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除了关漱月都熟人,玩得自然很嗨。
不过,有潇疏影在,关漱月自是逃脱不了。
潇疏影把酒瓶当作话筒,笑问关漱月,“小白兔,你是怎么搞定三哥让他出演云离的?”
关漱月小脸一红,羞赧道,“当然是讲……讲道理了……”
这话,底气明显不足。
“啧啧……”感叹两声,潇疏影竖起右手食指来回摇摆,“NO,NO!别想骗我,三哥没那么好糊弄……”
陆川跟着叫嚷,“就是!论腹黑无耻,权二是第一,季三就是第二!”
当事人季暮深端着酒杯,淡淡噙一抹笑,眼底是意味深长的幽光。
潇疏影吹了声口哨,“难道色诱了?”
关漱月,“……”
她是辣么没节操的人么?
偷偷觑了某人一眼,关漱月低头抠手指,虽然她没主动色诱,但是被占了不少便宜倒是真的。
不过,这么丢脸的事,她死都不会说出口。
潇疏影和陆川向来是狼狈为奸的好搭档,这会儿好不容易逮着了一只蠢萌的小白兔,自然不会放过。
两人像是唱双簧似的,你一言我一语,整个晚上,关漱月脸上的绯色都没有退下去过。
最后,小白兔实在是招架不住了,眨巴着眼睛瞅着季暮深求助。
潇疏影靠在权峥怀里,打趣道,“瞧瞧!小白兔招架不住,学会求助了,三哥,别心软啊……”
季暮深一把拉过关漱月,搂着她的腰肢,深深凝望她一眼,随后对潇疏影说道,“你不欺负她就不心软。”
陆川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卧槽!又是一把黄金狗粮!”
潇疏影掩唇笑倒在权峥怀里。
倏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包厢里的欢乐。
权峥脸色一变,深沉隽永如大海一般。
这是他特意为权壑设置的紧急铃声,只有发生紧急事故时,权壑才会打电话给他。
没有丝毫犹豫,权峥立马接听。
除了潇疏影和关漱月,显然大家都清楚这个铃声的含义,大家都看着权峥,表情严肃认真。
不知电话那边说了什么,不到一分钟,权峥就挂了电话。
“发生什么事了?”顾爵沉沉问道。
权峥声音低沉,“大哥遭到了暗杀。”
“权大哥在国家安全部,到底是什么人有能力进入国家安全部?”
“不知道。”权峥一边说道,一边起身穿衣,“大哥目前还没清醒,暂时不太清楚。”
季暮深问,“要过去?”
“嗯。”权峥点点头,他看向沈诺,“一起!”
沈诺也不再赌气,立马起身穿衣。
潇疏影抓着权峥的胳膊,“我也要去!”
“你乖。”权峥摸摸她的头发,又亲亲她的唇角,“让卓然送你回家。”
“我想跟你一起……”潇疏影虽然还坚持,不过声音软了几分。
“听话,嗯?”
他的眼神太深沉,似乎有无限的黑暗在涌动,如天边墨云压城。
终究,潇疏影还是妥协了,“那你要早点回家。”
“好。”又亲了亲她的唇角,权峥大步离去。
权峥一走,潇疏影情绪十分低落。
陆川揉揉她的脑袋,温声安慰道,“别太担心,相信阿峥。”
闷闷的点点头,潇疏影怏怏不乐。
发生了这样的事,大家都没了继续玩下去的心思,季暮深送关漱月回去,卓然送潇疏影回家,陆川和顾爵则驱车去了国安部。
——
白色卡宴毫无阻碍的驶进国安部。
夜色笼罩下,竟有几分低迷。
国安部,是国家安全的守卫者,这里集结了太多的能人异士,防守牢固,纵然是洲际导弹,一时也难以攻破。
可,权壑,就在自己的心腹之地,遭遇了暗杀。
偌大的国安部,看上去十分平静,根本看不出有人闯入,而且暗杀了这里的首领的模样。
惶惶人心,却是无法掩饰。
很快,停下车,权峥和沈诺直轻车熟路的去了腹地的一幢小楼。
若说国安部固若金汤,那么这幢小楼就是刀枪不入的铜墙铁壁。
特别定制的意大利高级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低沉的撞击声,进过两个转角,权峥和沈诺在一处墙壁前停下。
权峥把右手覆在墙壁上,几秒钟后,灰色的墙壁发生变化,坚硬的墙壁变成了水波墙壁。
他把右眼对准水波墙壁上的一个红色小点,虹膜验证通过,“水波”消失。
听到动静,副官立马迎了出来。
“二少——”
权峥大步前进,边走边问,“大哥怎么样了?”
