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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她说:“你们在这住得可还满意?”

那人道:“我们受命运的呼唤,暂时能有落脚处就十分满意。”

“那就好。”她说:“此地名为丰山。就麻烦耕父承担起山神的义务。”

耕父?莫生祭猛然惊醒。这不就是神谕中要她去寻找的耕父和雍和吗?神谕中出现的异兽又出现在她梦中?这绝不是巧合。

身下传来一阵久违的柔软触感,仿佛置身于云朵之中,轻柔而舒适。她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宽大的床上,身上盖着一条温暖的羊毛毯。那毯子细腻的质感轻抚着肌肤,带来丝丝暖意。

然而被窝的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莫生祭凭借顽强的意志力一点一点地从床上坐起。每一次移动身体都是一场与困倦和慵懒的艰难抗争。

她环顾四周,只见帐篷内光线昏暗,仅仅点了一支微弱的蜡烛。那烛光摇曳不定,宛如风中残烛,只能勉强照亮周围一小片区域,根本无法看清整个帐篷的全貌。她刚一站起就听瑞炽说:“醒了?”

莫生祭皱起眉头,“你这么待着让外人看到得怎么说?”

“谁敢说那就是不要自己舌头了。”瑞炽将自己身边的蜡烛也点燃,他的脸在烛火的映照下忽明忽暗。“睡了足足三个时辰,满足了?”

“醒了。”她眨眨眼,看到一条由石灯点亮的道路,这是她的命运之路。她叹了口气检查过身上的物品后问:“这里是丰山?”

“丰山是虹国的叫法,怎么?”

“我得去看看。”

瑞炽一看便知是怎么回事。“他们可真会挑时间。莫倾煜已歼灭虹国军半数,小心些的话可以进入丰山。”

她在桌上留了封信告知莫倾煜前因后果后跟着瑞炽两人一起离开了营地。

这是一天中最暗的时候,莫生祭总觉得跟拜司时的情况有点像。山中虽然没有起雾但不影响因月光昏暗而看不清脚下道路。瑞炽担心火把在山中目标太大只点了一只灯笼。

“不是说歼灭半数了吗?”

“困兽犹斗。现在才是最危险的时候。”瑞炽一把托住她的手臂拉着她跨过了一道石坎。“看路。”

“那岂不是很危险。”莫生祭突然站定,“还是等局势再稳定些我再……”

“所以现在是我们调查丰山最好的时间。”瑞炽说完提起灯笼照亮她的脸,发现她一脸担忧后又补了一句:“别担心,莫倾煜不是凭关系在这个年纪就坐上将军的。”

这点莫生祭很清楚,但她就是无法放心。耕父出现,国运将倾。没人知道会发生什么。

这座山与人们脑海里所构想出来的那种荒芜景象截然不同,相反地,它呈现出一片繁茂葱郁、生机盎然的景象。按理说,耕父作为既身为旱魃又身负异兽之名的存在,理应给周遭环境带来干旱和贫瘠,但此处却是如此的朝气蓬勃、充满活力。

瑞炽仿佛对这山路了如指掌一般,轻车熟路地领着她不断向山中深入前行。而这条路径竟然奇妙地与她视线中那由石灯所指示的道路完全重合在了一起。莫生祭不禁心生疑惑,究竟是瑞炽的眼前同样有着一条被命运所指引的道路还是他能够清晰地望见属于她的那条道路。

“你觉得天窗那头的神明真能控制命运吗?”瑞炽突然说。

“什么?”突然没头没脑的这么一个问题莫生祭都有些听不明白。“你是说真理代理是虚假的?”

“他们能听到所有的神谕这不是假的。但他们真的代理了这世间真理吗?”瑞炽轻轻冷笑了一声,“天理、命运、因果律。这三样东西听上去是可以被意志代理的吗?”

“如果你的观点是正确的,那就证明了这世间没有神明。天窗后的那些东西跟我们一样只是存活在这里、现实中的一群普通生命而已。”莫生祭头脑非常清晰,她虽不信仰神明但她承认他们的存在。“你认为神谕之子与听不到神谕的普通人一样吗?”

