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本给出的关于珠宝的描写很抽象,没有具体的描写,只是惊为天人之类的话语。
顾非只能先设计出图纸,再慢慢和剧组那边对接修改。
至于成品该如何做,是剧组找人做,还是再花一笔钱请工作室制作,顾非想和杨辉商量一下。
他接触这方面不多,对于开价等都不太熟悉。
杨辉看完设计图稿,对顾非说:“这点你不用担心,我们有法务对接的。”
他惋惜道:“你这几年没有发展事业真是可惜,不然现在何必和新人抢一个展出名额。”
顾非自己也很遗憾,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他宽慰老师:“是您对我的滤镜太厚了,现在也不晚。”
杨辉失笑:“你啊你。”
他无奈摇头:“当初有多少人想给你身上抹上污点,把你转为他们身后的匿名设计师。又有多少珠宝品牌给你递出了橄榄枝。”
“现在回想起来,就像是做梦一样。”
当初的顾非太过耀眼,就像是个太阳。
耀眼到杨辉去哪里都得带着他,省的他被人暗害。
可这样的人,却因为感情纠葛,淡出圈子很多年。
他为顾非惋惜,也很心疼他。
但他不想过多提起过去,过去已经无力改变,现在还有未来。
“h市珠宝展会带着你重新回到这个圈子,我期盼着你这颗明珠再次发光。”
顾非和老师闲聊完,去和法务咨询了和剧组相关的问题,在晚间就去找制片人提交设计稿。
制片人看都没看设计稿就夸赞起顾非来。
“我让剧组随便找找设计师,怎么就找到顾先生了呢?”
顾非清楚知道。制片人对他那么客气,不是因为他有才华,而是因为他是沈佳丈夫的缘故。
“也是机缘巧合。”
制片人凑过来小声询问:“顾先生是知道规矩的吧?那沈总知道吗?”
顾非一愣,他接设计稿的事是沈佳和他谈的,制片怎么一副沈佳好像不知情的样子?
再说规矩,什么规矩?
他试探着问:“上次他们只是简略说说,没说太明白。”
制片人脸色一僵,立刻推卸责任:“对接是怎么回事?都是吃干饭的!”
他扯着嗓子骂了两句,才给顾非解释。
“接这个设计稿是没有署名的,您确定真的要接?”
原本是没有署名的,但顾非和沈佳谈好了,是需要程序发感谢信,和沈氏集团的股权,他才接下这个活。
当时只是随口商量,并没签订合同。
股权他已经拿到了,但感谢信这事,顾非不知道能不能执行到底。
现在看制片人不知情的样子,似乎是想赖掉。
那他得做两手准备了。
顾非回到别墅时,钱姨已经离开了,偌大的别墅空荡荡的,一点声响都格外刺耳。
钱姨准备了饭菜,顾非就算没胃口,也会坐下来吃几口。
他深知精心做了食物,却没人品尝,只能倒掉的感觉。
吃完晚饭,他收拾完了碗筷,刚想上楼,正好撞见刚回来的沈佳。
沈佳光着脚扑进他的怀里,酒味随着她的动作朝着顾非扑面而来。
顾非蹙眉询问:“你喝酒了?”
沈佳眼神游离,像是被抓到错处的小朋友,胡乱应了一声后询问顾非:“能给我煮点汤吗?”
他注意力被做汤这件事分散,没去深究沈佳眼神游离的原因。
做解酒汤时,他找不到酸梅了。
如今厨房大多时候都是钱姨在收拾,很多东西摆放位置都发生了变化。
他拿出手机想询问钱姨酸梅在哪里时,看见一条新闻推送。
【沈总开法拉利高调接密友出院!】
新闻底下一水的评论。
【密友是谁,真的好难猜啊。】
顾非想起回来时,听车载新闻里提到过,程序今天出院。
他回头看向靠在沙发上,揉着太阳穴的沈佳,明白了她喝酒的原因。
接情人出院喝得烂醉,回来找他煮解酒汤。
沈佳是真的把他当成保姆了吧?
加了酸梅的解酒汤酸味蔓延,亦如顾非此时的心情。
沈佳喝了一口解酒汤,被酸得五官皱成一团。
她哀没有发火,只是怨看向顾非,抱怨:“这也太酸了吧?”
顾非端起来尝了一口,的确比平时酸了些,可能是没有放糖的缘故。
但比起他的心情,这点酸不算什么。
“看你头疼,我就少放了些糖,希望能加速解酒。”
沈佳看顾非喝时表情特别平静,开始怀疑自己的味觉。
她端起碗再尝了一口,还是很酸,就没打算再尝,而是一口喝光了解酒汤,躺在了顾非的腿上,自然的指使他帮她按头。
顾非顺势和沈佳提起了设计稿的事情,本想询问是否是沈佳或者程序那边没和剧组交接好。
谁知道沈佳听说了顾非把设计稿交给居住,立刻坐直身子询问:“为什么要直接交给剧组,不交给我?”
顾非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是为剧组设计珠宝,设计稿是应该和剧组对接。
至于沈佳,她是投资方,再怎么样,这种细枝末节的事情也不需要她来跟进程。
以她的身份只需要等待结果就好。
她的质问在顾非看来很奇怪,可疑。
“我虽然不太懂剧组里的这些弯弯绕,但你作为资方,是不需要跟进的吧?”
沈佳移开目光,看起来有点心虚。
“对,但是我担心剧组看人下菜碟,会因为你是个无名设计师而欺负你,折腾你。”
要是放在以前,顾非会毫不犹豫的相信沈佳是真的为了他着想。
可当他知道沈佳对他的好都是谎言之后,她说的所有话,都值得她怀疑。
要在陷阱里分清楚谎言,顾非觉得很恶心。
“好,我知道了。”
顾非答应下来。
沈佳揪着他的衣领,把他拉得更近一些,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仰着头看着他。
“前几天,我去看望爸妈时,和他们询问怎么增进夫妻感情的方法。”
她的手向下滑,这让他觉得有些危险。
他紧紧握住她作乱的手,却听见她在他的耳边说:“他们说可以要个孩子。”
“我们要个孩子吧?”
顾非心一颤。