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旁,潇疏影咬着筷子嗤笑,“不知道三哥有没有追到小白兔。”
权二少面无表情,不说话。
潇疏影戳了戳他的胳膊,挤眉弄眼,“阿峥,要不我们帮三哥一把吧?”
权二少给潇疏影夹了一片培根,冷眼睨自己的媳妇儿,“帮?你不给季三拖后腿,他就该谢天谢地了。”
潇姑娘板起脸,很严肃,“真相自己心里清楚就好,没有必要说出来。”
“嘁——”权二少冷嗤一声,表示不屑。
早餐结束后,权峥把潇疏影送到片场,自己驱车离开。
到了北辰国际总裁办,距离开会还有十五分钟,想了想,权二少决定给季三打个电话慰问一下。
毕竟这事儿是他媳妇儿惹出来的,至少他要意思意思。
电话响起时,季暮深正指挥着艾伦掘地三尺找小白兔呢!
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季暮深好看的剑眉蹙起,虽然不太想接,也许会有急事,思虑片刻,终究还是接听了。
“有事说事!”口气生硬,还带着淡淡不耐。
通常,这样的口吻一般是属于权二少的,季暮深突然用上了,权二少表示很不习惯。
挑挑眉,权峥问,“找到关小姐了吗?”
沉默一秒钟,季暮深话语颇冷,“是潇疏影让你问的?”
权二少,“……”
不等权峥开口,季暮深接着说,“告诉她,要是小白兔哄不回来,老子跟她没完!”
权二少,“……”
被噎了一下,权二少打算给自己媳妇儿解释,“不是……”
然而,话还没说出来,季暮深果断挂了电话。
嘟嘟嘟——
忙音入耳,权二少看着手机叹息。
“宝贝儿,不是老公不帮你,这次真的玩大了……不过,自己做的孽,跪着也要做完……”
自言自语间,权二少勾勾唇角,竟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
不过,他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唐秘书敲门进来,“总裁,会议还有五分钟开始,这是会议资料……”
*
找了半个晚上加一个早上,依旧没找到关漱月的消息。
一个人,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隆冬寒天,艾伦硬生生的跑出了一身汗,他一把抹去脑门上的汗珠,大喘粗气,“三少,所有的车站机场都查了,没有关小姐的购票记录。京都所有的酒店也查过,也没有关小姐的入住记录……”
艾伦很想说,关小姐可能化成蝴蝶飞走了。
然而,触及到季暮深那张铁青的容颜,他没有胆子说出口。
哎!boss情商低,手下也跟着倒霉。
艾伦心里狂吐槽,早知今日,当初直接把小白兔的名字写在自己的户口本上,就像权二少一样,就算最后真相浮出,小白兔顶多大闹一场,也没有今天这么多事,不是?再说了,就小白兔这个智商,再闹也不出什么,潇疏影最后都妥协了,更何况还是小白兔呢!
“初箜、王馨、于寒梅三人呢?”季暮深话语很冷,冷气释放得都快比得上权二少了。
“三人都没回家。”艾伦立马报告,说完,他好像意识到不太对劲了。
一个人不回家,可以理解,也能说得过去,若是三个人同时不回家的,那就有问题了。
艾伦身子绷直,就差敬个军礼了,“我立马去查!”
“等等!”季暮深喊住艾伦,“车站和机场就不用查了,只调查酒店就行!”
“是!”
虽然说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也不是不可能,但是初箜绝对不可能不告诉初雪。
季暮深风光霁月的眼底闪过一抹冷冽,他昨天亲自给初雪打过电话,初箜并未说去旅行,所以很有可能,她们正在某个酒店里。
唇角微微勾起,一抹薄凉又邪肆的弧度宛若夜空血月,季暮深捻着手指,喃喃自语,“别让我抓到你,不然,这次你绝对没有机会了。”
*
早上七点钟,一米阳光透过白色的窗帘,洒下斑斑温暖。
“嗯……好疼……”关漱月翻了个身,抱着被子嘤咛一声,手盖在眼睛上,看上去有些痛苦。
也是,宿醉的滋味,绝对不是好受。
纵然喝了醒酒汤,也不可能没有一点头疼的感觉。
初箜换好衣服从浴室里出来,正好听到关漱月自言自语,“妈,几点了?”
“扑哧——”忍不住笑出声来,初箜清清嗓子,模仿着关妈说话,“太阳照屁股了,赶紧起床!不然老娘掀你被子!”
“亲爱的老妈,再让我睡一分钟,求求你了,就一分钟……”
关漱月把自己裹成了一只蚕宝宝,把枕头盖在脸上,气息不太顺畅,声音有些瓮声瓮气的。
“我数到三,不起床,鸡毛掸子伺候!一、二……”
“三”还没出口,关漱月一个鲤鱼打挺,立马坐了起来。
虽然身体有了反应,但她却没有清醒,始终闭着眼睛。
初箜忍俊不禁,走过去捏了捏关漱月的脸颊,“行了!赶紧起床,不然清洁阿姨一会儿把你打包扔进垃圾桶。”
烦躁的揉揉头发,关漱月哀嚎一声,“痛苦啊……”
“痛苦你怪谁?”初箜帮她把拖鞋放好,扶着她起来,还不忘数落,“自己作得死,痛苦也要作完!”
关漱月瞪大了湿漉漉的眼睛,努嘴,“没爱!”
初箜但笑不语,推着她进了浴室。
帝都酒店是初家的产业,一大早就有人送了两套衣服过来,初箜自己穿了一套,另外一套她放进了浴室。
“漱月,我把衣服放在架子上了,你自己换上,我去看看王馨和寒梅……”
“知道了……”关漱月一边刷牙,一边含糊不清的回应。
收拾妥当,四人一起去了餐厅。
关漱月怏怏的靠在椅子上,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于寒梅戳她的额头,“活该!看你以后还作不?”
关漱月靠在王馨身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很快,早餐就送上来了,四人一边吃饭一边相互吐槽。
很不幸,关漱月就成了被集体炮轰的对象。
王馨直愣愣的盯着她,声音冷硬,“从实招来,季渣男是谁?”
于寒梅拍桌,“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和季渣男是什么关系?”
昨天她到底说了什么啊,为什么都来质问她季渣男?
要是她说季渣男就是季暮深,她们会不会打她?
关小白兔很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