“一样。当然一样,这世间存在的所有生命。动物、植物、异兽无论是以何种形态生存的,每一个生命最终都是一样的。”

“那么。”莫生祭停下脚步,她透过微弱的红光看向瑞炽的脸。“是谁将那些一样的生命分成不一样的生物呢?生来就没有选择权只能以这种方式生存的那些生物,是谁为他们选择的。”

瑞炽没想到她会有这种想法。“你不该这么早就去乙阁。”

“可不是嘛。”莫生祭重新低下头去看路,“谁让神谕要我去呢?”

这之后瑞炽再也没有提过这个话题。莫生祭知道每个神谕之子或多或少对天窗都有一些自己独特的看法。就像她,被选择并不代表就有虔诚的信仰,但没有信仰并不代表不相信他们的存在。

神明就是这样的东西。虔诚的祈祷不代表一定会回应,回应也未必是来自神明。

就如同她眼前的这条路,这些只在她眼中存在的石灯,不存于现实中那么它们真正存在于哪里?她不止一次思考过这个问题。她总觉得这才是她真正应该做的事。

夜路,又是山路,他们走得很慢。莫生祭体力较之前有所提升但也撑不住这么走。她越走越慢,最终还是停下了。

“休息吧,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

莫生祭连话都累得不想说,她卷着一条羊毛毯子蹲在树下。瑞炽生了个火堆,从怀中取了个小小的油纸布包出来。

“肉干,补充点盐分。”

她连咀嚼都觉得累,缩在毯子中一动不动只当没听到。

瑞炽叹了口气,“睡吧。”

一闭上眼睛她立刻见到了一张白到诡异的脸。

这张脸异常诡异,本该是双眼的位置就仿佛是一张完整的皮肤没有一丝缝隙,眼皮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凹陷状态。那张脸紧紧地贴着莫生祭,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令人窒息,几乎连一丝缝隙都难以容下。

莫生祭被这突如其来的恐怖景象吓得浑身一颤,心脏急速跳动起来,她下意识地想要伸手去抓点什么来稳住自己,阻止那即将脱口而出的尖叫声。然而当她想挥舞着双手时,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触及任何能够给予支撑的物体。更糟糕的是,此刻她惊恐地意识到自己竟然失去了对四肢的自由控制权!

由于对方的脸靠得如此之近,莫生祭的整个视野完全被这张狰狞的面孔所占据。她瞪大眼睛,试图从那些扭曲的线条和阴影中分辨出这到底是否属于人类。但那紧闭的眼皮、怪异的五官比例以及散发出来的阴森气息让她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与恐惧之中。

所幸没过多久,那张脸缓缓向后退开了一些。随着距离的拉开,莫生祭终于得以稍稍看清这个神秘生物的全貌。只见它的脸庞相较于常人来说显得格外小,仅有普通成年人的一半大小左右。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其庞大无比的身躯,宛如一座小山般矗立在那里。它的脖子短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使得头部看起来像是直接安放在宽阔的肩膀之上。与此同时,那双细长的手臂一直垂落到地面附近,仿佛随时准备抓取周围的一切;而双脚则如同脖子一般短小粗壮,隐藏在巨大的身躯下方,若不仔细观察几乎难以察觉它们的存在。

或许正是因为这样不成比例的身体构造,导致它无法站立行走,只能坐在地上。此刻,它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再次戳向莫生祭,动作看似轻柔,但其中蕴含的未知威胁却让人毛骨悚然。

她宛如一尊雕塑般静静地伫立在那里,浑身上下连一根手指头都无法动弹分毫。即便被用力地戳刺着她的身躯,她却仿若未觉一般,丝毫感受不到任何疼痛或者异样。就好像被剥夺了对于外界触碰的感知能力,让她彻底陷入了一种麻木而又无助的状态之中。

只听这东西喃喃自语道:“奇怪,怎会变成了这么个东西。”

莫生祭想它不会是在说自己吧。这时在之前梦中见过的那个细长耕父也慢慢过来了。

“如何?”

