然立马就明白了。
刚才信件里写的清楚,这位皇女此次前来还带着一个目的。
和亲!
想到这里,她的心不由得一紧。
只怕如今这位皇女已经盯上了九皇子,对于他的身份已然知晓。
若是这位皇女没有怀着其它的目的,她心里也是赞成的。
可眼下最大的问题是,这位皇女的靠近是带着目的的。
思来想去,霍然提笔写下一封信件。
“将信交到萧侧君的手上,记住,要亲眼见到他收下。”
“是!”
付椿接过信件妥善收好转身退了出去。
山林中。
一群护卫护着一个衣着狼狈的女人逃跑。
身后追着的是新出现的一拨人。
“该死的!这些人怎么没完了!”
逃跑的护卫见状忍不住咒骂出声。
而被她们护在中间的女人就是丞相。
此刻的她浑身狼狈,头发都乱糟糟的,丝毫看不出之前的样子。
她听了身边护卫的话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眼神却暗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