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蓦莫名其妙的打了两个喷嚏,还感觉耳根子有点发热,他狐疑的嘀咕道:“谁在背后骂我呢?”
白鬼有些无语的吐槽,“有没有可能是你又感冒了?”
黑瞎子顺口就接话,“这边气温差大,零下20几度的气温没准真是感冒了,你有没有感觉身体发热酸痛这些症状?”
“喉咙呢?痛不痛?”
桑蓦,“......”
他扯着嘴角颇为无语,“没有,我不可能是感冒了,都说了是谁在背后念叨骂我,我的直觉很准的!”
【没准就是吴三省那个狗逼,结仇怨的就只有他。】
【哎,谁让我杀了解连环呢,可能他还不知道是我,并不妨碍他骂我罪魁祸首。】
黑瞎子,“......”
虽然觉得这个理论有些不靠谱,但吴三省惦记桑蓦的性命也是事实,也许吴二白也在惦记,这些老谋深算的狐狸不得不防。
如果说之前桑蓦没答应他,他也会在近期内找个活儿离开京城,在外面逍遥一段时间也算躲一躲,省得被吴二白那老狐狸找上门,不好应付也是懒得应付。
白鬼不由分说道:“别说其他,我们还是先找路,这天快黑了,今晚还是先找户人家借宿。”
本来是可以夜宿野外的,但谁让桑蓦是个娇气鬼,他那娇气的身体要是在野外受凉感冒,这一折腾那就甭想去禁地了。
“夜宿啊,咱仨也不能空着手去,怪害羞的,村民们都挺淳朴,咱不能占这点便宜。”
听到桑蓦这话,白鬼看了看自己空着的双手,又回想了一番背包里面的东西,也没什么能拿出手的,除了钱。
黑瞎子就说:“咱也没什么东西,要不然就给些钱吧。”
桑蓦沉声说:“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这里距离镇上也远,给了钱不能及时存到银行,只能放家里,万一被强盗盯上,那不是害了他们吗?”
黑瞎子,“。”
这个村子确实偏僻,有强盗出没好像也挺合理,而且还有不少不法分子会游走在这样的偏远地区,也有不少猎杀珍稀动物的人打猎。
白鬼便说:“那你说怎么着吧。”
给钱不行,可他们也没东西给啊!
黑瞎子倒是想到桑蓦有空间戒指,墨镜下的眼眸微闪,这是不打算避开白鬼了吗?
说起来桑蓦对白鬼似乎有着一种天然的信任,可能是基于对白鬼的行事作风了解,也可能是两人的磁场异常的合拍?
这让黑瞎子有些吃味,这种默契真就是亲眼见过的,现在回想起来酸味是真的有点浓。
“当然不借宿,咱们就夜宿在外面就行,哥三个在车上挤一挤就过了。”
【要是借宿那万一没多余的房间,岂不是要三个人挤一张床。】
【我倒是没什么,可白鬼不方便啊!】
【都知道我和瞎子是在交往,而且村民也没那么多房间来给哦我们仨住啊,必然是要挤一间房间一张床。】
【也不能让白鬼打地铺吧,反正我是不打地铺,那我和白鬼睡床了,这多少有点不顾及男朋友的感受了。】
黑瞎子,“......”
原来是因为这个问题!
他又突兀的想起当初他和桑蓦、哑巴三人挤一张床时,那时候睡着的桑蓦钻他怀里,可他竟然推开了!
偏偏那时候哑巴没有推开!
混蛋啊,哑巴那个蔫坏的家伙,真就是黑芝麻馅,不过没关系,他现在才是桑蓦的男朋友。
看看,桑蓦都会考虑这些问题,顾及着他这个男朋友的感受。
似乎是为了更有说服力,桑蓦继续道:“而且我有洁癖,你不是也有洁癖吗,就在车上将就一晚上得了。”
白鬼无语凝噎,什么见鬼的洁癖啊!
这是闹洁癖的时候吗?
他质疑,“你确定?不是,你确定你那娇气的身体不会出现问题,比如夜宿一晚上就感冒,那不是多余的事情都出来了?”
黑瞎子指了指自己,“不是,你怎么不说我也有洁癖?”
桑蓦,“......”
他呼出一口郁气,“看来你们都和我是一个想法,那就这么决定了,今晚就睡车上。”
白鬼,“...你他妈。”
黑瞎子,“好,我没问题。”
白鬼,“草!”
他瞪了一眼黑瞎子,搞一言堂是吧,不仅搞一言堂,还有一个无条件附和以及捧哏的。
他语气恶狠道:“道爷算是明白了,就说当时为什么要同意这厮跟着行动!”
黑瞎子语气有些嘚瑟,“我是他男朋友。”
白鬼,“!!!”
滚犊子啊!
他收回视线,懒得去看黑瞎子那张让他想要上手锤人的脸,莫名觉得桑蓦的品味真就是离谱。
算了,反正桑蓦这人也挺离谱的,品味离谱也好像没毛病。
于是,三人在车上凑合着过了一晚上。
但是,第二天天刚亮,白鬼就顶着一身低气压下了车,眼底下还能看见一些不太明显的乌青。
没睡好是真的。
估计只有桑蓦睡得好,他是真不知道桑蓦到底是怎么睡着,然后还睡得这么香的!
可能,大概,桑蓦是一个人睡在后座,整个人勉强能伸直。
天可鉴,车厢内部本就不算充裕,三个人挤在车上,他坐在驾驶上,黑瞎子坐在副驾驶上。
为了透气,前面两个车窗户都开了半截指节的缝,每当困意袭来时,夜里零下二十几度的冷风就拂过面门,睡意瞬间就被吹没了。
他和黑瞎子都这样,好几次被冷风吹得睁开眼,两人的视线还撞过几次。
不睡就不睡,但是连假寐浅睡都做不到,天亮谁不顶着低气压啊!
他这才刚下车,另一边的黑瞎子也下了车,轻轻的带上车门,然后拿出烟盒叼出一支烟衔在嘴边,又将烟盒递过来。
白鬼顺手抽了一支,两人就站在车子的一左一右,沉默的开始吞云吐雾。
一支烟的功夫,两人的头发眉头就染上了不少白霜。
白鬼开口说道:“他对我有恩情,对他好点,不然我宰了你。”
“你权当我是他的娘家人,见不得他受一点欺负委屈。”
黑瞎子微微挑眉,在心里呢喃:只是恩情吗?
不过白鬼没点破,他也没必要去点破,他沉声道:“话不多说,你自己用眼睛看吧。”
再多的话语也只是嘴皮子上的说说,有些话其实不用说,只需要一个清晰的态度和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