那东西回道:“魂魄确实进入了,但感官似有缺失。”

耕父绕着她走了一圈点头,“再试试别的。”

莫生祭猛地睁开眼睛。她觉得这不是梦,这是曾经发生过的事。很多很多很多年前曾发生过的事。

一旁火堆边瑞炽还在刚刚的位置上没有变化。她裹着毛毯坐到他身边。瑞炽似乎已经知道她醒了,只是给了她块肉干。“垫巴垫巴。”

莫生祭一边啃肉干一边用木棍在地上画了个耕父的样子问:“这是什么?”

瑞炽只看了一眼却不回答反问:“梦到了?”

“嗯。这是什么?”莫生祭追问。

“耕父。”

见他确认了梦中的称呼莫生祭又画了雍和,“红眼红嘴。”

“雍和。”

最后莫生祭画出刚刚梦到的那个怪东西。“这个呢?”

这次连瑞炽都皱起了眉头,“没见过。你哪看到的?”

居然连瑞炽都不知道这是什么,莫生祭心中顿感不妙。“梦里出现的。可能会是什么?”

“试验品。”瑞炽指着眼睛部位问:“眼睛是退化还是被破坏还是不存在?”

莫生祭被迫近距离盯着眼睛看过,观察得非常仔细。“眼皮间没有缝隙,不是被缝合的,而且眼眶内没有眼球,但有眼眶。”

“那就是故意设计成这样的。我猜是中途的版本。”

“按身形来看行动不便,但手却非常细长。为什么要设计成这样?”

“想知道为什么不如先想想如果有这样的东西会被用在哪里。”瑞炽一边说一边写。“腿短、手修长灵活、身躯庞大、脖子修长、眼瞎。”

“眼瞎代表听觉、触觉灵敏,身躯庞大和腿短会导致行动不便。”

瑞炽赞许地点头,“处理机密情报。如果现实中真的存在这种东西盈成殿一定会要。”

“他们真的没有吗?”

“因为你在梦中见到了耕父和雍和所以梦中的一切一定是真实的?”瑞炽看着她,“未必吧。”

莫生祭猛然惊觉,她居然陷入了这种思维陷阱里。她本该再清楚不过真相中混杂着谎言这件事了。“那你觉得真有吗?”

“一张皮的事。少安宫包括暗天都的皮衣师都能做到。”瑞炽说:“问题不是存不存在,而是是否真有谁有这个需求。”

“刚刚才说盈成殿需要。”

“如果是我的话会直接砍掉下肢。这样就不需要这么肥大的身躯能减小占地。而且头太小,与其头小身体大不如头大身体小。最好是身体支撑不住头需要支架帮助。”

莫生祭想象了一下,“这样的话进食排泄都很困难吧。”

“只吃流食,排泄接管。”瑞炽感觉到莫生祭似乎被自己的言语吓到。他拍拍她的手背道:“我的意思是这是创造出来的,但未必是为了什么明确目的创造的。更像是想创造一个新生命的中途试验品。”

“你的意思是如果有更明确用途就会有许多无关紧要的部分可以砍掉。而这东西只是因为可以做这件事所以在做。”

“对。不是说耕父在梦里说再试试别的吗?”

莫生祭点头逐渐明白了瑞炽的意思。“虽然我看到这话是耕父说得,但也许并不是他。”

“耕父虽是会带来灾厄预言的凶兽,但他同时是山神。山神并非都会说话。”

“那如果我们继续往前走真出现这怪东西了呢?”

瑞炽显然没找到她会这样问:“那就推一下,以这个身躯来看平衡感一定很差,推一下就会滚起来。”

莫生祭被他逗笑。确实,不该为连真实性都无法确定的梦境担忧。她只是隐隐觉得有什么东西想在梦中告诉她些什么东西。

他们谁也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就那样静静地待着,等待即将升起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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