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每只鬼都会杀人。人有善恶，鬼分好坏。比如说望夫鬼，你知道吗？”，范式又补充道。
钟贵听得有些困惑，“望夫鬼？你说的是望夫石吧，那不是4000多年前的故事吗，那时候就有鬼了？”
“我不是说了吗，鬼一直都存在。鬼魂的历史，比你们想象的要长得多。”
钟贵从小爱看灵异故事，对这些传说了如指掌。
现在面对真实灵异事件，他不禁有些失落。
“再说了，故事里，鬼不都是坏的吗？”
范式开始自我推销：“如果按你们观点，杀人就是恶鬼，不杀人就是好鬼，那我就是一只好鬼。”
钟贵闻言，低头笑了笑。
“你脸皮真厚。”
“我没有脸皮。”
他听着范式幽默，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
“那个‘望夫鬼’是什么鬼？”，钟贵问道。
他想了解一些不同类型的鬼，以便应对未来可能出现的情况。
“望夫鬼，是一种古老鬼魂，它们很孤独，常年守在爱人死去之地，等待爱人归来。它们不杀人，只是渴望被注意。你是不是觉得它们很可怜？”
钟贵微微皱眉，“那它们不杀人，也没害处吧？”
果然还是古代爱情靠谱。
“当然，理论上来说，它们不会主动伤害别人。可是，如果你一直在它们‘范围’内，时间一久，你可能会慢慢陷入它们世界。”
“所以，你觉得那个‘跳楼鬼’，它应该是属于什么类型的鬼？”，钟贵又问。
“跳楼鬼是控制型鬼魂，属于恶鬼中一种。它们控制人，通过诱导他们去做不自愿的事情。”
范式继续解释道，“而你看到它，意味着它在施展控制力，目的是让你也成为它的一部分，或者至少，让你被它引导到它的规则里。”
“鬼的种类太多了，形态也各异。有些可以是任何形式的生物，它们在阴间与阳间的界限模糊，甚至借用人类世界来存在。”
钟贵默默点了点头，继续走在街道上。
范式虽然了解东西多，但毕竟这千百年发展太快，有些信息他也不一定清楚。
他掏出了手机，拨打了李丰电话。
“想好了？”，李丰问道。
“嗯，差不多了。”，钟贵道。
“是不是还有什么条件？”，李丰笑道。
“我想要知道怎么控制厉鬼复苏，理论来讲，我只有不到半年寿命了。”，钟贵道。
“说说看你体内鬼特征。”，李丰又问。
“应该是压制，我哪里敢瞎用呢？”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
“压制类型鬼比较多见，比如说秦昊那鬼瞳，也是一种压制鬼。所以即便复苏在即，总部也找不到更好方式去控制他的厉鬼复苏。”，李丰叹了口气。
果然还是没救吗？钟贵也叹了口气。
“你这鬼手怎么来的，告诉我，我帮你分析。”，李丰又说道。
钟贵将昨天事情说了一遍。
“昨天我让孙立下井搜寻过，估计是他没有下湖里吧，毕竟鬼息探测功能还没有出过错。”
“鬼息探测功能？”，钟贵想起了张晓云之前说的话。
“等你加入了总部，我就帮你解锁秦昊手机。”，李丰答。
这狗东西，难怪放心手机在我身上，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你这手是一只压制鬼，我大胆猜测一下，另一只手是无视压制鬼，也有可能是那鬼身上任一部分，我不能妄下结论。”
“何出此言？”，钟贵来了兴趣。
“鬼能克制鬼，讲的是互相制约、互相克制。虽说这个规律不是真理，但压制鬼类型基本无解，总部也会给他们匹配合适鬼型来延长他们生命，但目前没有。”，李丰默默说道。
李丰说的是他们，自然没有将钟贵包含在内。
他现在是刺头。
将来还有可能是威胁。
“我没什么条件，就两个请求。”，钟贵不喜欢这种感觉。
他有一个观点，那就是：命运和方向盘，一定要掌握在自己手里。
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你说，不过分，我可以直接答应你。”
“第一，我想总部能保护我家人安危；
第二，工资低了，风险太大，得加钱；
第三，秦昊鬼瞳留给我；
第四，有无视压制鬼信息，可以告诉我。”
毕竟是卖命，以前没想那么多，现在还是得考虑一下。
“第一点你不用提，我自然会考虑。
第二点，你是大黄市人对吧，大黄市灵异处主事人暂时失踪，岗位空缺，你表现不错，我会举荐你来代理。
第三点，我没有权限，得向上级申请。
第四点，这个我不能做主，你们都面临厉鬼复苏。
就算有，也得分功劳大小，复苏缓急而定。”
李丰倒不是反感两个请求成了四个请求，只是手心手背都是肉。
像秦昊那样的人，难道不值得被挽救吗。
“谢谢李处，我懂，我服从安排。”，钟贵并不是不明事理，这点思想觉悟他还是有的。
“不过……”，李丰卖了个关子。
他之所以争取钟贵，是因为通过张晓云描述，钟贵有正义感。
“您请讲。”
“不过你可以再去范府井下湖底去探一次，万一有线索，我说的是万一。”，李丰顿了顿，“范府目前已经被封，我可以为你争取。另外，到时候我可以安排其他主事人协助你。”
钟贵心中一暖，“谢谢李处，我什么时候就职？”
“你去见一下涂瑞，理论来讲，他还算是你领导。我待会给你解锁鬼银手机，里面有各城市主事人联系方式和功能。电池是核电池，防水防摔防辐射……”
新三防手机。
李丰顿了顿，“另外，希望你能尽自己所能，在保证安全同时，多做些事，我现在让人给你解锁手机。”
“明白！”
钟贵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想回老家几天，然后再到岗。然后今天我又遇到了鬼，我给他定义为跳楼鬼……”
李丰沉默了几秒，然后缓缓开口：“回老家没问题，现在还没确定给你安排至哪里。给你三天时间，等我通知按时到岗就行。至于遇到了鬼，今后你的联络员是但荥，有什么灵异事件可以直接跟她联系，她负责记录归档。”
这真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不是冤家不聚头。
钟贵一脸黑线。
“叮叮叮……”，包里传来手机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