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来讲，她不能算是孩子，毕竟她也是个鬼。”
小女孩静静站在一旁，双眼清澈无邪。
“嗯？”，涂瑞微微皱了皱眉，转头看向她，“她有什么特殊能力吗？”
钟贵耸了耸肩。
“还不知道，反正不会害人。不是所有鬼都有特殊能力，比如说盒里这位。”
不用想，钟贵指的是范式。
“谁说我没有能力？我走过的路，比你们吃过的盐都多。”，范式声音从盒中传了出来，“有本事找到我躯体，我让你们叫爷爷。不对，祖宗。”
王樱笑了笑，看向范式。
“你确实是个祖宗，找不到也是。”
几人走到了一间房间，玻璃墙外，大半个城市景观一览无余。
钟贵站在窗前，目光落在远处江面上。
“我曾经也想在江边买个大平层，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涂瑞拍了拍他肩膀，“即便拥有了又怎么样呢，每个人都有自己宿命。想太多死更快，去吃饭吧。”
几位坐下，除了王樱、钟贵和涂瑞外。
还有那个小潘、另外一男一女。
“这是小潘，潘盼，灵异处行动科科长。这是小秦，秦茜，灵异处行政科科长……”，涂瑞指着他仨介绍道，“阴阳师太少了，而且寿命都不长。所以一个城市一般只有一个主事人，有些城市甚至没有主事人。”
钟贵叹了口气，“所以大武市目前只有你一个阴阳师对吧。”
“是的，”，涂瑞点点头，“虽然各灵异处下属各科室都有工作人员，但几乎都是普通人。”
钟贵听后心情沉重。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这句话在昨天范府事件中得到了深刻体现。
“先吃饭吧，边吃边聊。”
钟贵点了点头，几人落座。
“涂老师，这个空座位是？”，秦茜瞥了一眼桌上的空座，开口问道。
钟贵看了一眼那个空座位。
钟葵站在前面，她想摆弄碗筷饭菜，但是每次都是抓了个空。
“无法对现实造成影响吗？哈哈，还真是一个特殊的鬼。”，涂瑞看向小女孩笑了。
小女孩也停止了动作，微微歪了歪头。
眼神带着一丝疑惑和好奇，看向了他。
涂瑞突然话锋一转，“对了，我觉得跳楼鬼不是普通级灵异事件，而是轻危级灵异事件，我已经向总部再进行补充过。”
“其实我不太懂怎么分级别，有什么讲究吗？”，钟贵看向涂瑞。
涂瑞转头看向秦茜。
“总部将灵异事件一共分为了9个级别，分别是：日常级、普通级、轻危级、危险级、重险级、灾害级、瘟疫级、末日级、超维级。”
她顿了顿，“级别不同，伤害性也不同，普通级是指伤害程度较低，伤亡一般在10人以内。轻危级则是伤亡人数可能达到数十人或上百人，有鬼仆。”
钟贵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哦，原来有这么多等级。”
他一直以为灵异事件就那么几种，没想到有如此严密划分标准。
涂瑞又补充道，“级别越高，处理难度也越大。理论上，灾害级和瘟疫级基本上会对整个城市乃至地区造成影响。而末日级、超维级，那是能威胁到整个国家或世界，无法用常理来衡量。”
“那你遇到最高级别是？”，钟贵问道。
“是危险级，之前我也是一个普通人，在行动科工作。那次是在银石广场，那天夜晚下着小雨，一个白衣女人坐在大楼窗口上哭泣。前大武市主事人就是在那次事件中殉职的……”
涂瑞没有继续说下去，似乎不想再想起那些往事。
银石广场，钟贵倒是听人提起过。
那里已经被封闭，哪怕是白天艳阳高照，即便没有风。
经过那附近，仍会有一种很阴凉感。
“我看你也有鬼银手枪，特别是快速更换弹匣动作很熟练，练过吧。”，钟贵转移了话题。
涂瑞轻轻一笑。
“哈哈，你级别不够，查不到我详细档案资料，我和你曾经一样。”
对于鬼银手枪，钟贵早就想问，一直没找到机会，“我看秦昊没有备用弹匣，你倒是直接又掏了一个。配给不一样吗？”
涂瑞指了指自己手上鬼银手枪。
“鬼银子弹稀有且珍贵，大型城市主事人有30发，小型城市主事人有20发。每次使用后，还要打报告写材料，证明用途和使用数量。我这运气好，才调配一批给我。没想到今天就用了20发，还是我大意了，哈哈。”
众人恍然大悟。
“秦昊和我是同一批的阴阳师，可惜了。”
涂瑞话锋一转，“对了，秦昊手枪和手机都在你那里对吧？”
钟贵从包里拿出枪，递给了涂瑞。
涂瑞接过枪仔细查看：“这个枪身的颜色不太对，跟我手里的不一样。”
“你将它当武器使用过？”，涂瑞拿出自己枪又比对了一下。
枪身颜色不一样。
钟贵点头，“这有什么影响吗？”
涂瑞将枪还给了钟贵。
“鬼银能对鬼产生作用，至少能对低级鬼产生作用。但使用过后，就会变成普通银。就像力和反作用力原理，作用互相抵消，失去了效果。”
钟贵接过手枪，有些叹息。
这枪既然已经没用了，不如还给总部，看能不能换点钱。
涂瑞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笑了笑：“没事，到时候会给你配新的。”
钟贵倒无所谓，他淡淡一笑。
“不急，我也还未正式上岗，正好这两天要回老家一趟，也用不着。”
涂瑞似乎想起了什么，他掏出鬼银手机，按下按键‘5’。
“涂瑞，有新情况汇报？”，顾蓉声音传了出来。
“转接李处。”，涂瑞简短地说道。
“好的，已转接。”
片刻后，电话接通。
“涂瑞，有事？”
“钟贵和我在一起，他还未被安排职务，但他要回老家一趟。据情报科同志反映，新阳县最近发生了小型灵异事件。”，涂瑞简洁地汇报道。
李丰沉吟了一会儿，似乎明白了涂瑞意思。
“然后呢？你想让他去处理？”
涂瑞点了点头，将鬼银手枪递给了钟贵。
“没有，只是想让他去看看。但是他鬼银手枪被当作武器使用过，已经不能用了，然后也没有子弹。我这里还有十发子弹，大武市最近比较太平，我坐镇这里，不会有什么问题。”
“可以，我会向副部长汇报，尽快给你调配枪支弹药，让他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