“子弹擦过心脏,军医说,让我们做好心理准备。”
“赶紧带我过去!”沈诺开口,他的手握成拳头,子弹擦过心脏,只有庸医才会让人准备后事,而鬼才医生沈诺,不需要!
因为子弹太靠近心脏,军医根本不敢动手取弹,沈诺看了权壑的伤口后,不禁舒了口气,“幸亏那群庸医没有贸然手术……”
“立即准备手术!”权峥吩咐副官,接着他又看向沈诺,“必须救活他!”
沈医生不屑撇嘴。
当时救不了全身是血的权峥,他还就不活区区中弹的权壑么?
要是心脏中弹他也救不活,他鬼才医生的招牌也就不用要了。
很快,权壑就进了手术室。
沈诺主刀,军医给他当助手。
权峥带着副官去了信息室。
他望着浓如墨的夜,声音冷如冰,“说吧,发生了什么?”
副官在键盘上点了几下,调出了当时的监控,“二少,请看!”
巨大的电脑屏幕上,画面一点一点的播放:
权壑坐在办公桌后处理文件,然而,无风窗自开,接着一个一身黑色劲装的男人出现了。
他手里握着一把枪,开口询问,“你是权壑?”
权壑眸底闪过一抹诧异,微微后仰,神色冷漠,“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黑色劲装男子妖冶一笑,“若是,今晚就是你的死期。”
权壑眼眸微微眯起,“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那男人竖起一根手指,“我只回答你一个问题。”
“你怎么进来的?”
“当然是走进来的……”
最后一个字落下,同时发出一声低沉的呜咽,权壑捂着心口倒了下去。
接着,男人一跃跳窗而出,再也不见踪迹。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风过了无痕,就如凭空出现一样。副官唏嘘不已,“这人就好似有特意功能一样,来无影去无踪,无死角的监控都没能捕捉他到底是如何出现的。”
权峥长指节奏十足的敲打着桌面,他沉默无声的把监控视频反复看了好几遍,最后沉声道,“他手下留情了。”
“怎么可能?”副官惊呼,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若是那人手下留情,子弹怎么可能会擦心而过,权壑也就不会在生死线上游离了。
比起副官的不相信,权峥却是十分肯定那男人手下留情了。
他能悄无声息,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出现,没理由给权壑留下一线生机。
所以,极有可能,他是故意的。
副官还是觉得不太可信。
然而,权峥却不再解释,他突然有种不切实际的想法,越发沉吟,他就越发觉得可能。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把视频发一份给我。”
他需要确认。
*
卓然把潇疏影送回中海紫御别墅,看着她走进别墅,自己再驱车离开。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必须保持着警惕。
权夫人还没睡,她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看到潇疏影回来,立马招呼她过去。
“小影,阿峥呢?”
潇疏影无精打采,心不在焉的摇摇头,“妈,大哥出事了……”
权夫人眼底划过一抹黯然,她闭上眼睛,许久才睁开,“没事!他命大!”
她虽然说着安慰潇疏影的话,可心底的担忧,早已汇成了一条河流。
儿行千里母担忧。
权壑是她的儿子,她怎么可能不担心?
然而,这一条路是权壑自己的选择,她不好说什么,只能把这份担忧埋在心底,以故作冷漠来和漠不关心来掩饰自己。
“阿峥送你回来的?”为了转移潇疏影的注意,权夫人拉着她的手询问。
摇摇头,她的声音低迷,“不是,是卓然送我回来的,阿峥去看大哥了。”
“乖,没事。”权夫人摸摸揉揉她的头发,“上楼睡觉去吧,相信他们兄弟两人,没事儿的。”
“嗯。”软软应了一声,潇疏影抱了抱权夫人,“妈,您也早点睡。”
权夫人笑着看她,“嗯,去吧!”
潇疏影上楼后,权夫人看着仿如浓墨的夜色,为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许久之后,她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回到房间之后,权夫人并没有直接上床睡觉,而是从柜子里取出一个锦盒,她轻轻抚摸,来回好几次才打开。
一个暗紫色的手镯和一块血红色的玉泛着幽冷而神秘的光泽,安静的躺在盒子里。
轻轻取出,权夫人用手绢来回擦了几下,这才重新放回盒子里。
她轻轻感叹,有些东西,终究是要重见天日的。
权家,安稳地度过了半个世纪,始终要被卷进了那段无人想提及的过往。
权夫人把锦盒放回抽屉里,在她转身的刹那,一抹紫色和红色的幽光飘忽一闪,转瞬即逝。
就好像那只是一场镜花水月的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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