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个拐弯亲戚在花海那边的山上快活了一个月。
说是饿的时候吃了不少花的种子;
待它一个月后跟着再次送粮草的人从地下通道钻回来的时候,得了一种很奇怪的病,发病的时候眼泪、鼻涕一起流,还打哈欠,发抖。
它回来半个多月了,前几天,听我哥说站都站不起来了,估计快要买单了。“
小黑狗又说道。
“但是尽管它现在病得人不人,狗不狗的,但只要和人提起在花海那山里待过的日子,它就出现如痴如醉、欲仙欲死的表情。”
如痴如醉、欲仙欲死;红艳艳的花海、涕泪横流、打哈欠,发抖。
吃了花海里花的种子。
小福子的脑海中如同电光火石般闪过,那花海里的花莫不是罂粟,小黑的拐弯亲戚莫不是误把罂粟种子当饭吃,染上了毒瘾。
小福子越想越觉得有这么样一个可能。
于是她对小黑狗说,“小黑,你看这样可以么,你去帮我们问你的拐弯亲戚打开地下通道的机关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它去那里一路上的经历,吃过晚饭再来这里告诉我,这事儿成不成,我都先给你20个大肉包,事成之后还有20个大肉包子的奖励,至于你要分给你拐弯亲戚几个,你自己决定。”
小福子觉得只要利益到位,狗都能为你办事。
说完从怀里掏出色色早已准备好的20个喷香喷的大肉包子,放在一个白细棉布织成的袋子里,背在小黑的背上。
小黑兴奋的耳朵都竖了起来,这个姐姐真的是人美又大方。
这下他家娘老子也可以尝到这美味的大肉包子,摇着尾巴说,“姐姐,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小福子回禅房侍候南宫洵用完晚饭,又拉上敏珠去后山小土坡等小黑狗去了。
南宫洵听保护小福子的暗卫说,这小家伙一下午跟在寺里的一只小黑狗身后跑过来,又跑过去的,还跟那只小黑狗有说有笑,忙得不亦乐乎。
南宫洵想着她可能因为刚刚失去爱狗,想在别的狗身上找个寄托,所以也就随她去。
小福子和敏珠在后山土坡边上等到太阳西沉,等到夜幕降临,等到漫天星辰。
终于等到小黑子,一摇三晃,步伐不稳地出现在它俩面前。
“今,今晚加菜,所以偷喝、喝了点儿酒。来,来晚了。”小黑子在跟前摇摇晃晃地说。
“你们想知道的,我,我小黑都给打听来了,厉不厉害,花了我10个大肉包子,好心疼呐。”小黑说半天说不到正题上,一味地发酒疯。
“说正题。”小福子有些不耐烦地揪起它一个耳朵。
“唉、唉,疼,疼死了,姐姐,你怎么跟我哥哥的婆娘一样,凶巴巴的。你要记住太凶的女孩子不可爱哦。”小黑狗挤眉弄眼地说。
小福子放了它说,“别那么多废话,快说。”
“好嘞。”小黑狗趴倒在地上说,
“那个地下通道的机关,我那拐弯亲戚说就在偏殿正中的那座菩萨身下,它见过送粮草的兵士开过。
只要转动菩萨身下的莲花座,通道就会出现。还有这些寺里的和尚……”小黑子声音越来越微弱,最后醉得睡过去,打着轻轻的小呼噜。
“唉,你醒醒,你还没告诉我你亲戚去花海那边都有哪些经历,还有寺里的和尚是什么说法。”小福子面对这个不靠谱的狗队友,很恼火。
睡梦中的小黑嫌她吵,用黑爪子捂住自己的耳朵,转了个身继续呼呼呼。
小福子一跺脚,气死了。
这个小黑貌似偷喝了不少酒,要等它醒来估计够呛。
可是小福子知道地下通道的事,就很想立刻去山那头的花海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于是她决定不等小黑子醒,她去找南宫洵,让他领着她下地下通道,去花海那边看看。
南宫洵在禅房里看书,见小福子探了个脑袋,腆着笑脸来到他身边。
“你还知道回来。”男人看都不看她,冷冰冰地问道。
这个小家伙越来越放肆,先是看到美男恨不得跟人跑,再就是出去野了快一天了。
“瞧王爷说的,小的不回来能上哪儿去啊,有王爷的地方就是小的的归处。”小福子本着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的基本原则,使劲地给南宫洵吹彩虹屁。
果然男人的脸色缓和许多,黑转白。
“回,回是回来的。不过小的还想请王爷跟我走一趟。”小福子怅怅地道。
“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里?”男人口气明显不悦,他又想到小家伙看到白衣男子那副口水都要流下来的色胚模样,顿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心口闷闷地。
“哎呀,王爷就跟小的走一趟,保证您有惊喜。”小福子软磨硬泡。
“你的惊喜本王还真不敢期待,不是惊吓就好。”南宫洵想到小福子当时给他看皮影戏的时候,也说是要给他一个惊喜。
南宫洵虽然嘴上别别扭扭,但身体还是很诚实地跟着小家伙出门。
“王爷,请随我来。”小福子在黑暗中很自然地拉住男人的手。
自从两人在病中相互照顾,肢体接触多了,现在小福子拉着他的手没有丝毫的别扭。
她这是,南宫洵低头,借着清冷的月光看着拉着他那只大手的嫩白小手,心中闷气一点点地消散。
她还是待他不一样的,就没见她拉过其他人的手。
在黑暗中疾走的小福子突然停下脚步,就像来了个急刹车,南宫洵差点撞到她的身上。
“嘘,等等,敏珠还没放信号。”
南宫洵看了眼紧挨在他身前的小福子,深吸一口气。
这个小家伙身上怎么这么香啊,无时无刻地香。
小人儿纤薄的背紧紧贴着他的胸膛,微风吹动她绒毛般的发迹,挠得他脸痒痒,心更痒痒。
偏殿夜里有四个光头大和尚坐在四个墙角守夜,小福子给敏珠布置的人任务是从纸窗向殿内吹她自制的,能迷晕一只大象的迷药,把殿内值夜的大和尚统统迷晕。
“妙,妙,妙。”偏殿外头传来敏珠学猫叫的声音,看来胖丫头得手了。
“王爷,可以了,我们走。”小福子。
黑暗中,南宫洵往前走,嘴对上了踮着脚尖突然转身的小福子的嘴。
两人同时在黑暗中尴尬了三秒钟.
“那个,那个王爷,我只是想为您带上面罩,免得您进殿被迷药也给迷晕了。”小福子弱弱地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